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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矜低低笑出声:“骗子。”
魏临渊眸中盈满了兴味,像是得了什么奇珍异宝,片刻不愿撒手。
他轻吻过司矜微红的眼角,不服气的问:“我骗你什么了?”
“倘若我说出一项,九千岁便会告诉我,正确的圣旨内容吗?”
少年目光纯澈,话语却犀利的紧。
魏临渊越瞧越欢喜,“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我不会讨一道赐婚的圣旨呢。”
“因为我是亡国奴,只要我人在南梁,不论嫁给谁,于我而言,都是羞辱。”
司矜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也从不吝啬在爱人面前,展现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说:“阿渊一直管我叫太子,断不会做这种事。”
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信任他。
暖意自心底荡开,魏临渊眸中,不由得又添了几分柔情:“那你再戳穿我一个谎言,我就把真正的圣旨交给你。”
司矜微微屈膝,无情戳穿:“假太监。”
魏临渊僵了一瞬,耳垂上的绯色与红衣交相辉映显得更好看了:“这么明显吗?那是我的错,我认输。”
嘴上说着认输,却并不打算起身。
眸色亮亮的,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矜矜。”
魏临渊叫:“你喊阿渊,喊的真好听,再喊一遍,我今日什么都依你。”
“真的吗?”司矜不要腰的将右手食指,轻轻搭上魏临渊微红的唇,而后以极轻的力道,缓缓向下划。
掠过下巴,不轻不重的,在对方喉结处点了点。
同时,配合着放软了声线:“阿渊~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
然后,又,被,吻,了。
… …
又一次讨到一个吻,魏临渊才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将司矜扶起来。
摆了个枕头供他靠着,才低头去捡圣旨。
清晰的字眼落入眼中,司矜抬眸问:“你让我去做玄元学院的驭兽导师?”
“嗯。”魏临渊点头:“我懂些医术,昨日探到你灵脉受损,便想让你去那边养养。玄元学院乃南梁最高学府,其中奇珍异草无数,灵力充沛,对你的恢复很有帮助。”
说着,又忍不住坐在司矜身侧,轻轻环住了他的腰,顺势将人往怀里带了带。
一边往司矜身体里输送一些温和的灵力,一边道:“你放心,我是南梁权臣,皇帝义父,一切我都能打点好。”
“我家小太子,只需要不受委屈,被宠,就可以了。”
会,还是老男人会啊。
司矜听见,他的心跳悄悄加了速,主动抬头,吻了吻魏临渊:“走吗?不想在皇宫呆了。”
“好,我来时已在宫外备好了车马。”魏临渊说着,将用那一截腰带,轻轻捆住了司矜一只手,自己握紧了另外一端,道:“这就绑矜矜回家。”
司矜同魏临渊一起出门。
虽然白衣广袖遮住了那一截腰带,但这种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地里被人捆着走的感觉,莫名的有些……刺激。
幸好魏临渊疯惯了,平常太监宫女看到他都低着头走。
不然,还真不好解释,他那条消失的腰带。
上了马车,车夫立刻询问:“九千岁想从哪个门出宫,出去后可还想,去什么别的地方?”
魏临渊还没说话,便听司矜道:“走西侧,白马门。”
车夫一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北齐的废太子疯了?
白马门虽然是最近的出宫路线,但却是明面上的皇帝专属,只有朱子卿能走。
这些年,就连九千岁也会顾及帝王颜面,宁愿多绕路也不走白马门。
这慕司矜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挑衅南梁皇权!
车夫连忙劝着:“慕公子,这条路……”
“就走这条吧。”魏临渊适时开口,音色中含着隐隐的兴奋:“今日,本官也想闯一闯白马门。”
车夫未说完的话彻底卡在了喉咙里。
他愣愣转身,调转马头,不可置信的想着:九千岁是疯病又厉害了吗?连白马门也要闯。
他宠这个废太子宠的,都要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