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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春丫这么决定了,底下的人哪儿有不从的。
其实于掌柜本来是挺担心,万一掉个瓦片啥的下来,再有来讨粥吃的人讹人可怎么好?
可一想到,自家东家可是郡主啊!!他便也没有这么蠢的想法了。所以他才会把施粥的锅子,支棱在了他们那不怎么结实的檐廊下头。
很快,一群人,带着锅碗瓢盆,和后头跟着的更大的一群人,来到了观音庙门口。
远远看着,就像丐帮搞团建似的。
其实这些人里头,有人家日子还是可以过的,但是因为有的屋子被昨夜的大风给刮坏了,一时半会儿做不了饭,听说有施粥的,就来要一碗,这会儿县城也还没脚店开着呢!
正蹲在庙门口,心情很烦躁的道玄,看见春丫带着一大帮子人来了,便几步上前,抓住徒弟问:“啥意思啊?这是来咱们庙里化缘啊?这么有想法的吗?”
春丫拍掉了大师傅的手,“是送缘到庙!您这儿不还有些临时安置的难民吗?都吃了吗?没吃咱们番薯粥这不给你们送来了吗?麻烦您老人家给咱们找个不怕下雨的地儿呗。”
一听是番薯粥,大师傅心中虽然嫌弃的很,不过这东西是纯素,也能进庙,于是大手一挥,“进吧,就搭在偏殿吧。”
于是一大帮子人,带着锅灶和食材,呼啦啦全去了偏殿。
而春丫却隐隐听到了......“这是道辛师傅在念经?.....不对,怎么还有洋文?别告诉我两位在斗法?!”
“一夜了!!”大师傅想到这个就头疼,“就歇了两个时辰!”
两人都号称为宁海祈福,可到底祈的哪门子福,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道辛师傅这是准备把这几年没说的话,用几天时间全说完啊?”春丫喃喃自语。
大师傅捂着脑袋说:“求求了,你把那洋人弄走吧!”
“师傅,不瞒您说,四夷馆昨夜坍塌了几乎一半以上,那地方肯定得重建了,最快最快也得两三个月......”
“啊!要死啊!!还让不让和尚活了啊?!菩萨快被他们烦死了啊!”
春丫呆呆的看着道玄,“可是师傅,您不是住海丰阁的吗?”
大师傅一愣,然后一拍大腿,“对哦!!我都忘了!!走走走,回去回去!”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到得晚间,忙碌了一晚上的众人陆陆续续的回来了,单姑娘今日毫不矫情的做了一桌全肉宴,张大夫也没有表示反对。
因为看着徐达和关慕青两人的脸色,就觉得的确应该补补。
特别是徐达那炸了毛的头发,和血红的眼睛,看着就感觉好像不给吃肉,他就要吃人了。
张大夫先给关慕青夹了个鸡腿,然后问他,“宁海县损失如何?”
“城里还好,就是些物损,金额也有限。伤者也不算多,就是送去仁济堂的二三十人。
但是乡下粮食还是损失起码三成。不过今年番薯大伙儿种的多,又免了粮税,过冬应该是没问题。好在没出人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刚才抚台衙门和布政使司都来人询问了灾情,说会很快发放一批救灾粮下来。
我也问了他们,说是此次受灾范围不小,不仅仅是咱们宁海,连带着明州台州还有江苏很多地方,松江府各县都有波及。
而且受灾各县几乎都有死亡人数,现在具体还不知晓,但是听说昨夜的损失,恐怕不小。”
摇摇欲睡的徐达揉了下眼睛,“他们不是来问灾情,是为了问太子而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