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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瞪眼道:“那不是因为他贪图老娘的美色吗?”
雪地上,一鬼一猫大眼瞪小眼。
肥猫猛地一头扎进雪地里,哦乖乖,它怕它笑声太大,把池塘的王八都给吓醒。
这恶婆娘,大概是憨批本憨了。
贪图你的美色?这话也说得出口?
萧绝那厮是嫌命长吗?冒着短命十年的风险也要与你爱的翻滚的?
青衣抓着它的尾巴,雪地拔萝卜似的将它拽起来,拎到眼前,俏脸漆黑:“难道不是?老娘阴司一朵娇花,难道不够美?不值得他垂涎?”
“嗯,你美美美。”肥猫赶紧捧哏,五脏六腑因憋笑都快扭曲到一起啊,哇……好难受。“说起贪图美色这事儿,你似乎也没啥发言权吧?你当初不就是看人家老白脸好看,所以把他给睡了嘛。”
“那可是睡啊!你晓得你这行为在人间是什么不哇?你俩互换个性别你那就是犯罪,下阴司要割以永治的!”
“更别说你还是睡了就跑,可怜人老白脸莫名其妙被劫色,起来连人都找不到。”
“你瞧瞧他以前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儿,阳春白雪一美男子,清白就沦丧在你的鬼爪之下。听蠢狗说,老白脸在你之前身边一个女人都没呢,那就是个雏儿啊!恶婆娘,你真真是悔人不倦啊。”
“你良心不痛哇,哦对不起,忘了你莫得良心。”
青衣的脸一红二白的,嘴角扯了又扯,试图给自己博回一点话语权。
“第一次怎么了第一次,老娘不也是第一次!又没亏了他!”
她浑然不觉害臊道,“再说那会儿不是事发突然莫得人选嘛……”
她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觉得有点底气不足。
对上旁边肥猫那贱嗖嗖的眼神,她一阵火大,底气不足霸气来凑,又一脚给它抖了过去。
“睡他咋滴,那是他的光荣!”
猫大爷在雪地上翻滚了两圈,闻言送出几个白眼,然后又懒洋洋的滚了回来,眼中透着一句话:您老可真是恬不知耻。
青衣磨着门牙,咬牙切齿道:“这又与喜欢有什么关系?”
“自然是有关系的啊。”肥猫爬起来,“不睡哪来的感情!感情都是睡出来的啊!你这渣女白白祸害了一颗纯洁少男心,竟还不自知!”
“那说到底,他喜欢我就是想睡我?”青衣表情变了变总觉得哪儿不对,“胡说八道!老娘喜欢了北阴那么多年,可从来没对他动过邪念。”
肥猫听着她嘴里冒出来的白莲花之词,愣是给震住了。
“你说真的还是搁这儿装人间绝世小白莲呢?”
肥猫见她眼神危险,一瞬找准了关键点。
“你是真没对北阴大帝动过邪念?”
“没啊。”
“那你对他老人家的喜欢……又是怎么个喜欢?”
青衣蹙着眉,看它如看憨批,“就是喜欢啊,想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他,想与他亲近,看到他想起他都觉得心里暖暖的。”
肥猫沉默了。
偏头叹了口气,就差没把那句话脱口而出:你个憨批鬼娃儿哦……
“谁告诉你这就是喜欢啊……”肥猫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无语,“难道你想起烨颜想起楚无极的时候不是这种感觉?”
青衣怔了怔,摸着心坎回味儿了一会儿,撇嘴道:“不是,我只想撕碎了他们。”
肥猫茫然了,它忽然不知说什么了。
心里隐隐对萧绝生出无限的同情,老白脸啊,你知道你媳妇儿是个傻的不?
正常人,哦不,正常鬼怎么会分不清‘喜欢’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