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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阿渊呢。
那……找死的不就来了?
司矜站起身,装作受伤的样子,往前踱了几步。
拿起架子上一块白巾,缓缓擦拭着手中折扇。
这扇子是原主用了许多年的武器。
扇面上画的,本来是一棵光秃秃的树。
却会因为人血,染上朵朵桃花。
现在,已经成长为一颗茂盛的桃树了。
此等武器,血腥又艳丽,难得的符合司矜的审美,他爱不释手。
“阁下。”司矜轻轻开口:“血都取了,就别在门外呆着了。”
“不如进来,把你的头留下做交换吧?”
青衣男子心底一震,忽然就没了前进的勇气。
这白月教主当真疯魔。
连同他翻云覆雨的人都不放过。
“怎么?阁下不敢进来?”
司矜起身,步步向前。
每一步都含着无尽的凉意。
“无妨,无妨,我是个开明的人,你不进来,我便自己出去。”
“不过等我出去,可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眼看着司矜一步步靠近,青衣男子满心慌乱,浑身的毛孔都在颤栗。
终于是连人的面都不敢见,就匆忙逃开。
不应该,不应该啊!
凌司矜对着尚临渊的时候分明和颜悦色,好欺负的紧。
对着他,怎么就有这么重的杀意?
是因为心头血被取了的缘故吗?
还是……
“啊啊啊啊啊——”
纷乱的思绪终是被那一把恐怖的桃花折扇打断。
青衣男子刚跑到走廊拐角,就被飞来的折扇割伤了肩膀。
脚下一滑,连打了十几个滚,终于“哗啦”一声,撞破围栏,从四楼摔了下去。
半死不活,奄奄一息。
而折扇,再次带着血,回到了司矜手中。
神明眼眸微亮,硬是等着鲜血下滑,凝成一朵桃花,才满意的擦了扇骨上的血。
回屋,打开了四面窗户,让迷药的味道散去。
此时,尚临渊方才回来。
手里端了个红木托盘,上面放了一碗清粥和几道开胃的小菜。
音色阳光好听:“姐姐,你饿不饿,我刚刚去厨房要了点……”
然,话未说完,就闻到了四周迷药的味道,立刻紧张的跑进房间。
确定司矜没事,才稍稍松下一口气,“姐姐,我走的时候有人来过吗?”
“嗯。”司矜只背对着尚临渊,立在窗边。
三千青丝随风飘荡,看上去,孤寂又伤感。
小幺无奈的扶额:唉,大人又开始了。
司矜道:“刚刚武林盟右护法的人来了,说要取我性命以绝后患,我杀了回去。”
“不过没事,反正我就是个药人。”
“这世上的人,要么把我看成丹药,要么把我当做魔头,没有人愿意我活着。”
“早晚都是要……”
“不会的!”司矜的声音很平静,却没来由的让尚临渊生出些心疼。
他慌忙上前,走到司矜身后,回的坚毅无比:“我不会让姐姐死的!”
“我虽然不厉害,但我保证,会一直陪着姐姐。”
“我活在世上一天,便护着姐姐一天。”
“是吗?”司矜心中暗喜,面上却是一贯的淡然:“可我杀了你的同伴,这怎么算呢?”
尚临渊回的毫不犹豫:“那不算同伴,姐姐要杀的人都是坏人,姐姐的敌人便是我的敌人!”
“万一你父母妻儿要杀我呢?”
“我是孤儿,无父无母。尚未婚配,也无妻无子,威胁不到姐姐。”
尚临渊回的认真无比,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抬手,去碰司矜头上的步摇。
“姐姐,别生气了。”他红着脸提议:“你的头发乱了,我替你梳梳头,好不好?”
“可这种事……”司矜制止了尚临渊的动作,缓缓转身。
额头,正好碰到了少年的薄唇。
尚临渊心底一颤,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却见司矜借着这个动作,轻声问他:“这种事,一般不都是夫君做的吗?”
“阿渊这意思,是要做自己的姐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