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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矜的思绪不由得被拉回昨晚。
虽然他昏了过去,但那是因为神魂虚弱,又不敢闭眼入睡,实在亏的厉害。
但好像还挺……的。
而且,为了他改天君袍的款式,改天界的规矩,甚至在那些天神墓前长跪五百年的阿渊,正在可怜兮兮的求他。
司矜微微凝眉:“你们这些做天君的,是不是都欺负我老实?”
“不,只有我能欺负。”
临渊压低声音,低头靠在司矜肩膀上,却迟迟没有下文。
他依然在询问,语气里加了点撒娇的意味:“可以吗?矜矜。”
“等我走了,你再亏待墨临渊,好不好?”
司矜觉得主意识真狠,连自己都坑。
但他确实受不了阿渊在临走之前,这样撒娇。
干脆点点头,大方问:“要……怎么做?”
“侧着身吧。”
临渊翻身下来,躺在司矜身侧:“我从背后……”
司矜的神经一瞬间紧张起来。
却又听他说:“抱着你。”
话落,司矜正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声不自觉的呼唤,便被逼的脱口而出。
“啊……阿渊……”
“我在。”临渊开口:“我在矜矜,我一直在。”
… …
… …
司矜痛痛快快哭了一场。
借着不可言说的原由,不加掩饰的落了泪。
告诉自己:放下吧。
所有的罪孽阿渊已经替你赎完了,何必再揪着那点过去,折磨自己,也折磨爱你的人呢?
或许知道司矜需要一个理由发泄,临渊一直很温柔,也没有帮他擦去眼角的泪。
这么痛苦的泪水,矜矜不想让他看见。
那他就当不知道,就当看不见。
不知过了多久,司矜释然的自己擦完了泪,挑衅的来了一句:“君上的能力,似乎……有待进步。”
于是,如愿以偿的换来了更……的对待。
… …
… …
风平浪静后,临渊抱司矜去洗了澡,又细心的把人放回去,盖好被子。
从背后拥住他,忍不住吻了吻他略带薄红的耳尖。
司矜,司矜……
这个他从儿时就开始仰望的神明,终于落进了他怀里。
何其有幸。
司矜就这么任他抱着,伸手握住了临渊的手。
忽然生出一种恍如隔世的错乱感。
他与天地同生,无坚不摧。
什么时候,竟然也学会去向另一个人展示脆弱了?
要是再早五百年,那时候的自己,一定会看不上现在的自己吧?
但两个人好像确实比一个人,轻松的多。
司矜渐渐睡下,临渊却一直不舍得闭眼。
能这样直接抱到神明的机会太少了,怎么看都看不够。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渐渐的,黑发变回了白发。
玄色天君袍变回了恶魔的血色红衣。
恶魔尾渐渐显出来。
小天君拿走了主意识在时的那一段记忆。
所以,墨临渊的记忆还留在那片迷雾里。
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在哪儿,立刻傻愣愣的抱住司矜,劝着:“宝贝,那不是你的错。”
司矜被这一声叫醒,转头,将愣神的墨临渊抱进怀里。
“我知道,我醒了。”
说着,伸手抚上他胸前的那道被自己误伤的伤口,问:“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