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禽滑釐喉咙里发出的呜呜惨叫声,透过石门传出,被守在门外的金刚听了个一清二楚。
他双手微微一颤,紧皱眉头,缓缓闭上双眼;脸上闪过一丝不忍。以使劲攥紧双拳,来抑制着手抖。
毕竟师徒一场,就算禽滑釐要金刚的命,他也会为此时禽滑釐所受的折磨而为之动容。
石室中。
片刻之后,萧石竹额上已渗出几滴豆大的汗珠。毕竟这是他学会这招后第一次施术,还很是不熟练,因此极其费神。
再加上对方记忆太多,在短时间内一股脑涌入萧石竹的脑海中,让他顿时感到头疼欲裂,有如被几个钻子,同时在他脑壳上开钻那般。使得他脸部立刻痉挛,双颊微微泛白。
但萧石竹就是萧石竹,他有着与生俱来的坚忍,和常人所不能及的毅力,硬是使劲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看完了禽滑釐最后一抹记忆,才颓然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粗喘着。
林聪大惊,跑了过来扶住萧石竹,急声惊呼道:“萧爷,萧爷您没事吧?”。
萧石竹忙着喘息,根本没法开口,只得轻轻的摇摇头,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水!”看他脸颊有些泛白,林聪脸上的担忧又重了几分,又见他片刻间双唇已是干裂,赶忙对那两个狱卒喊道:“快去弄点清水来,快!”。
萧石竹看着,那流着清口水,已是神志不清的禽滑釐,又大口粗喘几下后,对林聪说到:“这家伙记忆太多了,我反而感觉像是做了个梦,大多数都记不得了,模糊了,只记得其中几件事。”。
说着,就在林聪的搀扶下,慢慢站起身来。
“我们一直搞错了方向。”他长舒一口气,看着禽滑釐一字一顿的道:“酆都不是墨家的总坛,只是分堂。真正的总坛,在遁神国中。”。
“啊?”林聪顿感惊愕,他时常待在墨翟身边,一直都以为,墨家总坛就是墨翟修在酆都城地下的那些秘密通道。
“他的记忆里,有这么一个片段我记得很清楚。”石门开启,狱卒手捧茶杯走了进来,萧石竹接过水杯,挥挥手示意他们先退后后,仰头咕嘟咕嘟的大喝了两口水,才又对林聪继续说到:“墨翟和他曾经秘密见过一个遁神国的官员,叫腹䵍,号称是什么墨家的四大长老之一。”。
林聪脸上又有一道疑惑一闪而逝;要说以前,他和墨翟还不算走的太紧,这个叫什么腹䵍的,他听都没用听说过倒也正常。可如今他已经是墨家的高层,处于管理核心之中,依旧不知道墨家还有个四大长老,这让他心中对墨翟反而心生一丝丝敬畏。
“在禽滑釐的记忆里,墨翟问他遁神国的总坛盖好了吗?”萧石竹又喝了口水,脸色恢复了些:“那人魂回答,已经盖好了,藏在遁神国的摩罗山中。”。
语毕他转头看向林聪,见对方面露惊疑和不解后,猜到了林聪也不知道这腹䵍的存在,并且对总坛的事感到意外后,道:“林聪,别回去了,墨翟很狡猾。我给你创造假死的机会,留下来会安全很多。”。
“我不怕,而且我留下来酆都大帝一旦得知我在您这儿,反而害了你。”林聪不以为然的一笑,赶忙岔开话题道:“难怪他要往遁神国跑呢?原来总坛在那儿。还有什么?”。
“还有一个叫杜子仁的人魂,也是墨家冷子。”萧石竹沉吟片刻,眼珠微微一转,似乎想起什么一样:“墨翟让禽滑釐给这人传过一封密信,说让杜子仁取消蛰伏,拥兵自重。这杜子仁是什么,诸侯王吗?”。
“杜子仁?”林聪一声嘀咕,想了想后,恍然大悟道:“想起来了,这人魂是朝廷派往南蛮的太守,监护着南蛮的玄炎洲和聚窟洲这两洲。”。
“原来如此。”萧石竹闻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道:“还看到了金刚,金刚是他的徒弟。”。说着,指了指禽滑釐。
“这个我知道。”林聪点点头,眼底浮现几丝狐疑:“所以我才纳闷,既然有师徒之情,为何墨翟让他来监视着我除掉金刚,他却不为金刚求求情呢?”。
“或许就没把金刚当徒弟吧。”萧石竹摇摇头,轻叹一声道:“剩下的实在想不起来了,我过几天想想再说吧。”。
“嗯。”林聪看了看他脸上的疲惫,道:“我还得回去,请您别拦着我,这不只是为你也是为了我自己,还有冥界苍生。墨翟不能做冥界的主宰,否则生灵涂炭在所难免。”。
见他面色坚定,抱着飞走不可的决心后,萧石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张了张唇,想说点什么挽留一下对方,但口吐而出的,却是“再玩几天嘛。”的这么一句话。
“不行的,刚才我已用墨家的信鸽,按禽滑釐的笔迹给墨翟写了一封密信。我明天就得走,否则墨翟就会起疑。”林聪淡然一笑;他那满不在乎的模样,并不是不在乎萧石竹的挽留,而是不在乎此行的危险。
萧石竹一时语塞,哑然无语。只好伸手重重的拍了拍林聪的肩头,道:“好兄弟,那今晚我要请你好好玩玩。”。
“行,这个可以听您的。”林聪笑笑,不在推脱。
就在此时,大门再次打开,金刚手捧着断魂箭走了进来,在萧石竹面前站定后,低头恳求道:“将军,请允许我结束禽滑釐的鬼命。”。
那支断魂箭,正是当初牛头马面拿来杀萧石竹的。今日要审问禽滑釐,萧石竹特意带上了它,就是想着审问结束后,用它了结了禽滑釐。
毕竟,这个人魂虽然已经被施了摄魂诀,神志不清了;但保不齐哪天他会恢复正常,所以不能留下他的鬼命。
“为何?”萧石竹淡淡问到。
“他要杀我,我对他有怨,却无恨。”金刚手抖了抖,轻声哽咽一声,道:“他是我的师父,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送他上路,再好不过了。”。
“有情有义,我成全你。”萧石竹意味深长的一说后,把头一点,挥挥手示意他去做吧。
“多谢将军。”金刚也没多言,语毕便走到禽滑釐身边站定。
接着毫不犹豫的把断魂箭,刺入了对方的天灵盖中,然后退后一步,双膝一弯,对着禽滑釐跪下。眼含一丝丝的悲情,看着禽滑釐一点点的化为尘埃。
“让他自己待会吧。”萧石竹见金刚情绪波动不小,便带上林聪和狱卒们,悄然走了出去,顺便帮金刚把石门带上。
“你执意要回去,我也不拦你了。”一出大门,还没走出几步,萧石竹稍加思索,轻叹一声后从怀里,掏出一本《阴曹地府志》,递给林聪,道:“但我要保证你的安全,所以以后联络用暗号。”。
语毕,他翻开此书第一页,指着书上第一行“阴曹地府,地分十洲。”这行字上的第一个字,在林聪耳旁悄声说到:“比如你要写这个字,你就写个零零一零一零一。表示第一页第一行第一个字。以此类推。”。
“嗯嗯,明白了。”林聪翻了翻书,看了看上面的内容,把萧石竹的交代,默默牢记于心。不由得佩服萧石竹,敬佩对方虽然嘻嘻哈哈的,却很心细如发。
“这本书收好了,它就是密钥。我也会这样给你传信,收到信后按这个方式破解密信内容。”面露一丝狡黠的微笑后,搂着林聪大步往前而去:“走,我带你吃喝玩乐去。”......
“林聪呢?”
绝香苑中,鬼母抬头瞥了一眼在大门后,长身而立的萧石竹,缓缓问到。
“前天夜里送走了。”萧石竹依旧欣赏着那门扉上古朴的雕花,头也没回一下:“我亲自办的。”。
鬼母闻言微微一怔,此时要不是今日猛然想起问问,还不知道林聪倒底在哪呢?但她没有生气,反而是笑着夸赞道:“保密工作做的不错啊。”。
“那必须的。”萧石竹转头对她得意的一笑,须臾之后,又收起笑意,缓缓转回头来,继续欣赏着门上的雕花:“接下来,就该处理共工国了。”。
“嗯,这此联合出兵,你有多少信心?”鬼母点点头,若有所思的问到。
萧石竹沉吟片刻,走到门后从工具架上拿起一把修花剪,然后缓步朝着一盆盆景而去:“目前还没多少信心,但我已经让胡回把玄教教徒秘密派往共工国,暗中绘制敌国各城防御点详图。”。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了鬼倩儿的声音:“吾主,将军,卫兵来报说,酆都来使已到宫门前。”。
萧石竹闻言微微动容,紧接着快步上前几步,拉开了紧闭着的大门,看着站在门前三尺开外,微微垂首的鬼倩儿,问道:“来使是谁?”。说着把目光落在了鬼倩儿身边的卫兵身上。
“他自称宋帝王。”卫兵拱手行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