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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说着话,半夏便进来禀报道:“小姐,桂嬷嬷来了。”
“那我和柠儿就先回去了。”知道桂嬷嬷肯定是来替唐老夫人传话,林氏也不方便再待着,带着唐柠便出去了。
“三夫人,六小姐。”桂嬷嬷见林氏和唐柠出来,立刻便朝两人行礼。
林氏朝她点了点头,便带着唐柠走了。
半夏撩帘出来:“嬷嬷,小姐请您进去。”
桂嬷嬷连忙进去,见唐宓肿着脸坐在桌边,桂嬷嬷也是心疼得不行,开口道:“大小姐,老太君就是一时冲动,她常时最疼你,你……”
“祖母就让你来说这些?”不等桂嬷嬷说完,唐宓便打断了她的话。
依旧是温温柔柔,却让桂嬷嬷听着心里发寒,她谄谄地看着唐宓:“老太君,请您去一趟祠堂。”
唐宓闻言心瞬间像是被什么揪了一下,疼得她脸色发白。
她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却原来心还是会痛的。
桂嬷嬷看唐宓这样很是心疼:“大小姐……”
不等桂嬷嬷说完,唐宓便起身出去了。
半夏立刻便跟着去了。
桂嬷嬷看着唐宓的背影,心里难受极了。
大小姐和三少爷是多好的孩子,为什么老太君就是看不明白,将要他们生生给推远呢?
唐宓到了祠堂,便看到外面站着几个仆妇,她们见唐宓过来,立刻行礼:“大小姐。”
唐宓扫了她们一眼,便进了祠堂。
祠堂里除了唐老夫人,再没有其他人,就连半夏和后面跟来的桂嬷嬷都没有进来。
唐老夫人疲惫地看了唐宓一眼,看着她微肿的脸,突然便有些心疼,可随即想到什么,又肃然道:“跪下!”
唐宓看着唐老夫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跪了下来。虽是跪着,可她却跪的笔直。
“你可知你错在何处?”唐老夫人面色肃然地看着她。
唐宓冷然地抬眸:“孙儿不觉得自己有错。”
见她不认错,唐老夫人顿时气得不轻,“你还说你没错,咱们唐家的家规是什么,祖母从小是怎么教你的?”
这一字一句都像是戳着她的心尖,唐宓藏起所有的委屈,倔强地看着以前那个最疼她的人:“唐家的家规是什么?您问过唐松,唐楹,唐榕吗?”
唐宓的话瞬间将唐老夫人噎得不轻,她眼眸轻闪,下意识地捏紧了拐杖。
唐宓看着唐老夫人那心虚的样子,目光更加森冷:“唐榕给我下药,想要毁我清白的时候,您问过她家规吗?唐楹几次三番陷害我的时候,您问过她家规吗?唐松害枫儿的时候,您又问过他家规吗?您说的这唐家家规是只针对我们长房吗?兄友弟恭,姐妹友爱,这些祖母就只教给了我跟枫儿吗?”
看着曾经那个最乖巧,最懂事,最体贴的孙女,如今跟她这样针锋相对,唐老夫人失望极了:“唐榕给你下药,祖母没给你做主吗?是谁让她削发,送她出家的?还有唐楹,她是几次三番害你,可是她也得到应有的惩罚了,她的孩子没了,出尽了丑陋,如今没名没分地跟了毓王,这不就是她的报应吗?她们到底是你的姐妹,难道这样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