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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是不敢要人家的,我估摸着那羊是杨婶家最值钱的财产了,不过羊毛线倒是拿来不少,来来来,张大夫来看看,是不是你之前想要的羊毛线?”
春丫说着话,就把自己身上的包裹甩在了地上,打开包裹一看就皱眉了,“这线也太细了吧?”
张兰拿起一个线团,说道:“这是一股的,当然细,要粗就多纺几股也行,不过这细的也好,织出来的东西细腻。徐达,我给你织条毛裤吧?”
张大夫做衣裳不行,但是织毛衣倒是可以。
“不用,自带了。你给我织个毛衣吧,你现在开始织,到年底天冷了正好能穿。”徐达被张大夫扎了十二针,多少还是带了点儿怨气的。
“噗,”春丫挑拨道:“娘,爹好像看不起你。”
“你少挑拨!行了,这羊毛线就留下了,不过弄这么多羊毛线可不容易,你给杨婶钱了吗?”张兰知道这羊毛线做起来不容易,那剪下来的羊毛光洗晒脱脂都得费一番功夫,别说他们这儿纺纱机也不怎么好用,这么大一包,估计得纺上一年半载的。
春丫摇头说没给钱,收了这羊毛线主要也是怕杨婶再杀羊。
“行了,我知道了,明天我把钱给杨婶。不过这羊毛线也是难得,要不我明天再问问杨婶谁家还有,我都收了,到时候给你爷奶,你弟,你大哥大嫂,还有你,一人都织上几件毛衣?”
张兰说完,徐达那管不住嘴的立刻接道:“那这线放上十年二十年的,不会坏吧?”
夫妻两人又开始疯狂的互相吐槽,而春丫却听到外头道玄咋呼的声音,也不想再吃这麻辣味的狗粮了,赶忙跑了出去问,今天有没有什么成果。
道玄却说:”我哪儿知道啊?!我又不是去找什么矿脉的,我只是去看风景的!你小灶做了啥?!能开饭了不?!“
这会儿春丫也顾不上自家师傅要吃要喝,只一把拉住了要闪人的吕道长,“道长,怎么样,今日还是没有眉目吗?”
“欸,这矿脉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勘得的,有的找上两三年也是有的。别急,我算了一卦,那地方倒是的确有可能有点儿东西。”这里才答完春丫的话,吕道长又被神兵营的人给直接拉走了。
“你到底做晚饭了没啊!!”道玄在一旁暴躁的喊道。
“啊呀!!做做做,现在就做!!您怎么老是想着吃啊?!怎么比我还馋?!我下午教人种番薯去了,这会儿才回来呢!”
”女菩萨,我今晚想吃锅边糊。”道玄歪嘴笑看春丫。
春丫气得直跳脚:“你意思我多管闲事儿呗?!我倒是最好回我沛丰收税子去,可谁让这世道那么多事儿?!我就帮助一下劳苦大众还得挨您冷嘲热讽呗?我是女菩萨,那您管的比我更多,您是活佛呗?!”
“多好,活佛教出个女菩萨,一看就是一家的。行了行了,行行好,做个锅边糊去吧!!”说完,道玄就推着气鼓鼓的春丫往灶房去了。
春丫这里,日日盼着吕道长他们带好消息来,可又过了三天,依旧是没有消息。
王寻特地来问了问春丫,到底有没有记错地方,春丫说虽然确定就是那一片,但是也总不能无休止的找下去,再找半月,若真找不到,就只能算了。
关于边墙,她能帮的,也只有提供这么个来钱的法子了,别的,她也实在是无能为力。
王宗源也同意春丫的想法,反正他们就尽人事听天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