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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知深直接戴上了项链，获得了方珺好看的评价。
三人走出餐厅，顾知深脑海思绪万千。
他想了想其实出国留学对他的帮助并不是很大，他完全可以在国内进修。
又想到国外那所学校假期有多少，能不能每周回国一次？
时间安排有点困难，但并不是不能实现。
收到方珺一条项链，顾知深已经在考虑不出国或者一周回国一次的打算和计划。
顾知深很理智认为这绝对不是冲动行事，主要是方清越这孩子天赋高，有点想收她做徒弟。
有了徒弟，师傅总不能不在身边吧？
他看了看方珺和方清越：“阿珺。我能这么叫你吗？”
方珺：“可以。”
顾知深：“阿珺，我觉得清越在画画上面天赋不错，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方珺思索一下：“我倒没有什么想法，只要清越喜欢就可以。她若一直喜欢画画，那便一直画画。如果喜欢其他兴趣，也可以尝试。”
方珺的回答，顾知深没有多意外。
参加兴趣班的学生大部分都是因为家长想要他们学习，方清越却是她独自选择的兴趣。
在这里的选择就可以看出方珺对待方清越的教育方式不太一样。
顾知深：“我想收清越为徒弟，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方珺是知道顾知深的能力，不然她也不会选择这个兴趣班，不过要不要拜师，还得问当事人：
“这个要问过清越才行。”
顾知深明白方珺的意思，他半蹲下身，看着方清越，轻声问：“清越愿不愿意当老师的徒弟？”
方清越眨巴着眼：“当徒弟有什么不一样吗？”
顾知深：“嗯，清越如果是我的徒弟的话。就算老师出国，也会远程教清越哦，还会经常回国教导清越画画。”
方清越眯了眯眼睛，有些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
顾知深：……怎么有种被小孩看穿心思的感觉？他没那么明显吧？
方清越表示顾老师这样的手段她见识多了，自然就能看透，而且她已经六岁，不是三岁小孩了。
她歪了歪脑袋，依旧一副天真无邪：“好呀，我当顾老师的徒弟。”
顾知深听到方清越的回答，差点忍不住笑出声，好在强大的意志力抑制住，不然就要在方珺面前失态了。
他嘴角上扬：“好，清越真乖。”
站起身，下意识看向方珺，正好落入她含笑的眼眸中。
“珺姐姐？”
突然一道清朗带着惊喜的声音响起，他们三人身后快步走来一个穿着卫衣阳光的少年。
于霖哲看见日思夜想的身影，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出现幻觉，没想到真是方珺！
逛街都能偶遇，他们两个人真的是天赐良缘啊！
完全没想到这商场就在小区附近，碰见同小区的居民很正常的情况。
“于霖哲？好巧，你也是来吃饭的吗？”
于霖哲点头，眼睛带着星光，望着方珺傻笑。
一旁的顾知深和方清越都成了模糊后的背景板，眼里只有方珺一个人。
方珺主动介绍顾知深：“这是顾知深顾老师，是清越的美术老师。”
“我们刚刚吃完，就不打扰你和朋友们吃饭了。”
方珺看到不远处有几个和于霖哲同龄的少年，正偷偷打量这边，应该是和他一起吃饭的朋友了。
于霖哲回神扫了一眼顾知深，点头当作打招呼，又转回视线在方珺身上：
“啊，没关系，我们已经吃过饭了，哈哈哈，正和他们拜拜的时候，没想到看到了珺姐姐。”
虽然他们刚到商场，但吃饭这回事随时都可以吃对吧？
嗯，吃了午饭也算吃过了。
“珺姐姐是要回家吗？我们一起回家吧。”
说完后，对着一旁的顾知深露出天真阳光的笑容：
“顾老师有事可以先走哦，我和珺姐姐还有清越一起回去就好了，反正我们是住一起的。”
顾知深看着长得一副标准校园阳光运动校草样貌的于霖哲，挑剔地在心里评价一句，笑得有点丑。
咧这么大的嘴，是想炫耀他的牙齿整齐吗？
住在一个小区叫住一起？
天还没黑就开始做梦了？
他扯了扯嘴角：“我没什么事情，而且吃完饭后，送女士们回家是我应该做的。”
“我看于同学的朋友们在那边等着，似乎有事情要和于同学说，你还是和同学们玩吧。我们都是长辈就不用麻烦你来送了。”
于霖哲笑容逐渐消失，眼神认真起来，打量了一眼顾知深。
方珺牵着方清越的小手，礼貌拒绝两个人：“谢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想这里治安还是可以的。”
“顾老师，祝你一路顺风，回国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饭。”
“于霖哲，你难得放假，和朋友们一起玩吧，就不用陪我们回家了。”
“那么再见。”
没等两人继续说些什么，就牵着方清越的手，头也没有回潇洒离开。
徒留青年和少年两人在面面相觑。
没有方珺在现场，于霖哲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
“原来顾老师要离开这里了？那祝你一路顺风，好好在外面大展宏图。”
最好别回来了！
顾知深其实知道他应该直接离开，作为一个成熟的成年人，没必要和一个十几岁的青春期少年争执这些事情。
但……
“现在的时代发展，于同学，这世界有一种叫飞机的交通工具，只要我想，每周都可以回来和阿珺见面。”
两人沉默对视了一会后，各自分开往相反方向走去。
*
夜幕低垂，一抹月色静谧在半空。
五光十色的霓虹灯照亮夜晚的街道。
广场上一群人随着节奏的音乐，整齐舞动着身体。也有人滑动着滑板，在快速摆动调整滑板姿势。
有的青蛙商贩贩卖着青蛙儿子，有的商贩推着淀粉肠的摊子。
小孩们拿着一些荧光色的玩具，高兴地嬉笑着穿梭在人群中。
广场旁边的大道上车流如梭，熙熙攘攘，热闹非凡。
城市的夜色，像是从天落下的繁星，点缀人间光明。
方珺与方清越踏着微风，漫步在街道上。
她们欣赏着城市独属的风景，同时也成为别人眼中的一幕动人景色。
方清越：“妈妈，我们去买小蛋糕吧。”
方珺：“为什么要去买小蛋糕，清越你这周甜食份量已经吃完了哦。”
方清越：“刚刚顾老师就很想吃蛋糕，不好意思和妈妈说，所以我代替顾老师和妈妈说。”
方珺：“…所以顾老师不在，你还会代替顾老师吃蛋糕吗？”
方清越惊叹：“你怎么知道！”
方珺：“你怎么知道顾老师想吃蛋糕？”
方清越摇了摇脑袋，试图萌混过关：
“因为顾老师看妈妈的眼神，就跟我看小蛋糕的眼神一样，所以他肯定也想吃蛋糕！”
方珺：……
方珺：“那你想吃什么小蛋糕。”
方清越：“草莓！顾老师喜欢吃草莓味的小蛋糕！”
当天晚上，方清越吃着草莓小蛋糕，舔着沾满粉色奶油的小勺子，笑得眯起眼睛。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