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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得了江羡鱼传的门派信物山河币,江小冲一度认为是自己能力拔尖,才令那一脸臭气的师父突然间对他刮目相看。
他学着小绵绵的样子,找了一根红绳将钱币串起来戴在手上,不料在与别的门派切磋技艺时,因这个令对方捧腹大笑。
“你也太娘气了,还戴个手链儿,那都是女孩子家家的玩意儿。”
“你懂个屁!”江小冲的嘴上功夫从不饶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和江羡鱼对骂太多结下“孽缘”。
“这是掌门信物,只有像我这样的亲传弟子才配拥有,你一介普通弟子自然是不知道的。再说了。戴手链儿怎么了,我戴着好看不行么?”
“……好看??”对方一口气噎在脖颈里,看着他那“朴实无华”的五官,以及总是改不掉吸鼻子动作,嗤道:“真是……毫无自知能力。”
真不明白江羡鱼怎么会收他做弟子。
“师弟,你们在说什么废话,再不开始,符箓都长毛了!”
小棉棉走过来,瞥了一眼二人,抬手撩了撩碍眼的发丝。
“师父说了,切磋技艺点到为止,让我过来盯着。”
“放心吧师姐,我下手有分寸!”男孩儿冲他嘿嘿直笑。
小棉棉眉毛提了提,觉得他有时候笑起来像个傻子,别过视线扫了一眼他的对手,发现那人也在傻哥哥地冲她乐。
“绵绵姐姐,您放心,我下手也很有分寸!”那人的视线落在她腕上红绳绑着的枚钱币上,突然明白了江小冲为何要戴钱币了。
这是想很他师姐凑一对儿呢!
“说什么呢,谁是你姐姐!你是狗吗,张口乱认人!”
江小冲见到他看小小绵绵的样子就觉得心中突然窜上一团火,二话不说将一对技能砸过去。
对方本与他灵力相持,但因为出神愣了一下,又被江小冲抢了先机,一套下来竟连连后退,还狼狈地吐了几口血。
“师弟,不是让你点到为止么,你还伤人。”
“唉呀,下手太重了,没收住!抱歉,对不住了!”他虽然说着道歉的话,但脸上却没有任何道歉的表情。
“胡扯!”小绵绵怒斥地瞪了他一眼,看向那位被揍出内伤的人,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底子好……能扛……”那人勉强笑了笑。
“师姐,不用理他,看吧,他都说了,一点儿事没有。”江小冲哼哼卿卿,摸了摸腕上的山河币。
不愧是他师父给的传家宝,灵力充沛,他调用灵力都顺溜了许多。
江羡鱼虽然不喜欢江小冲,但江小冲早已不是当初那只讨人嫌的阴灵,而是活生生的人。他身为师父,虽然脾气暴躁,该教的东西还还是会倾囊相授,只不过让这位徒弟在领受的道路上蜿蜒蛇形罢了。
江小冲也不是省油的灯,常常瞒着师父跑出去找他人斗法,顽劣程度与他师父当年又过之而无不及,所以常常被江羡鱼逮住揍个半死。
小棉棉常常看着师徒二人相互追赶而摇头叹息。
夜晚,她换了一件带斗篷的衣裳,悄摸摸进宫。
萧煜正在养心殿批阅奏折,偶然抬眸发现小棉棉已经在门口站久了。
“来了为何不出声?”他声音淡淡地问道,将奏折和笔搁在一旁。
“皇上国事繁忙,这不是怕打扰皇上么。”小绵绵福了福身子,太监立刻识趣地搬来凳子,又给小女孩儿上了一些宫中小食。
“怎么样,皇上最近有没有需要本天师解决的烦恼问题?”她舔了舔唇边的饼干屑,眼神十分认真。
萧煜提眉看她一眼,轻轻笑了一声。“国泰民安,暂无劳烦天师之事。”
太监悄悄退到一旁不显眼的地方。
皇上登基后,总是兢兢业业,百姓面貌焕然一新。但天子威严,这样板正的他比从前少了许多人情味儿。只有小棉棉来的时候,他才会放下几分皇帝的架子。
“嗐!我怎么觉得我这天师是挂名的呢,直到现在一件事情也没做成,东西倒吃了不少。”她说着呵呵笑了笑。
“放心,宫中膳食管够你吃!”
萧煜看见小棉棉放松的模样,心情似乎也变得好了些。
小棉棉虽然与苏晚棠是姐妹,但眉眼间却找不到一分相似之处,只有吃东西的模样与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有些相似。
恍惚间,萧煜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苏晚棠。
当初他去请苏晚棠任礼朝天师一职,但她婉言拒绝了,所以礼朝就走了小棉棉这位为及笄的小天师。
不过小天师的存在还是个密秘,只有养心殿的几个宫女与太监知道。
第一,她的年纪实在太小,若昭示天下,前朝那群老大臣定会谏个不停。其二,苏茂德与苏望安身居要职,再来个苏家的小天师。树大招风,难免招人记恨。
综合考虑,萧煜决定待小棉棉及笄后,再公布她天师的身份。不过她有他给的令牌以及一身玄学之术,随意出入宫中并非难事。
“我每次进宫,皇上总在养心殿批阅奏折,皇上……不会累么?”她拖着下巴看萧煜,像看一位脾气好的大哥哥。
“当你将此当成权力,便不会觉得累。”
“权力。”小绵绵提了提眉,但瞬间便明白了。
若非万万人之上,谁胆敢批阅奏折?
“宋嫔娘娘,皇上有旨,今夜批阅奏折,谁也不见。”
门外传来公公拦人的声音,紧接着便听到宋思睿的话:“本宫给皇上做了绿豆汤,夜里看书伤眼,绿豆汤明目下火,劳烦公公替本宫送进去。”
门外逐渐趋于平静,应该是宋嫔娘娘走了。
“皇上,这是宋嫔娘娘给您熬的绿豆汤,说是明目下火,对眼睛走好处。”公公舀了一碗,端到批阅奏折的案桌上。
“宋嫔娘娘对皇上真好。”小棉棉看着绿豆汤感叹。
萧煜不可置否,道:“这么多年,她确实安分守己,规规矩矩陪伴朕的身旁。不过,见识太浅薄,聊不上深话。”
“后宫……不是不得干政么?”小棉棉下意识问道。
既然后宫不得干政,谁敢和皇上深聊,不是找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