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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苏晚棠照例躺在摇椅上观星。锦绣坐在一旁的石凳上,轻轻为她摇着扇子。
“小姐,今夜的星星好多好亮啊!”
一抬眸,漫天繁星缀满了整片夜空,就像一条镶嵌了宝石的银河。
“夏季云层稀薄,最适宜观星!”苏晚棠抬手捞起石桌上的一片西瓜。
“明日辰时有雨!”她轻声动唇。
“天气也可看得出来?”锦绣抬眸望了一眼浩瀚的星空,心下疑惑:今夜夜空如此明亮,明日应是个大晴天才是,怎会有雨呢?
“气象只是观星的一个小门类!若我连这个都看不出,岂不跟师父白学了。”
锦绣点了点头,轻叹道“辰时可是小姐要去学府的,下雨的话路又要不好走了,小姐明日可得起早了些。”
她说罢瞥了苏晚棠一眼。
小女孩儿正百无聊赖地吃着西瓜,观星也很随意,好像随意在院中吃果乘凉打发时间似的。
看着苏晚棠,她不禁想到了慕蕙岁。
慕蕙岁与苏晚棠同是相府小姐,可二人差别不是一般的大。苏晚棠去学府用了小名,生怕他人认出她的身份,而慕蕙岁行事十分张扬,生怕他人不知道她的身份。
“小姐,慕蕙岁小姐貌似不大喜欢你,她的丫鬟小竹貌似也不喜欢我。平日我和宋思睿小姐的丫鬟在膳房做点心时,小竹见到我们总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学府里有何人是她喜欢的?”苏晚棠语气淡淡。
“那倒也是。”锦绣点了点头,眉眼一转,道:“慕小姐最不喜欢的,应该是白婉昕小姐。我时常看见小竹时不时便欺负白小姐的丫鬟,想必白小姐私下里没少受慕小姐的气。她们都说是慕小姐嫉妒白小姐长得漂亮,所以才在背地里搞她。”
锦绣说罢轻叹了一声,“华瑾姑姑可是梨韵阁的管事姑姑呢,又是白婉昕的亲姑姑,她怎么也不护一护白小姐。”
“慕蕙岁的父亲是右相,白婉昕的父亲只不过是一介四品太医令,华瑾姑姑就算想帮她,也不敢轻易得罪慕蕙岁。”
“小姐,白小姐将来能入选么?若她将来成了皇帝的妃嫔,慕小姐这般欺负她,也不怕她记仇报复。”锦绣加重了摇扇子的力度。
院中的空气突然凉了几分,锦绣转眸看到黑色的身影徐徐进来,立刻起身站到一旁,福了福身子便悄悄退了下去。
苏晚棠最后一口瓜还未吃完,就被人一把抱了起来,紧接着脑袋一阵晕眩,自己便坐在了某人的腿上。
萧无恙霸占了她的摇椅,一手搂着她的腰,嘴角上挂着些许淡淡的笑意。
“我来督你学习!”他轻轻动唇。
“王爷是想来督我学习,还是想来抱我?”苏晚棠眉心跳了跳。
她每次休阁日在院中观星,这尊煞神便每次都以督她学习的名字来抱她捏她,明显是不让人好好学习。
萧无恙没有回答,将下巴往她的肩头蹭了蹭,轻轻吸了一口小人儿身上沐浴过后的芳香。
抵着软软的香肩,软热的感觉从下巴袭来,他的手不禁用力握了握。
小女孩的腰又小又软,仿佛一条细小的柳叶,滚烫的体温通过一层薄薄的轻纱缓缓灼烧着他的掌心,片刻间好像能将人焚成灰烬。
苏晚棠明显感到某人的手突然顿了一下,转过脸时唇上便被两片轻薄紧紧贴住了。
萧无恙目光沉沉地盯着近那在咫尺的眉眼,苏晚棠眨巴了几下睫毛,男人那充满荷尔蒙的气息全都绻绻地呼在了她的脸上。
院中静悄悄的,一丝风儿也没有,两人一动也不动,仿佛空气中只剩下了彼此温热的呼吸与咚咚的心跳。
苏晚棠突然觉得有些想笑,这尊煞神莫不是以为亲吻便是唇与唇就这般一动不动地贴着?
她压低眼睑,琥珀色的眸子轻轻动了动,双手环住他的脖颈,主动发起了进攻。
男人突然怔住了身子,柔软滚烫像洪水一般袭便全身,来势汹汹一下子将他的理智完全淹没了。
小人儿颤动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挠在他的心上,又酥又痒。
他喉结上下滑动,胸腔内好像燃烧着一团火,又笨又急地迎了回去。
苏晚棠双眸幽幽地动了动,暗叹这尊煞神学得还挺快。在急促的呼吸中,某人的手似乎变得有些躁动,隔着纱裙不知不觉在乱游。
她的心猛颤了一下,立刻将灵力汇于手上,推开某人的肩膀,一个翻身从他的腿上下来。
“王爷不是要督我学习吗,方才这是在做什么,这是在督我学习?”苏晚棠轻轻扬眉,脸上挂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萧无恙盯着她娇润的唇瓣儿,眉峰轻轻一提,眉上的伤疤也跟着动了动。
小坏猫!
分明是她先使坏的!
不过他确实是想来督这只小猫学习的,可这般近近地贴近她,闻着她的香味儿,他便想起了唇上那柔软又酥麻的滋味儿。
他想亲她,所以便亲了。
他盯着小人儿娇媚的小脸儿,喉结不禁上下动了动。
“学习不可分心,你过来,我现在督你学习。”
他摩挲了一下有些发痒的手心,大手伸向她的腰。
“呵呵,我才不上王爷的当!”小猫灵活得很,往后一闪便躲过了他袭来的大手。
“今日的观星时辰早就够了,我进去要睡了,王爷快些回去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去学府呢。”
苏晚棠朝他哼了哼,眼眸一转,突然间盈盈笑道:“王爷……想不想与我共眠?”
“……不许闹腾!”
他握了握拳,语气带着些许隐忍的怒意。
“我没闹腾,王爷好梦!”苏晚棠眨眼笑了笑,大步走进了房内。
萧无恙盯着她娇小的背影,眼眸轻轻动了动。半晌,他缓缓将手放在膝盖上,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这只小坏猫真是愈来愈坏了,总是撩拨人心后自己跑了,偏偏他还不能拿她怎么办。
唉!
锦绣见到苏晚棠,身子顿了一下,刚到有些意外。
“小姐不……是同王爷在院中观星吗,怎如此快便回房了。”
“观够了,睡觉!”苏晚棠抱着软枕躺在床上。
“小姐怎么自己先回来了,王爷还在院中呢!”锦绣透过窗扉望了一眼院子。
萧无恙正躺在摇椅上,黑色的身影与黑夜的融合度很高,仿佛潜伏在夜中的蛇,但这蛇模样倦倦的,看起来有些凄凉,也不知在思索何事。
“不必理他,他自己在外面坐一会儿便走了!”
苏晚棠翻了一个身,望着床幔上随着灯影摇曳的席席流苏,想起某人方才亲她时那一双柔得像水一般的眼眸,“噗嗤”发出了一声笑。
这尊煞神最近都不捏她了,反而动不动便想着凑过来,看来是亲过一次以后,食髓知味了,不过她也能明显感觉到他的隐忍与克制。
这尊煞神也觉得她年龄太小了,所以她还能大胆地蹦哒几年。
苏晚棠思索着杂事,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
凌晨突然刮起了大风,雷鸣声轰隆隆吵得人睡不着,辰时竟下起了大暴雨。
暴雨哗啦啦地从空中倾泻而下,院子里都是雨水打落下翻滚的水珠儿。
苏晚棠去到北韵学府时,正好踩着开阁礼的时辰。
瞧尹冬蓉那锐利的眼神正瞥向自己,苏晚棠立刻关了伞,走到队伍中站好。
尹冬蓉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满是皱纹的脸拧了拧,一脸不爽的样子,但她并未说什么斥责的话语。
苏晚棠表面在认真听讲,实际上却在调动灵力调整呼吸。
其他学员们表面上也在认真听讲,实际上却在琢磨着苏晚棠的伞。
苏晚棠今日拿的是一把黑色的大伞,伞与众人的伞放在一处,高出了一节,特别显眼。伞上的花纹看起来十分特别,不像寻常人家的手工。
许多人盯着苏晚棠亭亭的背影腹诽:苏朵朵虽然是靠亲属关系才进的北韵学府,但家中好像十分阔绰,总能拿出特别的东西。
上回那件黑色的披风,这回黑色的伞,一看便不是凡物。
苏朵朵家中到底何干?
慕蕙岁瞥了一眼苏晚棠的伞,眼眸重重一缩,不动声色的沉了沉眉。
明明她才是学府内家世背景最好的学员,东西理所应当只能是她的最好。苏朵朵家中连五品官员都算不上,凭什么在学府内抢风头?
看她怎么好好教育教育她!
慕蕙岁盯着苏晚棠的侧影,轻轻捏了捏手心。
许婧玉、祝英楣等人对苏晚棠拥有黑色的东西已经见怪不怪了。闭着眼睛想想也知道,这伞与那黑色披风一样,都是她那情郎的东西。
下了开阁礼后,许婧玉便一脸八卦地凑到了苏晚棠的伞下。
“苏朵朵,你的情郎今日得空送你来学府了?雨下得如此大,他还这般送你过来,当真是风雨无阻啊!你们二人发展到什么地步了,可偷偷牵过手了?啊……不对,他那般都抱你了。”
“牵手?抱?”宋思睿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白,朝许婧玉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许同年,牵手和抱可是私相授受呢!”
许婧玉朝她哼了一声,笑道:“宋思睿,你都与人约去桃花林了,牵个小手抱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
“我……我是与人约了,可是我不曾与人牵手!”宋思睿立刻辩驳。
苏晚棠对二人的争辩只是动了动眼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