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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一是开心了,但李胤却臭了脸。
本来他都块结束了,被简一这么一搅和,直接从山巅跌到了山谷,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看着他憋了一肚子火,又不知如何发泄的模样, 楚烟很不厚道的抱着被子笑了。
一张美艳的笑脸,大半张埋在被子里,就留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眉眼弯弯的笑看着他。
李胤见状,羞恼的扯开被子,直接扑了过去将她压在身下,泄愤似的轻咬了下她的唇:“还笑!见你夫君受苦,就这么高兴?”
“朕本就够可怜了,只能玩些花样,简一那个不省心的,还来给朕添堵,你不心疼朕就算了,还看朕的笑话!”
夫君?
楚烟笑了笑,两条藕臂缠上他的脖子:“现在还不是夫君,只能算是情郎。”
李胤轻哼一声:“迟早的事情,明儿个朕就在动工的旁边搭个营帐,日夜监工!”
“你要真这么做,工匠们就要怨声载道了。”
楚烟抬头轻啄了下他的唇:“乖,左右也不差这几个月了。”
李胤闻言依旧哼哼唧唧的表示不满,直到楚烟吻上他的唇,这才呼吸一滞,深深吻了下去。
从院子里出来之后,简一便纵身去回信,他本是想告知来福一声便作罢,谁知道这家伙直接躲着不见人,只在屋中朝他嚷嚷道:“简将军好事做到底,亲自去回个话吧,我先用个饭,待会儿还得守夜,改日请你喝酒!”
简一闻言撇了撇嘴:“也别改日了,明儿个小爷等你!”
来福也不啰嗦,当即道:“成!明儿个我告个假。”
听着这话,简一这才满意的离开,同宫人们打听了下,来到了香怡等人的住处。
他也不认识旁人,便在门口同宫人说要见香怡,结果等了一会儿,出来的是一个不认识的丫鬟。
不过也无妨了,本就是回个话而已。
不是熟人自然免去的叙旧,加上他刚刚回来,赶着去同简二那帮兄弟玩,便长话短说拱了拱手道:“衣物已经送到,郡主今晚就不回来了。”
出来的人是香卉,瞧着简一这随性的模样,也不是个内侍,便皱了皱眉:“这话是陛下回的,还是郡主回的?”
顶着主子的怒火,和被罚刷恭桶的风险帮她们办事儿,连个谢都没有就算了,还上来就是质问。
简一挑眉看她:“陛下与郡主在一处,郡主未曾辩驳,谁回的又有何区别?”
他心里有些不快,语气便生硬了起来,虽是是实话实说,可听起来就好似有些不耐烦。
香卉虽是丫鬟,可她是平阳郡主的丫鬟,走到哪儿,旁人待她都是客客气气的,寻常人家的小姐,都没她们有脸面。
何曾受过这种气?
她当即便冷了脸色,冷声道:“陛下是陛下,郡主是郡主,陛下之言不代表郡主的意思。”
简一闻言被气笑了:“你别拿着鸡毛当令箭,陛下与郡主感情甚笃,大晚上的正在温存,寻常人家的丫鬟都有些眼力劲,不会在这个时候往前凑,你们倒好,没事儿找事儿,非得去打扰。”
香卉恼声道:“我们也是为了郡主!身为郡主的丫鬟……”
“可拉倒吧!”
简一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她的话:“郡主与陛下的感情,你们就算没见过,也该听过。再者,郡主千里迢迢来找陛下,还不够说明一切?你们不过是藏着私心,非要去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把主子当成证明自己地位的物件,还在这儿跟小爷冠冕堂皇的说什么为了郡主!”
“主子都没说什么,你们几个丫鬟却在这儿跳的欢!搞清楚身份,你们是丫鬟,是奴才,别一天天眼高于顶,自以为是!戏怎么这么多呢!”
说完这话,他轻哼了一声拂袖而走:“奴才管到主子头上来了,也不知道谁给的胆子!”
听着他的话,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香卉气的气不打一处来!
愤愤的瞪了他好几眼,直到人看不见,这才一甩胳膊回了屋,恼怒的将他的话同香潭和香兰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她看着香潭抹着眼泪,哽咽道:“虽说现在不是住在宫中,但这后宅也相当于后宫吧?他一个外男,到这儿来本就不合理,还一口一个丫鬟、奴才的……”
香兰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香潭义愤填膺的道:“过分!实在太过分了!我们是丫鬟怎么了?他又算个什么东西?!半夜三更在这府上的,了不起也就是个暗卫!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比我们能好到哪去?!”
香卉闻言抽咽着:“姐姐不必生气,他说的也是实话,咱们本就是奴才。只是咱们是为了小姐考虑,到了他的口中,却成了心思叵测,这才是咱们第一日到金陵……”
“怎么了?”
刚刚沐浴完回来的香怡,一进屋就看见啜泣的香卉:“出什么这话听着多少有些居高临下的质问,了么?”
“还能有什么事儿?!”
香潭气恼的道:“刚刚不知道来了个什么人,瞧着也不像是个内侍,在那儿大放厥词,一口一个奴才的说我们,还说我们事儿多!”
香怡闻言有些不敢相信:“他真这么说了么?”
“这还有假?!”
香潭气哼哼的道:“没瞧见把香卉都气哭了么?!”
香怡皱了皱眉:“可来福人挺好的呀。”
“来福?”
香卉止了哭,惊讶的开口道:“听着怎么像是个内侍,或者小厮的名字?”
虽然已是深夜,门口只挂着两个灯笼将那男子的长相映照的晦暗不明,可单从那身量和棱角来看,也不似一个小厮。
香怡点了点头:“应当是他没错,我将东西交给他的。”
香潭轻嗤了一声:“一听这名字就知道是个奴才,还在那儿看不起我们!”
“他也不是普通的奴才。”
香怡连忙道:“陛下没有恢复身份前,来福是他的贴身小厮,后来陛下恢复身份成了太子,他是太子府的总管,小姐还亲自教过他如何打理府上呢。”
香潭闻言更加不屑:“那又如何?他又不是太监,待到皇宫修好,他连宫中都进不去!一个小厮,必然也没什么才学,当不了官,最多也就是继续给皇亲贵族当管家去!”
说到底,还不如她们呢!
等到郡主成了皇后,给她们安排了亲事,再怎么招她们也是官太太,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对她们说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