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原来走走停停的北**师,不是怯战,而是在等待着贯月槎的到来。
巨大的贯月槎笨重而行动缓慢,不像飞车一般迅速,故而敌军水师只能是走走停停了。而英招为了保密,又是一直派出鲛人潜游侦查敌军动向,自然不知道这支庞大的水师头顶,还飞着一艘贯月槎。
从未见过此物的九幽**们,还在惊讶中没能缓过神来,就见漫天飞舞的四髯箭已是近在咫尺。
猝不及防下,他们当中的不少鬼,瞬间就被那些忽如其来的漫天弩箭,将体魄千疮百孔。
“咻咻”连响着的呼啸声中,无数的战士后仰倒地,薄雾中顿时惨叫四起,顷刻间便有血腥弥漫开来;密集如蝗的四髯箭继而前赴后继的疾射向墙上,射杀鬼兵的同时,穿透着墙上石砖,城楼上的瓦片。
只不过几息时间,偌大的城墙看上去就像一只长满长刺的刺猬一般。
“进墙!”英招一声怒吼;五年来萧石竹除了马不停蹄的吞并着四周小国,存储战略资源外,那就是给国中各地筑城。
经过五年的大兴土木,九幽国的失业率不但下降到了零,且所有城池都是高墙耸立,环绕其外。而每一道城墙之中,墙头下都修建有暗道。
暗道墙壁上,又有箭窗枪眼和炮孔无数;如此一来使得九幽国的每一座城,都成了一座坚实的堡垒。
面对漫天箭镞,英招只好让士兵们先入暗道躲避,方为上策。
他话音方落,便一支四髯箭擦着他的身体往后飞驰而去,转瞬过后他身后的一名卫兵咽喉处,便多了一个一指来宽的血窟窿。
看看这个满脸血污的战士倒底之时,眼中还徘徊着惊愕,再左右环视着城门楼子两边城墙上,那些倒地身亡的鬼兵们,英招一声怒吼嘶鸣,响彻天地。
怒吼回荡下,他抢过士兵腰间的一些*塞到自己的铠甲里,又捡起一面盾牌横在身前,往前飞奔冲破楼边栏杆后,四体腾空双翅一展,朝着那黑影疾飞而去。
“咣当”连响下,朝他射来的四髯箭,统统撞在盾牌上泛起一道道火花后,旋转着朝四面八方弹射,又撞飞了周遭不少箭镞!
英招正在势如破竹的逼近时,城中连连鹰唳响起,一队队空骑和飞天兵,纷纷持盾展翅高飞,尾随着英招飞向贯月槎。
飞在最前方的英招,片刻后已破雾而出冲上云霄,接近了贯月槎,视野也赫然开朗起来。
借着空中洒下的淡淡星光,以及那贯月槎上的灯火,可以看到这是一艘椭圆形的巨大战船,浑身皆用影木打造而成,直径居然有着七十余丈。
共计三层贯月槎,那宽阔的甲板上设有十二桅、张十八帆正迎风而鼓。左右两侧舱壁上,伸出的不是船桨,而是一对对铁制的翅膀,像极了蝙蝠的双翼;共计三十六对,正在上下摇摆着。
而在船体边缘,每隔半丈距离,就架有一支连弩。每支连弩后都有两个阴兵,一个在超控连弩,一个在填装箭匣。
由于槎下雾气弥漫的原因,他们谁也没有发现英招的接近,直到愤怒的英招掷斧劈死了其中一个北阴兵后,贯月槎上的其他阴兵们才反应过来。
攻击顿止时,贯月槎甲板上所有阴兵愣愣的看着已是落在槎头,捡起带血板斧后傲然而立,满脸泛起杀气的英招。
他们百思不得其解,英招是怎么上到这离地百丈的贯月槎上的?英招则是怒火中烧之余,见此槎全是木制,顿时想到了火攻。
于是趁着敌军还没反应过来时,英招已然转身,挥舞着手中寒光四射的板斧,朝着不远处的那两个阴兵杀了过去。
紧接着槎下雾气翻腾起来,一个个羽民和讙头民,还有不少的空骑兵冲天而起,凌空于贯月槎上空,二话不说举铳便射。
真是风水轮流转;枪声大作间,槎上惨叫四起,血雾弥漫。
英招一马当先冲入了已是慌乱的敌阵,手中两柄板斧连劈带砍,左剁右截,杀得敌军血肉横飞,鬼仰马翻。
空骑们纷纷点燃坐骑上架着的火炮,对准了敌军们的扎堆之处;“轰隆”巨响随之而来,焦糊或是带火的碎木疾射弹飞,整座贯月槎的甲板上接二连三的起火。浓烟升腾直冲天际,遮掩了头顶的星月。
盘旋在空中的羽民们结成对象,互相交替掩护着继续开枪,射杀着在混乱中,依旧目瞪口呆的敌军;讙头民们却已拿出了*和燃烧罐,点燃后纷纷砸向贯月槎。
槎上敌军从未遇到过此类情况,惊慌失措下连个像样的还击都没有,只剩下惶恐和四散而逃,却也躲不过被枪炮毙命的悲剧。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整艘贯月槎已然千疮百孔,四处起火。桅杆尽数断裂,两侧的铁翅亦是多数破损。槎上敌军,伤亡高达十之七八。
杀红了眼的英招,再次砍翻身边两个敌军后,扬起双翅飞了起来;把他的飞天军和空骑统统召集起来后,纷纷点燃自己带来的*等*和燃烧罐,投掷到了贯月槎上。
爆炸四起中,空中绚烂无比的火光连连闪烁,映红了天际和槎边穿梭而过的云朵。带火的木屑疾射而起,划过一道道赤红的弧线后,往下方落去。
失去了动力的贯月槎,浑身都散发出“咯吱咯吱”的连响,船头向下倾斜着,大有散架间坠落之势。
英招凌空注视着那越来越是倾斜的贯月槎,如沉没的战船一般,朝着那雾海中慢慢下落;冷静了些许后他猛然回想起来,这槎上的军士战斗力太弱。方才他一阵厮杀,从槎头杀到槎尾来来回回两三次,居然一次抵抗都没遇到。
见到的只有逃命的士兵。
这不正常,很不正常。
就在他想得入神时,就见下方薄雾忽然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视野顿时开阔而明朗了起来。
定睛一看,英招就见那槎头不偏不离的正对着下方的城门楼子。
他恍然大悟,贯月槎除了借助着能够飞天的优势,担任敌军的先锋这一角色外,还能在被毁时,撞破玄水城的城门,或是直接落入城中,为九幽**带来不小的损失。
一念方起,英招暗叫“不好!”,在部下们的困惑目光注视下,一个俯冲朝着下方城墙疾飞而去。
快到城墙上时,下落的贯月槎距离城门顶不过只有十几丈了。英招转头一看,惊得一脸冷汗之余,借着上方烈焰滔天的贯月槎散发出的光芒,英招的眼角余光看到不远处海上,无数的北**师的海鹘,在夜色下悄然靠近城外的玄水湾。隐约还能见到甲板上,站满了手持刀剑,全副武装的敌军......
云梦山顶,三苗大头领的府衙后堂中。
被打开了的火塘下,一条徐徐往下暗道通向了地下三丈中的一间黑暗的石室中。
惊愕不已的诸鬼在萧石竹的带领下,手持火把进入着飞满苍蝇的石室中,顿时捂嘴皱眉,纷纷作呕。
那不过长三丈的石室中,摆放着四张石床,每张床边都有一个石台,上面摆满了瓶瓶罐罐还有沾满了血污的剔骨刀,剪子锥子疡医器械。
整个石室里,充斥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地面上满是人魂死去后,化为的血色尘埃。每走一步,脚下便能扬起一道血雾。
曾几何时,那些满是血污斑驳,边缘上以长满苍蝇蛆卵的石床上,不知道躺过多少的三苗鬼?
他们在这黑暗无边的石室中煎熬着,绝望着,虽是恐惧万分,却还不得不面对一个整天都要拿他们做各种试验的变态鬼。被敲骨,被挖心,被凌迟被抽血,被挖出眼球仔细端详,甚至被换上了兽魂的器官,求饶无果的惨叫过后,奄奄一息时,还要看着正在欣赏着他们一脸痛苦的酆都大帝的元婴,面露兴奋无必的狞笑。
“你们的大头领,就在后面。”站在石室正中,沉默片刻后,萧石竹抬手一指石室深处,镶嵌在墙壁上的石门。
语毕,以摄魂诀提起的元婴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他愤然弯曲十指,攥紧双拳。
在人间时,萧石竹曾经看过有关“黑太阳731”的纪录片,里面的731暴行已很是人神共愤了,但731的恶行与酆都大帝元婴相比,那还真是大巫见小巫。
而且731毕竟那是侵略者,但酆都大帝却是神魂,他享受着人魂们的爱戴,敬仰和供养,却不做神该做的事情,玩弄着一切站在他下方的诸鬼,却还对子民们堂而皇之的高喊着有求必应四个大字;这样的神,必须灭亡!
萧石竹心中愤恨之余,油然而生一种强烈的责任感;不是为了自己,也不只是为了自己的儿女们,而是为了这十洲诸鬼,想要战胜并且毁灭酆都大帝的责任感。
勇士嘎哥和波东哈对视一眼,齐齐微微颌首后,不约而同的上前,走到那道厚重的石门前,一起伸手奋力推开了石门。
沉闷的“咯吱”声响下,石门缓缓内传,一阵阵恶臭从渐渐的扩大的门缝之中飘出,越来越浓。
石门完全开启后,门后那只不过几间牢房的小地牢,呈现在诸鬼面前。
三苗诸鬼们纷纷一愣后,争先恐后的涌入其中,找寻着他们的大头领。
他并没有怎么费劲,就在最后一间牢房中,看到了躺在地上,浑身伤痕累累,衣不遮体,已是奄奄一息的大头领。
“大头领!”嘎哥惊呼着上前,双手攥住牢房铁栏,想要扯断那些组成栅栏的铁柱时,铁栏上顿时雷电四起。
嘎哥猝不及防下,手掌手臂一阵发麻,浑身不由得颤抖间,脱手往后一跃。这才看清那栅栏上刻满了符篆。
“我来。”萧石竹缓步走到牢房前,看了看那些符篆后,毫不犹豫的把所剩不多的玄力一分为二,其中一部分聚于右手手掌上,形成一道气甲后,把右手前伸,攥住了栅栏上的一根冰冷的铁柱,接着快速往后一扯。
【影木——《拾遗记》有载,白天看它,一叶百影;花会发光,夜晚就如星星一般。万年才结果,果如瓜大,青皮黑子,食之则身轻。】
【疡医——古代的外科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