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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客人,想要点儿什么料子?咱们铺子里的细棉布料都是咱们自己织坊做出来的,无论色泽和纹饰,都挺特别的。两位要不要看看?”
那纤瘦女子说完,把张氏母女引到了一排布料前头。
张氏笑说:“咱们不是来买料子的。我们是新搬来你们隔壁的邻居,我相公姓徐。不过说起来,若你这儿有好的褥子被面,咱们倒是正好要买。”
那女子也笑道:“有的有的。褥子和被面不过都在后头,要不然你们随我进去选吧。原来你们是新搬来的啊?呵呵,那以后咱们互相还是得多多照应。”
张氏点头答那是自然,母女俩便和那女子说着话,走进了后院。
到了中院,春丫见这屋子格局其实跟他们家那宅子的格局是一样的,但是中院里头架了不少高高的架子,院子里都是染缸染池,她心里直犯嘀咕,之前倒是没发现,早知道就不买这儿了,这染料也不知道有没有环境污染啊?
春丫就这么胡思乱想着,跟着张氏和那自称叫玉娘的女子进了正屋。
没想那屋子里却有不少女工正在织布,见春丫母女惊讶,玉娘便道:“我们家以前就是收棉织布的,这里的织娘别看年纪不大,可都是老手艺了。我家的这细棉布,以前扬州城里,很是出名的。”
说完这句,那玉娘便牵了牵嘴角,笑的很是落寞。
“如今生意有些难做吧?”春丫试探的问道。
玉娘叹了口气,“哎,谁说不是呢,同行倾轧,棉花涨价,本地现在都收不到棉了。徐婶,你看,这几床褥子虽都是去年的棉,但是这棉却极好,褥子咱们也是新打的,你看看合不合适?”
“你看着比我小几岁,就叫我兰姐吧。这褥子挺好,我要三床,再要三条薄被,不过得帮我订好哈。”
“那没问题,兰姐,这棉我就按去年拿的价钱卖给你,一床300文,薄被现如今盖两斤的就差不多了,算你200文一条,另外的床单被面,我也给你选好些的,一套就算你300文。你看行不行?”玉娘说完,笑盈盈的看着张氏。
张氏点头:“行,不过该收多少收多少,大家混口饭吃都不容易,你先帮咱们准备着,我还得出去一趟,等下回来我叫我家当家的来取。”
玉娘自然答的爽气,亲自又把母女俩给送出了门。
出得布行大门,春丫问张氏:“娘,你觉得这玉娘,哪儿奇怪吗?”
“你是说,有点儿大小脸?”张氏回想了下,好像待人接物都没啥问题,就只这脸大小的好明显。
春丫点头:“是啊,而且这胭脂涂得也未免太多了。看她穿得倒是素净,说话也不是那种连珠炮似的急性子,妆怎么会那么浓?而且还只浓个脸。”
“你是说......?”张氏被春丫这么一说,也有点犹疑。
“她是不是被人打了?”春丫说。
张氏想了想,才道:“不知道。不过咱们初来乍到,不该咱们管的,就不要管那么多了。你可千万不要往上凑啊。“
“嗨,我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吗?我可怕麻烦了。”
“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张氏挑眉道。
“呵呵呵呵,走吧走吧,快乐的买买买去。”春丫说完,拉着张氏就往闹市跑。
这扬州城,不愧是富了不知多少年的重要府城,哪怕全府大部分县都在闹旱灾,可这府城内却繁华依旧。
“嗨,那到底不比年前了,”杂货铺的伙计边给春丫他们包着碗碟边说,“以前咱们这条街啊,日常都是人挤人都挤不过的。如今你看,人虽不算太少,但也完全不是摩肩接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