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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矜被墨临渊抱走了。
第二日早十一点,从宾至酒店顶层情侣主题套房的圆床上醒来。
伸手,轻撩开周边的赤红色沙曼,透着薄红的指尖还有些麻。
司矜轻轻舒了一口气,坐起来穿衣洗漱。
因为罗刹在他识海里寄宿,痛觉屏蔽作用明显。
因此,彻夜未眠的第一感觉,就是累。
累并快乐着。
身上已经被清理过了。
除了满满的青红交杂的痕迹。
其他的……什么都没留下。
司矜从洗手间出来,打了个哈欠,懒懒的靠在床头。
一边等着墨临渊买饭回来,一边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落地窗边的小红椅。
一张足够容纳两人对向就坐的小椅子。
时至如今,水痕依然未干。
被外面的阳光一照,泛着粼粼波光。
淡淡的石楠花味沁入鼻息,晕染开一种美好的荒唐。
司矜撑头看着,回忆着昨天发生的事。
离开教堂的祭司殿后,墨临渊的确带他赶了一段路,再往前走十五公里,就是原主母家,明家的祖宅。
但不知为什么,走到这里的时候,总是遇见“鬼打墙”。
一直到深夜,都没能再前进一公里。
两人不打算干耗,索性就找了家酒店休息。
说是休息,其实……
也没休息好。
不知是不是被那意味不明的水痕羞到,渐渐的,阳光消失了。
外面的天色开始变得昏暗,起初是傍晚那种灰蓝的天色,但不出三秒,夜色彻底漆黑。
司矜开了灯,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和自己的手表,确定是11:05分没错。
这才中午,刚刚还阳光普照的,现在怎么就降下夜幕了?
这个夜幕没有星星,周围的环境黑的可怕。
不知谁大喊了一声:“鬼新娘又来挑新郎了!!!”
紧接着,啪!
所有灯灭,供电系统破损,整个酒店瞬间陷入混乱。
人们打开手机照明,立刻快步走出门外。
聚集到大厅,试图逃跑。
不过,那“鬼新娘”似乎早就料到了这一点。
早就把酒店所有门窗锁死,将所有在这个酒店的人,全部困在其中。
司矜也跟着出了门。
不曾想,刚出门,就感觉有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手上。
微腥的味道淡淡传来,司矜眸子一沉,大概猜到了这是什么。
他以神力护眼,在夜间视物。
果然,一抬头就看见了一个男人的尸体。
那尸体面色惨白,嘴唇似乎被什么人撕裂,一直开到耳后根,做了个诡异又凄惨的笑脸。
那尸体似乎注意到了司矜在看他。
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对司矜不停的招手,似乎是在……
求救?
司矜回屋拿了块手帕擦擦手,这才出门站远了一点,抬眸问:“你是想让我救你?”
那男人闻言,更激动了,裂开的“嘴”里发出含糊的呜咽,更剧烈的挣扎起来。
他四肢被针线缝在了天花板上。
一动,皮肉撕裂,越看越瘆人。
忽然,酒店的应急系统启动,中央大灯猛然亮起。
与此同时,司矜头顶的男人已经忍着剧痛挣脱开四肢。
腰上的针线支撑不了整个身体的重量,导致整个人“啪嗒”一声掉下来。
血肉模糊。
与此同时,一个熟悉的力道立刻把司矜往后一拉,带进了微凉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