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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假情真无妨。
假戏真做可是会出事的。
到头来,受伤的还是你自个儿啊。
这出戏是你自个儿导的,但却是明明白白的在自个儿的伤口上剜肉。
“如果有朝一日恶婆娘真看出来了怎么办?”肥猫低声道。
墨池眸子幽幽一动,沉默了许久。
“不会有那一日。”
如果真有……
他忘情便是了……
妖界。
此夜凉风摇曳,几处生情,各起愁绪,各生黯然。
大帝爷裹着铺盖卷在院内躺着,俊脸阴沉如水。
屋内笑声不断,也不知青衣与月妖说着什么,竟是那般开心。
不远处的草丛里,一只小虫爬啊爬,停在了树上。
安静的像一只冬眠的蚕。
许是屋内欢声笑语太过扰人,大帝爷从铺盖卷里怒起身。
凉风猛地刮来,吹乱他鬓侧的头发。
唰的扇脸上。
像个鬼。
萧绝揉了揉眉心,朝屋内的方向看了眼。
灯火摇曳下,映着屋内人的身影,倒是亲密的紧。
他皱紧了眉,脸上带着几分窒闷,拂袖而去。
他走了之后,树上那只小虫悄然飞走。
妖界地广,奇景无数。
其中又以凤凰一族最为华贵,涂山一族的神木最为珍稀,而灵气最浓郁之处,则在云梦泽。
大泽深处,云雾缭绕。
其气清华,安神静心。
萧绝的身影出现在大泽畔,看着天上那轮血色妖月,略有几分失神。
背后有动静传来,他偏头看去,一道人影从后走来。
萧绝眸光幽幽一动。
“是你。”
白凤篌颔了颔首,走上前来,“帝君深夜怎会来此?”
“散心。”萧绝淡淡道,仍是那冷漠之样,“凤女不养伤,又来此为何?”
“修炼。”白凤篌亦是平静作答。
萧绝面色不改,漠然的挪开视线。
修炼?倒是个好借口。
“既是修炼,那孤将地方让与你。”萧绝说着便要离开。
白凤篌眸光微颤了几许,在萧绝转身后,忽然问道:
“天妖之道与寻常妖族不同,帝君见识广博,可知此后之道该如何行进?”
萧绝脚下一顿,偏头看了她一眼。
“孤非妖族,亦非天妖,你若有疑,何不去问墨池?”
白凤篌看向他,目光澄澈,“墨池陛下与我有怨。”
“与孤何干?”
言下之意,关我屁事。
白凤篌神色不变,对旁人冷漠无情,这才是北阴啊……
白凤篌垂眸了一会儿,未再看他,转身看着前方大泽,不疾不徐道:“我以为这六界之间,不论天地人各族之力,终归都是两字:混沌。”
萧绝本是要走了,听到这话却是停了下来,“殊途同归。”
“正是。”
白凤篌点了点头。
“我想知道如何将天妖之力变为混沌之力。”
“痴人说梦。”
“不试试怎么知道?”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还辩上了,不觉时辰过去。
待妖月将落时,萧绝才似回过神一般,皱了皱眉,抬步走人。
“帝君,我还有一问。”
“说。”
“世间之神皆有出处,帝君可还记得自己的出处?”
萧绝神色幽幽一动,“活太久,忘了。”
话音落罢,他的身影消失在了云梦泽。
白凤篌在原地立了许久,喃喃自语道:“你虽忘了,可我还记得……”
……
天色大白,大帝爷回到万骨枯。
屋里已不见月妖踪影。
萧绝进门就见自家媳妇儿大佬一般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甭提多威武霸气。
“哟,回来了?”青衣眉梢一挑,“这一夜跑哪儿去了?”
“云梦泽边钓鱼。”
萧绝笑着走过去,随手就把结界落下了。
“钓鱼?我瞅着你鱼没钓上,倒钓上了一只骚狐狸。”
青衣捏着鼻子,一脸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