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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明天还有事。”
司矜握住了他的领子,微微踮脚,靠在他唇边。
轻轻吹了一口气呼气,呢喃出声:“明日我得去各个同僚家里看看,要做皇帝,总得跟一些大臣搞好关系,下不来榻的话……”
说着,伸手抚了抚北堂临渊的腰:“不大合适。”
北堂临渊动作顿了顿,被他这两个动作撩的呼吸急促,差点连气都不会喘了。
将人抱起来,两步放在了案牍之上,双眼微微闪着光:“你这样子,可不像是想拒绝我。”
“现在天刚擦黑。”司矜抱住面前的小狼崽子:“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我得赶在子时之前去京郊……唔……”
话未说完,唇被封住。
案牍有些晃。
荡乱了奏折,也扰乱了两人的心。
… …
… …
说是两个时辰,实际还需要重新沐浴换衣。
小暗卫不敢耽误主子送糖的大事儿,只好委委屈屈的伺候司矜换好衣服,特意掩了掩他脖子上的痕迹。
不放心的一遍遍嘱咐着:“记得再晚也要回王府,不能宿在外面。”
司矜:“知道。”
“还有不准喝酒,一滴酒都不能沾,不能在外面喝醉。”
司矜:“知道。”
“要是有人请你去小倌馆,不准去,是要被抓进大理寺的。”
司矜:“……知道。”
“还有……诶诶诶,你怎么打我?”
北堂临渊被扔出了房间,又不放心的嘱咐了宁玦半天,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明明就七天啊,以前他从不把等待当回事儿。
现在怎么就觉得这么难熬呢。
不过不怕,最后一年了。
他明年就二十岁加冠成人了,就可以来找矜矜提亲,日后,便能带他一起过年了。
北堂临渊走后,司矜让小幺开了痛觉屏蔽,神清气爽的去了京郊大营。
过年的这几日一直忙碌,各处转转,很快便到了除夕。
老皇帝是个重情义的人,到大年前夕,必然叫上宠妃和儿女一起来皇宫吃顿团圆饭。
靠近皇帝的位子,本来一直是大皇子坐的。
现在大皇子走了,这位子就变成了二皇子宁司震的。
原太子的位子,每到过年都会被他占着,让他有一种做太子的错觉。
这是宁司震最光辉的时刻,他一直引以为荣。
但这次那位子,却坐着一个五岁的孩童。
那是大皇子的嫡子,老皇帝曾经最属意的皇帝人选——宁龙希。
龙希,继承了真龙帝王的所有希望,多好的名字。
但就算再好那也是个隔辈的孩子,没有继承皇位的资格。
他上前两步,趁着四下人少,抬手将那好不容易爬上凳子的孩童扔下来,冷冷训斥:“后边坐着去,按规矩坐到你十八皇叔身后!”
宁龙希懵懵懂懂的抬头,最后,失落的点了点头。
他母妃难产而死,父皇又走的早,现在唯一剩下的家人只有皇帝爷爷。
本来是想离皇帝爷爷近一些,现在……
正往外走着,小人再次被揪起来。
司矜步入殿内,将人抱进怀里:“希儿去哪儿啊?别摔着了,来,跟四皇叔一起坐。”
小小的孩子眨着大眼睛凝视着司矜。
胖嘟嘟的手捏着司矜的衣领,抿唇点点头,压抑了快要夺眶而出的泪水。
挺坚强,怪不得是皇帝最属意的皇位继承人呢。
宁司震白了司矜一眼,落座,冷声讽刺:“装什么装,你不过羡慕我这位子,但宁司矜,你记住,我是老二,你只是个老四。我若不死,你永远都坐不到这儿!”
说罢,又勾起一抹阴毒的笑意——
他和南宫家谋划了这么久,今日一定能让宁司矜,死在皇宫!
正想着,老皇帝走了进来,眼看着宁司震正对着司矜,索性开口问:“两人来这么早啊,聊什么呢?”
宁司震连忙换了副笑脸,刚想跟老皇帝解释,就见司矜怀里的宁龙希哭了起来,指着宁司震大喊出声。
“呜呜呜,皇爷爷,二皇叔欺负我,提前把我的手都掐红了!”
“哇??????·(?? ?????????????????????? )????·??”
老皇帝最珍视这个小孙子,闻言,面色当即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