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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石崩塌,满地枯草混合着树枝飞卷而起,连带着周围的迷雾都变了方向,漫天烟尘遮盖了战场。
等到尘雾散尽,大厅也毁了个干净,在场五千余名精锐妖兵,倒的只剩下几百人。
鲜血几乎要将枯枝淹没,独独司矜所立之处,土地加高,少年的一身白衣,负手而立,硬是没沾上一点血腥。
几缕白发凌乱的搭在额前,配合他嘴角噙着的薄凉笑意,瞬间看得其余妖兵直打哆嗦,差点直接跪在地上。
这不是妖力,赤色妖力和幽蓝色的神力在他身上诡异混杂,像是惩罚的神明,又像是夺命的厉鬼。
司矜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众妖震惊中,司矜轻笑了一声,抬眸,慢条斯理的将白发理顺。
衣袂翩跹,风光霁月,脱口的声音却叫人胆寒的厉害。
“本来准备拿你们的血当染料做身红衣的,不过事到临头,又忽然觉得脏,你们怎么配动我的衣服呢?对吧?”
这才是,妖王!
剩余妖兵们不敢造次,只能跪地求原谅,依然被司矜逼着,去吸首领的妖力。
首领跟了朱厌几百年,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什么叫求死不能。
怎么可能,司矜都没有妖力了,哪来的本事单挑整个妖兵军团,还是秒杀?
啊啊啊!不能吸妖力,太痛苦了,他可以这么对司矜,但司矜决不能这么对他。
首领的疼得几乎失神,可嘴巴被堵,连一句骂人的话也说不出,被逼的自爆尸体,也没有被放过。
只能任由司矜立在不远处的高台上,以藤蔓编织了一把座椅,看戏一般,欣赏着他的痛苦。
而后,悄无声息的魂飞魄散。
司矜单手撑头,斜靠在座椅上,指尖缠着一缕白发,有无无意的把玩着。
眼见人死干净了,来颇为无聊的打了个哈欠,下达下一个命令:“本来准备全杀的,但今天本尊要去见七个岳父,心情好,你们之中可以活一个,互相杀吧。”
他懒懒垂下眼皮,漫不经心的补充:“谁活到最后,本尊就放他走。”
这群人,压榨原主妖力时没一个是无辜的,现在,也该好好还回来了。
妖兵们不想杀,更不敢挑衅司疯子,万般无奈之下,互相给了一个眼神,准备想办法逃跑。
他们四散奔逃,根本就没跑向一个方向,拼了命的,散向远离司矜的一边。
量他抓不了所有人,只要跑,就有希望离开!
但是,刚跑没几步,就被一道结界挡住了,跑的最快的几只妖触碰到了结界,顷刻间碎成了一摊血水。
后面的人慌忙止步,不敢再前,但也有被不小心推到结界上的,直接尖叫着消失在了世间。
叫声痛苦又凄厉,配合满地的血,将整个无涧魔窟,变的更加压抑。
妖兵们战战兢兢的回身,连呼吸都不敢大声,司矜微微一抬眼皮,就吓的他们立刻齐齐跪在了地上。
一句“饶命”还没说出来,男子便再次开口:“杀,最后一个人可活;不杀,全死。”
话音落,周围一片死寂。
小妖们不敢开口,冷汗几乎浸透了额角,随即,便开始了疯狂的自相残杀。
司矜懒得看,便闭目养神,修长的指节轻揉着太阳穴,活像一个为祸人间的恶魔。
偏还要穿一身圣洁白衣,与周围黑压压的环境,鲜明的对比着。
不知过了多久,杀戮和叫喊声终于停了下来,有脚步声缓缓靠近,听起来,有些跛。
司矜缓缓抬眼,正看见最后一只活下来的妖,遍体鳞伤,跌跌撞撞的扑到了他面前,不停以头触地。
“狐王饶命,狐王饶命!”
“嗯,你有点眼熟啊。”司矜带着笑,缓缓看向那跪地的小妖,立刻吓的他头也不敢抬,磕头反而更卖力了。
似乎自己也觉得心中有愧,不敢面对司矜,更不敢让司矜看清他的脸。
“哦,本尊想起来了。”司矜说的无比轻松:“当时压榨本尊妖力,立在首领旁边的二把手,就是你吧?”
“你害的我好苦啊~”
清润悦耳的声线,却宛若死神的召唤落入了小妖耳中,吓的他差点大小便失禁。
只能带着满身伤痕,继续拼命磕头:“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狐王饶命,狐王饶命啊!”
“嗯,知错能改是好事。”司矜很享受这种战争结束,凌虐敌人的快感。
敌人越恐惧,他越要吓唬,敌人越着急,他越是要拖时间,这样,才有乐趣。
他稍稍坐正,继续道:“给我磕头吧,磕够五百个响头,我就放了你。”
小妖立刻含泪咬牙磕头,一个比一个响,额头磨出了白骨,差点将自己撞死。
“四百九十九,五百,狐王,我……”声及此处,戛然而止。
小妖瞬间忘记了呼吸,瞳孔放大,嘴唇煞白,恐惧自心底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让他傻愣愣的怔在了原地。
方才抬头时,他不小心将一滴血,溅在了司矜雪白的布靴上,格外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