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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意思就是说,你的小女儿在撒谎?”
太后看向邵嘉仪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
此时她心中怒火犹未消除,自然想找个发火的对象。
邵正峰明白太后的意思,想了想,邵嘉仪又怎么可以和巨额财产相提并论?
他便立刻开口。
“正是,小女或许是无心之失,但言语不合规矩,微臣自当好生管制,还请太后恕罪,微臣回府后便罚她抄写四书五经,定好生责罚她!”
邵正峰本想以两个女儿之间的不和将此事带过去。
可太后却直接开口:“罢了,此事哀家自有定论。”
“既然这邵家二小姐敢欺瞒于哀家,便是目中无皇家之人,来人,将她拖下去,掌掴二十!”
把目光看向平南王郡主,太后眼里掠过一丝厌恶。
才刚想叫人大刑伺候,就见皇后率先站出来,轻笑着道。
“母后,您的怒火也该消的差不多了,平南王是视您若长辈,才将自己唯一的嫡女放在您跟前照顾,还是不要让王爷伤心的好。”
这一句话,也让太后不得不考虑一下此时情况。
她只得冷哼一声,再次看向拖走邵嘉仪的嬷嬷。
“既如此,就由着不怀好意的人替她受了吧,再加二十!”
区区一个小官之女,自没人在乎,下人便立刻应了。
太后带着人前往水榭之时,所有从廊下走过的人都听到了清脆的掌掴声。
邵嘉仪在整个宴席上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一直等到宴会结束,邵元元即将上宋家马车之时,才终于看见一个头戴纱巾的女人上了邵家的马车。
想到她鼻青脸肿的样子,邵元元就觉得好笑。
邵嘉仪可真是够蠢的,真以为她的三言两语就能够让自己遭罪?
不过想想。换作是原主,倒是也没准,毕竟原主从小被养的孤僻,几乎不善辩解。
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认命二字。
可眼下不同,既然是自己接管了这身子,邵元元绝不许自己受委屈。
邵元元便又看向白夫人,这次态度好了许多,亲自搀扶着白夫人上车。
白夫人骄傲的哼了一声,在车上坐定。
车子行走起来,她才唾了一口,一脸嫌弃的道。
“瞧你那娘家庶妹,是个什么玩意儿,竟敢如此攀扯于你,可见是上不得台面的,这样的玩意儿。竟也值得你那爹带进宫里来?”
“怪不得你连新婚之时的三日回门都不曾去过,这样的人家,简直不要也罢。”
白夫人说着,不忘又皱眉补充。
“还有,日后若无必要,就别同你娘家那些人联系了,我看你父亲也不像是个屁股坐的正的。竟不知维护自家闺女。”
看着邵元元在旁边含笑打量着自己,白夫人浑身一凛,随即冷声道。
“我可不是为了维护你,只是为了维护我宋家名声而已。”
白夫人说这话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脸颊,又状似不经意的补充了一句。
“对了,你这脂粉不错,不妨多给我送过来一些,你虽不会管家,倒也有几分本事。”
邵元元见状,只一笑,将此事答应下来。
经此一事,她也看出来白夫人并非是有心招惹自己,她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既如此,她在府中因何对自己那般不满?
邵元元想了想,觉得自己隐约好像摸到了什么法门。
当夜里回到家门,白梓潼和邹姨娘正在门口等着。
一见着马车停下,二人立即相迎,恭恭敬敬的守在门口,抢先搀扶着白夫人下了马车。
白夫人一见自己的侄女都在这儿等着,不免就笑得更开怀了些,颇为欣慰的拍拍白梓潼的手臂,轻声道。
“瞧你,还在这等着我做什么?我这个做姑姑的,还能叫你一个小孩子深夜等着?”
“你身子弱,不必这样候着,早些回去休息就是了?”
旁边的邹姨娘就连忙笑着说。
“妾身也是这样说的,只是梓潼小姐到底惦记夫人,所以才外出相迎的。”
说这话,她又看了一眼,正在下马车的宋越卿,巧笑着加了一句。
“更何况少爷不是也在此地?小姐这是一举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