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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尧摆了几个迷阵很快便将追出去的影卫甩了。
“一群草包,一点儿玄学之术都不懂,以为手上拿几张符就想追老子。”
“啧啧,你好像对自己的灵力修为很得意啊!”江羡鱼凌空翻了一个跟头挡住他的去路。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楚尧透过蓑帽滴下的水帘看着眼前这穿着道袍的男人。男人没有打伞,道袍被雨水淋得湿漉漉的贴在身上,一双淡紫色的眼睛眯着危险的光。
“一双紫瞳,占星门的亲传大弟子江羡鱼?”
江羡鱼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呵道:“占星门之事你倒打听得不少。不过你也应该知道,玄灵子如今是我们占星门弟子,你找她寻仇,就是与我们占星门为敌。”
“老子没想找她寻仇,老子要回去。”楚尧愤声大吼。
“是她运气不好,从现代来的就老子和她两个人,老子要回去,只能用她的血和灵力做媒介开启阵法。你们识相一点就将她交给老子,反正她原本也不是你们古代人,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
“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江羡鱼被他这话气到了,一道凌厉的视线打在他的身上。
“你敢动她一根头发,哪怕五弊三缺、逆天改命,我也不会放过你。”
“啧啧,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她的相好呢。”楚尧笑了笑,道:“真难为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被她迷得神魂颠倒。可惜啊可惜,她眼里心力里都没有你,你这么为她拼命做什么。”
“这是我与她的时,几时轮到你来评头论足。”
“你买块镜子照照你自己,真是一条可怜虫。”楚尧暗暗将法器握在手里,一副嘲笑他的表情和语气。“在我们现代,你这种人叫做舔狗。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
他不动声色地掐了几个诀,又道:“别人在房里赏雨,恩恩爱爱你侬我侬,你却跟我一个老大爷们在这儿淋雨。兄弟,奉劝你一句,天下女子这么多,别在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了。”
江羡鱼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三道符箓在手中准备就绪。
一道凌厉的气波从割破雨滴朝他砸来,他立刻扬起三道符箓挡了回去,眸子一眯,捏了几道虚空符与对方近距离交手斗法。
楚尧灵活地掐着阵诀,淡淡笑道:“你们古代人就是蠢,下雨天拿打湿的符箓跟我斗,难道不知道沾水的符箓灵力会大打折扣么。老子今夜没空与你纠缠,找几个小宝贝陪你耍耍。”
雨声突然变大,梭梭的声音像千万条隐藏在黑夜中的毒蛇正在爬行。雨点打在身上竟有些疼。
江羡鱼抬眸一看,几只小阴灵像遇到水的鱼儿一般在夜空肆意游荡,黑色的尾巴拖得长长的,似乎很是欢快。
“知道什么阴灵最厉么,当然是那些还未出声便胎死腹中的婴儿了。这几个小东西我养挺久了,本是用来对付玄灵子的,既然你这么没眼力见挡老子的好事,那你就与这些小宝贝们好好耍吧。”
江羡鱼将符箓调转一个面,黑色的符箓上跳跃着幽蓝色的光,即便雨声稀稀也浇不灭那跳跃的鬼火。
“巧了,我也喜欢玩这些妖邪之术。”江羡鱼一声冷笑,利用符箓摆了一个八卦阵,阵法上的鬼火将楚尧团团包围。
楚尧瞥了一眼正与小阴灵作战的江羡鱼,小心翼翼在阵中寻找破解的窍门。二人争先恐后,都想早一步从阵中脱身置对方于死地。
凌晨,江羡鱼回到王府,面色疲倦地摊在摇椅上。他的灵力受了损害,但楚尧也没有全身而退,也被灵力重伤了。
萧无恙天还未亮便带着影卫出去了,在城东的土地庙中找到了正在疗伤的楚尧。楚尧自知不敌,只好用遁术逃离皇城,官府也没有再接到有关楚尧行踪的报案。
出了皇城,司南便搜寻不到楚尧的准确方向了,只有一个大概的方位。萧无恙派影卫沿着方向暗中搜寻,以防万一。
楚尧不在皇城,苏晚棠的威胁算暂时解除了。只是九星归位之日还没到,楚尧定会卷土而来,她还不能掉以轻心。
这次能伤到楚尧多亏了江羡鱼,苏晚棠见他身上这件道袍已经穿很久了,与芊茉姑姑合力给缝了一件新的送与他。
江羡鱼接过新衣裳,眸子亮了亮,道:“楚尧此人道法修为并不算太高,但遁术了得,打不过便跑,很难抓到。不过小猫你放心,哥哥我得了师父他老人家亲手书的符箓,五月初五之前定不会让楚尧接近王府半步,你只管安心养胎便是。”
他垂眸盯着苏晚棠隆起的腹部,愣了片刻。“小猫,你这小孩儿将来拜哥哥我为师吧,我来做他师父,必定事事精细教导。”
“师兄不是刚收了小冲为徒么?”苏晚棠眉梢提了提。
小冲便是那日在风水客栈追着苏晚棠叫师父的男孩儿。他没有名字,又总喜欢将“冲冲冲”挂在嘴边,大家都管他叫小冲。
“他?”江羡鱼立刻摇摇头,十分嫌弃的模样。“他太愚笨了。”
当年他便与那阴灵不合,谁能想到它往生后,竟还是一如既往惹人讨厌,还跟他有师徒缘分。定是前世种下的孽因。
苏晚棠淡淡一笑,道:“我倒觉得小冲颇有灵性,是个可塑之才。他与绵绵二人一起学习,正好相互提点。”
春暖花开,四处芳菲,温暖的阳光温柔地洒在院中。
苏晚棠恣意地躺在摇椅上,啃着水果研究九星归位的星象。芊茉带着几个丫鬟缓缓经过,苏晚棠抬眸瞥了一眼她们拿的东西,道:“这些东西好像是宫里的。”
芊茉福了福身子,笑道:“王妃的身孕快六个月了,正是胎儿长大的时候。这是皇上派人送来的滋补品,可都是别国进贡的好东西。”
“皇上送我养胎的滋补品?”苏晚棠微微拧了拧眉。
皇上管的东西也太宽了,还能管别的老婆生孩子?
芊茉看出了她的疑惑,笑道:“宋贵人从前与王妃交好,说不定是宋贵人求皇上送来的,总归是宫里的心意。”
从前萧昊天在位时,王府与宫中的关系十分僵硬,萧煜登基后才有所缓和。宋思睿也常常叫苏晚棠进宫,但苏晚棠有孕在身,不便出行,她便拿着萧煜的玉佩出宫找苏晚棠。
“宋贵人送的……也是有这个可能。”苏晚棠提眉扫了一眼,轻道:“将燕窝留下,其余的送去苏府。嫂子刚有孕,也是滋补的时候。这些东西给她用,正好合适。我若吃得太补,胎儿过大反而不好生产。”
芊茉点点头,亲自带上东西跑了一趟苏府。
锦绣将端来安胎药,见苏晚棠还在研究九星归位,轻道:“小姐都看了一个晌午了,还是先喝安胎药吧。”
“的确该好好休息一下。”
苏晚棠喝下安胎药,望着满院子的绿色,突然想起什么,拿出骨笛缓缓吹了一首曲子。曲子是当初老鬼教她在结业大典上吹奏的春之曲。这个季节配上满园春色,吹这首曲子正好应景。
笛心缓缓,轻快拧眉,听着心情仿佛也跟着愉悦起来。锦绣坐在石凳上,双手托腮静静看苏晚棠吹奏。
一曲毕,苏晚棠轻轻摸了摸肚子,笑道:“孩子似乎喜欢听曲子。”
“嗯嗯!”锦绣重重点头,扬眉笑道:“方才小姐吹奏时,小姐的肚子很安静,似乎是在享受欣赏呢。”
她瞥了一眼骨笛,兴冲冲地钻回房中找来一根笛子。
“我跟随小姐去北韵学府时,也学了一些演奏之术,不过只是微末技艺罢了。我也来吹吹,看看世子殿下喜不喜欢听。”
她兴致匆匆,不过刚吹了两个音调,苏晚棠的肚子便疼了起来。
“小姐,您怎么了?”锦绣瞧苏晚棠眉头一拧,立刻放下笛子。
“无事……”苏晚棠轻轻拍了拍肚子,叹道:“这孩子才五个多月便开始折腾人,还知道挑拣曲子听了,真是奇怪。”
“还真是我吹得不好啊!”
锦绣皱着脸皮看向手中的笛子,转瞬又换上了笑脸。
“小姐放心,明日我便去找几个专门演奏的班子来王府演奏,小世子听了,保准高高兴。”
翌日,锦绣果然找来了几个弹琵琶与月琴的班子,听闻曾在太后某年生辰时还进宫表演过,技艺无双。
可琵琶声刚响,苏晚棠的肚子又开始闹腾了。
“不中用!”萧无恙立刻将人遣走。
“许是在尊夜王府演奏,他们……太拘谨了。”苏晚棠淡淡一笑。
他微微眯了眯眸子,轻轻摸了摸苏晚棠的肚子,道:“我不会演奏乐器,给你念书,你最好听话懂事,莫折腾你的母亲。”
萧无恙摊开一本兵书,沉声念了起来。他的声音带着男性特有的嘶哑,念起书来格外好听。
“孩子,你的父亲在念书与你听,你可要听话懂事哦!”
苏晚棠话音刚落,一阵恶心感涌上来,她立刻握住萧无恙的手,干呕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