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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我先送矜矜回去休息。”
纪临渊忍着心虚,快步往室内走,自己搬了桶水,小心翼翼的为司矜擦拭好,把人放进被子里,轻吻了一下眉心。
这才缓缓起身,呼出一口气,拿起自己最大的勇气出门,对老王主行礼:“不是说后日才走吗?父王怎的今日来了?”
老王主没接他的话茬,直接问:“你和矜儿出去多久了?”
纪临渊继续硬着头皮讨好:“刚出去,最多最多一个时辰……”
老王主:…………
“孤上午来此,午膳都是在这儿用的,你如今同孤说一个时辰?姓纪的,你怎么好意思说出口?!你简直……”
“父王,我错了,都是我的错!”纪临渊态度诚恳又积极:“可这世间一切情爱不都与一个欲字挂钩吗?我爱矜矜,所以想亲吻他,拥抱他,倘若一直相敬如宾,反而显得生疏,不是吗?”
“我爱矜矜,素日里胡闹几次,但我也日日为他做饭,替他梳头,这不比冷冰冰的举案齐眉,强的多吗?”
老王主听到的:*****我爱矜矜***亲吻他,拥抱他****胡闹*****
原本不好的脸色,就更不好了。
微微举起拐棍:“我看我还是打死你来的实在!”
“你这小子,不是之前还说入主中原后,便让矜儿做皇帝你做皇后吗?怎的如今还是你做皇帝?你把应允孤的话,当耳旁风吗?”
问出这件事,这就是老王主来此等候一天的目的——只要他还活着,就不能让任何人欺负他儿子!
“不是的父王!”纪临渊躲着拐棍跑:“这是矜矜的主意,他说这样方便一些,我早就想好了,等天下一统,我把玉玺和兵权都交给矜矜,和他一同上朝听政,我就做个傀儡皇帝!”
“这样,还能保苗疆草原和中原都不起战乱,这不一直是您期望的吗?!”
这个结果,与老王主预想的差不多,心中怒气稍稍降下去,追累了人,也坐在椅子上气喘吁吁的歇了下来。
纪临渊松了口气,慌忙从架子上拿出一个红匣子递过去:“父王,您看,这是还未磨开的红玛瑙,我听闻您喜爱玛瑙石,便从草原运了好多,您可以闲暇之余,自己磨着玩。”
说罢,又拿了把钥匙过来:“您爱喝酒,但苗疆的酒大多绵柔,我特意让人从草原运了些烈酒,锁在府邸的西厢房,您喜欢还可以喝。”
老王主叹了口气:“矜儿不让孤喝,说于身体无益。”
“这个酒我问过医师了,按照固定比例调的,不会有任何问题,每日喝一两,还有活血养神之效,此事只你我知道,不告诉矜矜就是了。”
老王主酒瘾大,看着面前这两样东西,不自觉的有些动心。
纪临渊这小子,三年前来苗疆,说话跟块木头似的,怎么看都不是个会办事的傻样子,如今却如此……巧舌如簧。
少年人,还真是不能一锤定音啊。
这小子机灵又狠戾,是个能护好矜儿的主。
老王主终是叹了口气:“你也别做傀儡皇帝了,矜儿自小御蛊养蛇,处理事情偶尔也……极端了些,你记得看着他,你容易冲动,他也看着你。”
“你们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了。”话落,便拿起一边的钥匙,离开时还看了贴身太监甄慧一眼。
甄慧立刻反应过来,将手中锦盒递到纪临渊身边:“大汗,这是王主赠予您的,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得来的骆驼毛,王主便按照您的身量,做了披风,说草原属于北疆,比较冷,您穿着正好。”
“谢父王!”纪临渊拿过披风,沉甸甸的握在手里,目送老王主离开。
可人都不见了影子,纪临渊还久久,久久的立在原地,攥着披风的手越来越紧,不过片刻,眼圈竟是有些红。
三年前,他国破家亡,亲人一个个倒在了血泊乐里,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有家。
但现在却仿佛在遥远的苗疆……又有了另一个家。
王主,世伯,父王,您真的是一个,很好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