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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矜垂眸,淡淡扫了眼面前的酒杯,似是终于憋不下去,轻轻笑了一声。
“于丽丽,你是挨完打,又枯坐了一夜,脑子不好使了吗?”
“这劝酒的意图,也太明显了,要说这酒里没东西,啥子都不信。”
于丽丽这才发现不对劲,转动着混沌的脑袋,拼命想理由,半晌,竟是双手捂住脸,无助的哭了起来。
声音哽咽柔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陈毅伟他根本就不爱我,我现在是她的木偶,根本就脱离不了他的掌控。”
“矜矜,小姨就是要你一点血,你能不能看在亲情的份上,成全了小姨啊?”
“小姨真的是被陈毅伟逼得……走投无路了啊。”
于丽丽凄凄惨惨的哭着,以为突出陈毅伟的暴虐,就能引起司矜的怜悯。
毕竟司矜也被陈毅伟折磨多年,这样,起码还能以同病相怜的理由,骗到他的一点心头血。
不曾想,少年开口的话却是:“你不是爱陈毅伟,爱的死去活来吗?”
“杀父弑姐之仇,都抵不过你对他的爱,这点伤痛,又算得了什么呢?”
于丽丽心下一震,莫名生出些慌乱。
不知怎的,总觉得司矜比之前凌厉了许多。
已经不再是那个木讷好骗的少年了。
正紧张着,又听司矜道:“你的精神状态不大好,是……身上的木偶印记变暗了吗?”
于丽丽一惊,下意识抬头去看司矜,刚想问他怎么知道,就又听少年开口。
“印记变暗,是傀儡师要烧掉人形木偶的标志,如果印记彻底变成黑色,你就活不过明天了。”
听到这里,于丽丽彻底急了,连忙起身去洗手间查看自己身上的标记。
而司矜,则趁机调换了自己面前的酒和于丽丽的酒。
转过头,与临渊相视一笑,各自了然。
临渊点头出门,守在包厢门外。
很快,于丽丽也检查完印记,走了出来。
女人踩着高跟鞋,颤颤巍巍的迈步,同时拍着胸口安慰自己——
还好,还好,木偶印记还是淡灰色的,陈毅伟没想立刻杀她,她还有活下去的机会。
她今天哪怕是拼死,也要弄到陈司矜的血!
于是咬咬牙,再次在司矜身侧坐下。
“确定了?”司矜问:“木偶印记没有变淡?”
“没……没有。”于丽丽打量了下司矜周身,顺口问:“你的木偶呢?”
“我让他出去了。仅限一次,我为了马戏团入场券帮你。”司矜端起面前的酒,自嘲的苦笑了一下,警惕的问:“我喝下这杯东西,会死吗?”
“不会的!”于丽丽没想到他会忽然松口,欣喜立刻自心底漫上来,兴奋道:“不会死的矜矜,我就是要抽你一点血回去交差,不会出很大问题的。”
“那好吧,我心软,帮你了。”司矜深深叹了口气,端起酒放在唇边,似是又想起了什么,对于丽丽伸出手:“入场券呢?”
“哦,在这儿。”女人立刻将入场券双手奉上,眼巴巴的盯着司矜。
见酒液就要送入少年口中,兴奋的差点跳起来。
但就在烈酒入喉的前一刻,司矜忽然转头问:“你不陪我喝一杯吗?我有点怕。”
怕你喝不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