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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春宫里,邵元元正在太后身边伺候着。
太后一时间未能适应不能行走的实事,她神色恹恹的躺在床上,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邵元元见多了这样的情况,这个时候的病人不光需要身体上的医治,更需要心理上的医治。
“太后,您觉得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邵元元帮太后做了腿部按摩,这样有利于疏通经络,行气活血。
“元元,哀家感觉这腿好像能动了。你说会不会是你诊错了,说不定这样按几天,哀家就又能走了呢?”
太后看着一双腿,她真的感觉腿好像能动了,但是她努力想抬起腿来,却看不到腿部的动作。
“太后,只要您保持好的心态,我们每天坚持按摩,说不定哪天就真的好了呢?”
邵元元一面为太后做按摩,一面安慰她。
“哎,你别骗哀家了,哀家这腿是真的动不了了。”
太后用了几次劲以后,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不能动了。
“要是薛怀还在,说不定还能有救呢。”
躺着躺着,太后幽幽的说了这么一句。
邵元元眼珠子一转想起来薛神医就叫薛怀,既然太后提到了薛怀,那是不是可以从她嘴里套出当年的事呢?
“太后,您说的薛怀是谁啊!”
“原太医院的院判,这个人医术了得,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只可惜,他心高气傲,为人极其自负。当初要不是他耽误了先皇的病情,先皇也不至于……”
太后虽然欣赏薛神医的才气,但是看不惯他的为人。
邵元元明知道这里面还有其他隐情,但她现在还不能在太后面前说,只能听着太后对薛神医的抱怨。
“哼,幸好他被皇上赶出去了,若不然留到现在也是个祸害。”
太后愤愤道。
良久以后,太后幽幽说道:“哎,也不知道这个人现在在何处,要是有他来为哀家治病,兴许就能好了。”
其实,在太后心里还是十分认可薛神医的。
“太后,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先皇真的是薛神医害死的?”邵元元继续追问。
“哎,也不能这么说。先皇十分信任薛怀,不让其他太医过问。可皇上得了风疾,薛怀却没查出来,反而当作风寒来治。”
“你说这药不对症,病能好吗?就这样多耽误了几个月,先皇风疾病发,等发现的时候人已经病入膏肓,无法治愈了。”
太后一想到这里,就觉应该把薛怀千刀万剐了。
“不对啊,作为一个太医,风寒和风疾都算是基本病状,不算疑难杂症,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先皇病逝,太医院的人就没有其他异议吗?”
邵元元引导太后,让她想一想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内情。
太后忽然想到先皇死前曾有癫狂之症,到了最后那段时间几乎不能认人,后来便陷入昏迷再没醒来。
可当时是清河王母子二人在一旁服侍,他们根本就见不到先皇。
要不是先皇早有遗诏,只怕还轮不到她儿子做皇上。
“哎,事情过去太久了,哀家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邵元元看太后神色明显一怔,但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太后,清河王世子妃来了。”
玉霜嬷嬷回话道。
邵元元暗恨,这个赵静语来的真不是时候。
赵静语缓步走了进来。
她一看到太后就扑了上来,眼里含着泪珠,那样子叫人看了心碎。
“太后,静语回来了。”
听到赵静语软软糯糯的声音,邵元元顿觉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静语,你怎么才来?”
太后像个撒娇的小孩一样,责怪赵静语来晚了。
“太后,堂哥他……他知道您生病十分担心,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了。静语要照顾堂哥,所以来晚了。”
原来,那天武景堂发疯般的冲出去以后,掉进了沟里摔伤了腿,赵静语不得不留下来照顾他。
太后听了更加心疼,“我可怜的孩子,这两天幸苦你了。”
太后的手搭在赵静语的肩膀上想安慰她。
但是因为她肩膀上有伤,太后的手刚一触碰,赵静语就忍不住的往后趔了一下。
邵元元看的清清楚楚。
其实从赵静语进来,她就发现了她的不对劲,她的脸上有清晰的手指印,哪怕再多的胭脂也盖不住她脸上的手指印。
邵元元叹口气,赵静语看着风光,其实也是个可怜人。
没有父母兄弟,还要被丈夫家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