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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泉池,白烟袅袅。
纪临渊如今长得高,单只手就能把司矜困在眼前,另一只手拿出前几日他拦住信使,收到的信件,举给司矜看。
上面写着——阿渊,我要去中原当皇后了。
只这一句话,没有柔情蜜意的关心,更没有多余的解释,纪临渊硬是因着这一句话,狂奔三日三夜,累死了好几匹马。
一到王都,就将所有积攒的戾气全发泄到了纪赢身上,招招致命,砍得人奄奄一息,他觉得畅快。
现下泡在温水里,戾气渐渐褪去,心底竟是被担忧和委屈尽数占据,他问:“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司矜轻轻出声:“阿渊不明白?”
明白?他能明白什么?
纪临渊累的厉害,心底的思绪又乱,总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到司矜这里,就完全不够用。
眼睫湿漉漉的,不知是池中雾气熏的,还是伤心所致:“我能明白什么,你……”
“狼崽。”然,话还没说完,就被司矜主动环住了腰。
少蛊主就这样靠在他耳边,耳坠贴着他的脸颊,酥酥的叫了一声:“我说,我想做中原的皇后,所以,谁做皇帝都没有关系,懂了吗?”
司矜又重复一遍:“谁做皇帝……都,没,有,关,系。”
谁做皇帝,都没有关系,那这意思就是说,纪暮林可以做皇帝,他纪临渊也可以!
而且他三年前,本就是要回去继承中原皇位的。
“懂了。”纪临渊愣愣的开口,心底的阴霾彻底散去,自嘲的想:脑子果真是不好用了,得讨点甜头,才能好。
他双手抱住司矜,像是自己在碎碎念:“懂了,懂了,我的皇后啊。”
因为司矜就靠在他肩膀上,所以说话之间,纪临渊就垂手摘了司矜腰上的银环。
长袍失去束缚,微微散开,常悬于腰间的银麒麟面具磕在山石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司矜的额饰和耳坠还没有摘,因为泡在水中,没闹几下,银制的额饰的白玉耳坠便全都沾了水,反着月光,亮晶晶的,好似天上的繁星。
在夜空里不停闪烁,从山前到山后,从天黑到天明……
… …
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司矜觉得有东西压在了胸膛上,不悦的蹙了蹙眉,睁眼,推开了纪临渊的手臂。
狼崽子明显累的够呛,一连好几日策马赶路,又一夜不眠,此时睡的正沉,睡着了,还不忘黏黏糊糊的抱着他。
看着那又试图抱上来的胳膊,司矜再次伸出手,却发现自己手指的指节,都是红的。
都怪纪临渊昨天抓他的手,抓的太紧了,好像松一点,他就能跑掉似的。
司矜心里积了些小怨气,本来想把熟睡的狼崽子踹下去,但想了想他的身体状况,还是先忍了下来。
过段时间再算账吧,想罚你是想罚你,但还是要顾及你的身体。
“少主,今日外面送了些冰来,厨房配着莓子,拌了些冰品,您要吃吗?”
外面,郑思玄的声音响起,音量有些高。
纪临渊闻声动了动,意识还不清醒的时候就下意识把司矜圈进了怀里,喃喃出声。
“不吃冰品,夜里露水重,吃凉了不好……不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