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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保双眼通红,咬着唇道:“具体的位置小人也不知道,当初小人的爹让小人赶紧逃走,等小人跑了一半不放心我爹又回来的时候街坊邻居都说他已经病死了,是被邻居家帮忙安葬的,我害怕暴露会被对方发现,跟我爹一样被灭口,所以一直藏着。”
说完陈保就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韩远追尾:“你家在哪条街,本官派人去询问。”
陈保报了个记忆中的街道,韩远赶紧派人去那条街上打听打听,当年陈朋兴的尸首是谁发现的,又是谁帮他安葬的,葬在哪里。
等到安排好了,韩远见姜堰还在愤怒的盯着陈保,便把他拉走了。
出了房间,姜堰才一把将韩远给甩开,语气很不好:
“你拉我干什么。”
韩远怕这人忍不住动手,赶紧道:“好了好了,我已经派人去找尸体了,找到尸体就知道到底是真的假的了。”
韩远派出去的人在陈保家的周围打听了许久,陈家的房子倒是还在,不过已经破破烂烂的了,院子里还放着一些邻里堆在这里的无用的东西。
不仅如此,原本陈家周围住的邻居好多都搬家了,现在住在附近的十有**都是新搬过来或者是在这里租房住的人。
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到底还是找到了一家一直住在这条街上的邻居。
打听之下才知道当年陈朋兴是他家邻居家帮着安葬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家原本那户邻居早就已经搬走了,所以具体的这人埋在哪里,还真的没人知道。
没办法,衙役们只能继续跟着线索去找,找陈家原来的邻居,好在这家人虽然搬家了,但是还在京城,只是换了一个环境好一些的街道住。
当衙役找上门时,这家人还以为自己家里人犯了什么事了,当得知只是想请他们帮忙带他们去找陈大夫的坟墓,这才放松下来。
“老陈可怜啊。”这户人家的当家人姓郭,大家都叫他郭老爹,和陈大夫年纪相仿,家里也有三个儿子,而且三个儿子都已经成家了,又都赚了点小钱,所以最近几年他都住在儿子买的大院子里,偶尔才会回去看看老街坊邻居们。
这人有个毛病,那就是絮叨。
后来街坊邻居们都搬走了,郭老爹也就懒得再往那边跑了。
衙役才不管陈大夫可不可怜,他们只知道自己再找不到这老头的尸骨,那就得带他们自己的骨头回去见大人了。
郭老爹一边说一边感叹:“老陈是个热心肠啊,只可惜年纪轻轻的就病没了,最过分的是,他那个儿子,老陈还在的时候对他那个儿子多好啊,什么都给他,结果这小子竟然偷拿了家里的钱跑了。”
陈大夫当年为了让陈保逃命,只能安排这样一出戏,让陈保蒙混出去,这么多年,陈保一直都在邻里之间背负着这样的骂名。
郭老爹一路絮絮叨叨,让衙役都有一种想让他闭嘴的念头。
但是办差还是得办差的,态度不好回头别人不配合了。
“老人家,你现在方便带我们去找陈大夫的坟吗?”衙役只能硬生生的岔开话题。
郭老爹这才点头:“对对对,我带你们去。”
一行人往外走,又上了马车,在郭老爹的指挥下,在城外几里地的一片林子里找到了陈大夫的坟。
郭老爹还以为他们是来祭拜老陈或者来查什么的,结果在三确定这就是陈大夫的坟之后,那个领队的衙役便大手一挥:“去马车里拿工具,开挖。”
郭老爹一愣:“你们这是,要挖坟?”
其他人已经开始动了,只剩下那个负责的人回答郭老爹:“嗯,最近有个案子,牵扯到了陈大夫,为了弄清楚,只能先把陈大夫给请回去了,等案子结束再给他重新修一座坟。”
嘴上说着请,但是带来的人却在挖出尸骨之后就直接拿了个麻袋,把土里的骨头一块一块的全捡进了袋子里。
等到全部检查完,众人这才对领队行礼:“头,都在这了,一块没少。”
领队点点头:“回去。”
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回京,把郭老爹送回自己的家才拉着一麻袋陈大夫的尸骨回到了京兆府。
韩远只看了一眼这一袋凌乱的人骨头,就觉得头皮有些发麻,整个人都不好了。
“送去给仵作。”韩远赶紧摆手撵人。
京兆府的仵作都不简单,而且临危不惧,胆子还极大,经过他们一整天的对比和拼接,总算是给陈大夫拼出来一个好的尸骨,不仅如此,仵作还发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
“你说什么?这人根本不是病死,而是被人毒死的?”韩远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惊讶的瞪着来禀报的仵作。
仵作点点头:“是的,大人,人如果是病死的话骨头不应该是这样的,而且小的还在此人的腹腔,胸腔发现了发黑的骨头,平时肉眼是看不见的,只有在特定的药水帮助下才会显现出来。”
“结果,本官要知道的是结果。”韩远都快咆哮了。
仵作一噎,他刚才不是已经说过了嘛。
但他还是又重新说了一遍。
韩远直接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中毒,竟然真的是中毒,这下可难办了。
供词已经给姜堰看过了,这个案子无论如何都得继续查,但是都过去十六年了,怎么查,从哪里开始查,这一桩桩一件件,韩远只要想到都觉得头大。
仵作证明了陈大夫是死于中毒,根本不是病死的,这也说明了陈保并没有在说谎,他真的是陈大夫的儿子。
可韩远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件事都过去十多年了,这十多年里,他就不信陈保一次报官的机会都没有,可是他都没想着报个官给他爹讨个公道。
结果现在十六年过去了,又想起来要报官鸣冤了。
说是这背后没人指使他韩远都不信。
“你把验尸记录给我一份,下去吧。”韩远伸出手。
仵作留下验尸记录就下去了,韩远仔仔细细的翻看了记录,眉头越拧越深。
与此同时的长公主府里,姜堰已经心事重重好几天了,自从那天从京兆府回来之后姜堰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汤氏问过好几次,不过姜堰什么都不说。
他在等韩远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