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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司矜简单活动了一下筋骨,开车悠闲的离开。
他敢打赌,如果小幺在,一定会问他一句:为什么会撒手不管?小天君好可怜QAQ
可他并不是不管,只想让小奶渊反省一下。
耍心眼活下去可以,用手段稳地位可以,毕竟父母不在身边,亲戚争权夺利,太单纯就是自寻死路。
可他希望小阿渊养成一个,在任何时候,都不会在原则性问题上骗他的好习惯。
就需要在这时候,多晾他几天。
司矜给夙临渊重新请了保姆,接下来的时间,都在逛酒吧,玩,吃饭。
本以为,自己这看孩子之前的最后狂欢还能多几天,可谁知,第二天傍晚,保姆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声音哽咽,急得差点哭出来:“司先生,不好了,小孩子发烧了,他不肯吃饭,洗澡专往那冰凉的水里跳啊,怎么办?”
司矜目光沉下来,叼住根棒棒糖,立刻从酒吧离开,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打120。”
说罢,便迅速上车赶往医院,被迫开始了自己的……陪床生涯。
小阿渊烧的厉害,基本上一晚上都需要靠酒精擦拭,物理降温。
司矜硬是看着点滴,熬红了眼睛,守了一夜。
确定他的高烧退了下来,才放下“老父亲”一样的心,靠在床边缓缓合上了眼。
原本,只是想小眯一会儿,可困意难挡,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梦乡。
再醒来的时候,是听到一句奶萌的:“谢谢护士姐姐,我会乖乖吃饭哒!”
孩子醒了?
司矜猛然睁眼,正看见小奶渊坐在床头,摆好筷子,认真对着碗吹气。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不悦的提醒:“那样饭是吹不凉的,你自己吃应该盛到勺子里。”
“可……可我想给大哥哥吃。”小奶渊小心翼翼的抬头,鼻尖和耳朵红成了一个颜色。
病还没好,是个委屈的小烟嗓:“大哥哥,我错了,我给你道歉,以后再也不说谎了,别……别生我气,呜呜呜……”
说着说着,就双手捂住嘴巴,压抑的哭起来。
眼泪瀑布似的往下倒,小肩膀都跟着发抖。
终于,还是用真诚换来了原谅:“行了,不气了,吃饭。”
“嗯呜呜呜呜——”奶渊哭的更厉害了,像是要把父母走后,压抑的所有情绪全爆发出来,哭声绝望又凄惨。
司矜只好继续哄,边笑边哄:“这才像个孩子,快吃饭,等病好了,要好好学习,不能撒谎知道吗?”
“嗯嗯,我学习,我诚实呜呜呜哇哇哇哇~”
… …
那一天,小阿渊痛痛快快哭了一阵儿,之后,果然就变得乖巧起来。
司矜也住进了他家,方便辅导照顾。
时光荏苒,这些年,司矜虽然和小孩子一起过,但也算快乐,真有了一种,弥补遗憾的感觉。
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一段时间,一个叫齐契的人总是对他很殷勤,说在酒吧看见了他,想追他,几乎每天都要来送东西,被拒绝了也锲而不舍。
只是今天的运气,可能实在不大好。
刚在屋里坐下,就看见门从外面敞开,一个身穿休闲服的高大少年走了进来。
十九岁的夙临渊出落的阳光又帅气,眼睛弯起时,更是让人如沐春风,倍感温柔。
他的目光在齐契和他带的丑礼物之间,留恋了几个来回,一句“哥,我回来了”硬是卡在喉咙里,没说出来。
只好不悦的又吞回肚子里,转而关好门,温和一笑:“家里有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