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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觉得你一路上表现的很好,你再坚持坚持,裴千户说,咱们明天一早就能到肃州卫了,你爹就在肃州卫,一会儿见到你爹了,娘再给你报仇。都因为你爹,咱春丫都六天没拉粑粑了。”
同个车厢里的郑夏,这会儿只当自己是死了,一点儿不敢发声儿。
秋分倒是无所谓,她其实自己还在心里盘算着,自己好歹这点儿比小姐强些,每日到点儿就能拉,哪怕只吃了干粮,她都能定时定点定量,真是棒棒的。
张兰其实也不是故意在别人面前说这些尴尬的话题,可这会儿他们就这条件,呆在车厢里不说话,那就更抑郁了。
其实张兰自己坐马车坐到现在,精神状态也濒临崩溃,一会儿着急着徐达会不会真有事儿,一会儿又觉得徐达应该不会有事儿,自己这就是给自己和春丫找罪受,所以她才会那般好声好气的表扬春丫,让她坚持坚持。
张兰跟春丫说了会儿拉粑粑的事儿,车队就又停了下来,几人抓紧时间下车该干嘛干嘛。
便秘的春丫尽量舒展着身子,她见前头裴千户也下了车,便跑去问他:“裴大人,咱们明日早上能到肃州了吗?”
裴千户点头道:“可以,快的话今天夜里就能到了。就是这儿风沙大,赶路可能速度上不去。你再坚持坚持,最晚明天就能见着你爹了。”
其实他还是挺佩服春丫这个小姑娘的,虽说人家现在是县主了,可一路上不吵不闹,让下车下车,让上车上车,一点儿骄矜之气都没有。还把自己带的切糕都分给了赶路的将士,很是慷慨大方。
虽然大伙儿对徐达这闺女,评价都不怎么好,有说她骄纵的,有说她没什么礼数的,可裴千户倒是觉得自己堂妹这拜把的妹子,多少都有点儿小侠女的味道,虽然皮是皮了点儿,但是人品总体来说还是很说得过去的。
其实春丫知道前头的路已经不多了,可她还是想从官方人员口里要个肯定的答案。
她的血槽已经告急,肠子容量也已经告急,再不到的话,她爹好不好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觉得自己快要不好了。
两人说了没几句话,那边赶车的卫兵就又换好人马,车队再次上路,裴千户说了,这应该是到达之前的最后一次换人马了,春丫精神都为之一振,回到马车上,像打了鸡血一般,跟张兰背念起了伤科的一些古方。
车轮滚滚向前,车里的春丫是背了睡,睡了背,十天的长途跋涉,让众人的生物钟已经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改成停车活动,上车睡觉,日夜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很强的概念了。
所以当马车在丑时初刻到达肃州卫的时候,春丫和张兰,那是非常兴奋的。
当负责押送的裴千户敲开肃州卫大门的时候,春丫和张兰早就激动的下了车,站在裴千户的身边。
虽然不可能,但是母女俩真的非常希望此时来应门的是徐达。
当然,徐达哪怕在卫所,那也不可能是他来应门的。所以当母女俩见到来应门的是卫兵的时候,倒也不算很失望。
来应门的卫兵问明了裴千户的身份,验证了腰牌,这才让他们略等一下,他这就去通报。
张兰见那卫兵要走,便急忙拦住他问:“这位兵哥,我想打听下,扬州神兵营来的徐达徐大人,现在住这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