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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丫受宠若惊,忙不迭的说别客气,又把手里的一包馒头包子给递了过去,小四奶奶哪里肯收,两人一阵势均力敌的撕吧,在包子即将散落一地之际,小四好险给抢救了下来,小四奶奶见状也不好再推辞,只得收了下来。
刚松了口气的春丫,被小五拉着坐到了一个靠背的竹椅上,这才有闲打量起这小院子。要说这是个小院儿,也真是委屈了小院这两个字,本来她觉得他们家的院子已经够小了,可小四家这院子,大概就他们家院子的四分之一吧,最多就十几个平方,房子倒是青砖瓦房,不过也就两间。
此时院子内放了几个晾衣的架子,还有两大盆未洗完的衣服,再加上他们四个人,真的是满满当当。
这家的情况,就是那么的一目了然,不过春丫也不是真的为了串门而来的,她就是想以后估计得用得着小四,之前他们家用的人,都是自家老宅的人,又是近亲又熟悉的很,根本不用特别了解什么。而现在想要找小四,这不知道任何底细她也不敢用,不过主要还是今天被钱氏恶心坏了。
此时正在忙忙叨叨帮春丫煮水泡茶的小四根本不知道这些,只觉得家里难得来人,一时也不知道拿什么招待好,水是煮好了,茶叶没有,便用采来的野菊花给春丫泡了一杯菊花茶。
“别忙别忙,快来坐,我一会儿就走了,咱们就瞎聊聊吧。”春丫拉住了又不知道要去找什么出来招待他的小四。
小四松了口气,家里也的确没啥好招待的,于是便跟春丫慢慢攀谈了起来。
原来小四本名吴放,家中原在城外十里处的尾栅村有三十亩良田,他爹是家中独子,十七岁便中了秀才,几年前上京赶考途中遇到山匪,不幸遇难。他爹的尸首被抬回来的那日,他娘就疯了,过了没多久,便也病死了。
那时吴放不过五岁,小妹吴娇才两岁,吴老太爷也早在一年多前驾鹤西去了,于是一众世伯族叔把他们家三十亩良田和十几间的青屋大瓦房给瓜分了个干干净净,最后吴奶奶拎着菜刀,带着两个孩子,拼死从尾栅村逃了出来。
她找到了吴放他爹当年的同窗好友,此人那时正好在县衙当文吏。听闻祖孙三人的遭遇也非常同情,便出钱疏通,好歹是把吴放给单独立了户,再把吴放他爷爷那辈给分了宗,不再和尾栅村的吴氏有任何瓜葛,这才让他们祖孙三人能在这县城里安置下来。
之后的日子,这位昔日同窗也时不时的接济他们,知道他们买下这处小房子已经花光了从家里带出来的钱,便给吴奶奶找了份浆洗的差事,每月也会或多或少的接济点粮食给他们。不过去年年底,这位同窗便调任到他处去了,这往日的照应便没有了。
那日春丫遇到小四他们的时候,吴奶奶正好是病了,他们三人皆靠吴奶奶浆洗度日,手停就口停,家里存的几个铜板给吴奶奶抓了几服药便见底了,在他们三人已经断粮之际,正巧遇到春丫几人。虽然春丫他们看着也不像有钱人,但是出手却实在又大方,给他们的那些包子馒头,硬生生让他们挺过了四五日,待到吴奶奶病情好转,可以下床开始做活了,那些干粮正好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