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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司矜这幅模样,这么多年,楚临渊偏执病态的内心第一次升起了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
他从前什么都不怕,甚至觉得没有暗杀和投毒的日子,少了很多乐趣。
他甚至不害怕死亡,但是现在,这一刻,他忽然发现了自己有了害怕的东西。
他害怕一闭眼,就再也见不到眼前的人了。
从出生到现在,近二十年,楚临渊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感受到生存的意义。
这让他慌乱又不知所措。
但是,司矜似乎并不打算照顾他的情绪。
他只是拿着巴掌大的小刀,一步步靠近楚临渊,凌厉的刀锋最先抵上了对方修长的脖颈。
疯狂又执迷:
“宝贝放心,不疼的。
我就从这里下刀。
划开皮骨,挖出心肺,掏空血肉,只剩骨骼。
然后,再灌入一些保证你尸身不腐的药剂。
这样,你就能永远陪着我了。
我们一起容颜永驻,长生不老。”
说完,几道悦耳的笑声从司矜口中滑出。
仿佛来自地狱的空荡回咒,听的人不寒而栗,连骨骼都跟着打颤。
司矜下了刀。
锃亮的刀尖划破白皙的皮肤,带出一串优美的血珠。
司矜眼神一亮,瞳孔有一瞬间变成了红色。
他忍不住上前舔舐这曾经与自己结契,在最危急的时候救了自己一命的甘甜血液。
又迫不及待的,想通过血液抽取对方的神魂,来修补自己神魂里,那苦苦折磨了他几百年的诅咒。
他努力压抑着,告诉自己不能直接取魂,那样会伤到他。
但是,无论司矜怎么努力,兴奋还是达到了失控的地步。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到了楚临渊一声痛苦的呜咽。
这声音不大,却足以唤醒司矜混沌的理智。
司矜松开他,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努力咬牙保持清醒。
抬眸,看向此时的楚临渊。
少年嘴唇苍白,眸中满是无助到极致的绝望。
唯有那一点泪花,才能让人鲜活的感觉到,这是一个活人。
“哥,我想陪着你,我不想死,我想陪着你。
我知道了,我知道自己不该被情绪和占有欲控制,对不起,我伤了你。
我错了哥,我真的…真的错了!”
一句话,说的磕磕巴巴,格外让人心疼。
司矜伸手,擦了擦残留到唇角的血。
看着自己白皙的手指上鲜红的血迹,深深吸了一口气。
嗅够了味道,才闭眼将其舔去。
晶亮的瞳孔中,是极致的愉悦。
“知道错了就好。”
说完这一句,司矜就走向楚临渊,对着他干裂的薄唇,发狠的咬了上去!
咬出了血。
灯光一照,映着两人的脸更加病态。
司矜收了藤蔓,楚临渊得以重获自由。
手脚能活动的第一时间,他紧紧抱住了司矜。
力道之大,仿佛要将人揉碎在怀里。
带着失而复得的欣喜,带着世界末日般的绝望。
楚临渊偏执的拥着他的救赎,发泄自己濒临崩溃的情绪。
… …
那一次过后,司矜知道,他终于教会了楚临渊生的意义。
无关占有,无关偏执。
只是因为,花鸟鱼虫,飞禽走兽。
世间万般丑恶和美好,都需要活着。
活着,才能看到。
活着,才能去创造属于自己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