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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听他差遣的长宁司,只听邵临渊一个人的话,还胆子大到,敢公然违抗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怎么可能?!
老皇帝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邵临渊的方向,并不明白,这些年,他的权力早就被邵临渊架空了。
如今北燕,只手遮天的是长宁司,不是他……
“放开朕!”他大吼:“朕没有醉,朕要治你们欺君之罪!诛你们九族!”
但是,没有人会听,一向为所欲为的老皇帝,第一次从心底感受到了深沉的恐惧。
可他除了丢尽颜面被抬走,一点办法也没有。
文人墨客们知道自己撞破了皇室辛密,也不多言,只各自找理由结伴走远了去。
一场各怀鬼胎的曲水流觞宴,从出事到离散,只花了一刻钟的时间,但是这一刻钟,也足够司矜喝下去的那些酒,发酵上头。
邵临渊只神经紧绷的盯着老皇帝的方向,觉得矜矜又往他身上靠了一点,便下意识的抱住了人。
不过多久,便感觉到有毛茸茸的东西,蹭到了他的下颚,等等……
毛茸茸??
邵临渊连忙低头,去看怀里的小狐狸,发现他的眼睛被酒熏的红彤彤的,似乎不胜酒力,耳朵都冒了出来。
却还在皱着眉头,努力保持清醒,对他指了指那方才帮忙的小老头:“你……五叔好像没吃饱。”
“你看,饿得都要吃盘子了……嗝……”
说话间,便不自觉打了个酒嗝,眼角带出了一点泪痕,一条尾巴竟也不听话的,自己跑了出来。
糟了!
司矜微微拧眉,本来就想玩个情趣,但是……这酒是二十年陈酿,真不好控制。
为防丢人,他起身摇了摇头,努力保持清醒道:“送我……回宫!抬……步辇!”
结果,话音刚落,就被某捉妖师打横抱了起来,尾巴一瞬间蓬开,微微炸了毛。
“放开我!”司小狐狸咬牙,骨节分明的手,揪了揪邵临渊的领子:“不然本尊吐你身上!”
连尊称都用出来了,太可爱了。
“吐吧,衣裳没有你值钱。”邵临渊柔声哄着:“乖,我们走小路,这样的小狐狸,我才不舍得让别人看。”
走了两步,仿佛才忽然想起什么,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狼吞虎咽的树妖小老头:“五叔,你先啃会儿盘子啊,等下我让御膳房给你拿好吃的。”
五叔:………
唉,男大不中留啊!
… …
邵临渊一路抱着司矜回了殿内,好好把狐狸放下,除去外袍,盖好被子,才准备去处理外面的事。
忽然跟老皇帝唱反调,他已经没有退路了,下一步要做的,就是软禁帝王,挟天子以令诸侯。
得赶紧出去处理一下。
但,长宁司处理事情很快,不一会儿,余良的声音便自外面响起:“主子,皇上已经绑到殿里了,他嚷嚷着腿疼,请哪个太医去?”
邵临渊眉头一锁,刚准备离开,就被司小狐狸扯住了衣角,不悦又委屈的哼唧起来:“呜呜……”
眼角红彤彤的,耳朵都委屈成了飞机耳,软软垂了下来。
态度却依然是高傲的,仿佛在对他下令:不!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