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鸟儿啼鸣,清脆欢快。山风习习,倍感凉爽。
正堂上站着的诸鬼,无不是面露愧意,垂头下去,一个个都是哑口无言。他们之中,任谁都比英招官小权小,但却都用着上等好茶。更别提府中器物,那便是非金即银,奢华得很。
这些年来,九幽国中富起来的不只是大多数的鬼民们,连鬼官鬼将的腰包也鼓了起来。
且萧石竹知道,他手下的这些鬼官鬼将们谁都会作秀,唯独他这个拜把子的兄弟英招,直肠子一个,做不来秀。他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真真实实的一切。
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更是揪心。
“真该把萧茯苓留下来,让她也好好看看这一切,看看真正的好官,倒底是什么样子的。”说罢,萧石竹抬起茶盏喝了一口茶,顿时觉得涩口。
“我在人间时,看那些史书,总说帝王都是聋子,是瞎子。我这还不是帝王呢,就成了聋子,成了瞎子了。要不是今日所见,打死我也不相信,英招能把日子过得这么清贫。”感叹着放下了茶盏的萧石竹,立刻对石决明道:“立刻传令玉阙宫,每年从我自己的私库里拿出两千两冥银,拨给英招专作家用。”。
“影儿,你把这笔钱看好了,这钱只能拿来给你们家家用,不许英招拿出来捐赠或是补贴此地官府所需,更不许拿出来赈济。”然后,他又给英招媳妇下了一道令:“这是命令。”。
影儿一听,首先是询问的目光看向了英招,迟迟没有敢应声。
“你看他干嘛?我发布的对的命令,他敢说个不吗?”萧石竹见状,当即又道:“这事我做主了,也不是什么坏事。而且又不是什么军国大事,不作讨论,也不再议,就这么定了。”。
“听大哥的吧。”英招也不好再推脱,赶忙对妻子说到,随即又对萧石竹投去了感激的目光。
“多谢大哥。”影儿对萧石竹道谢着,又徐徐行了个万福。
“石决明你们也别杵着了,记住今日看到的,有空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现在,都去玩吧。”萧石竹摆摆手,示意石决明等鬼官鬼将们退下,也不忘了叮嘱道:“带上黑猴,把他看紧点,别让他惹事就行。”。
“诺。”石决明他们齐齐应声后,相继退了出去。
很快,英招家的正屋里就只剩下了萧石竹和英招夫妇。
“你们也别杵着了,都坐下吧。”萧石竹示意英招他们坐下。
英招和影儿应了一声,取来垫子就铺在萧石竹左下方不远处,踏步走上去后四蹄一曲,卧在了垫子上。
“英招,你给我说实话,怎么会有点什么小灾小难就把你的钱包也掏了?国库不是有准备专门的赈灾款项吗?”萧石竹脸上肃色再起,沉声问到。
他明明记得,国库是充裕的。连军饷和官吏年俸,都不会拖欠的。怎么一旦出现点什么事情,还要本地地方官自己掏钱?
“嗨,这钱不是没有,只是这些年我国中到处发展都要钱,大哥你见得冥道,宽五丈,所过之处开山裂河,都是用钱铺出来的。还有那遍布全国各地的灵渠,窖藏粮食的仓库,哪一个又不是用钱挖出来,建起来的。如今战火连连,已经近三年,国库里的钱只是够用,并没有说多到用不完。就拿朔月岛这次大战的开战前半年来说,一场暴雨摧毁了岛上东面的港口,这维修费用报了上去,陆吾是分批给我拨款的。”英招笑笑,直言说到:“当时我就问他怎么不能一起给我。毕竟这港口修好了,才能尽快通商。他给我的回复是,库中虽然有钱,但马上就要用,得小心使用。加上各地的衙门,军府还要购**茶,到处都要用钱,陆吾也是没有办法。”。
“春茶?”萧石竹闻言一愣,端起自己的茶杯想了想后,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九幽国成立的第三年,他接纳了吾丘寿和陆吾的建议,为了防止各地官员大胆放肆的贪钱,各级衙门都会置办给官吏们办公时吃饭的公厨,同时购买他们办公时需要用来解渴的茶叶和水果。
同时也提高一些薪俸。
这确实杜绝了很多官员贪受贿赂,加上九幽国对贪污贿赂惩罚严苛,倒是没了大贪。
“嗯,春茶。大哥你是知道的,我和陆吾常有书信来往,他倒是不说大的国事,倒是经常在书信里对小弟提到,国中各地各级衙门公厨和春茶费用,每年的开销就各是好几千万两冥银。其实这些年我国东征西讨,又在大力建设各地。赋税只是勉强够用,要有什么突发情况,还得靠阿三的市舶司,和我们这些有贸易港口地区的存银来救济。”说到此,英招长叹一声后挺直身躯,对萧石竹谏言道:“所以大哥,要你的如果今年能和北阴朝谈判,可否加上一条,两国停战数年。我们继续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反正一口也吃不成一个胖子,对付北阴朝宜缓不宜急。”。
“还有官田,天下官田占我国耕地的三分之一的。这些官田不上税,只是供给各地各级鬼衙和军府的公厨粮食,就算这样,官田每年也多有余粮。吃不完的,很多官员就私下自己卖。这钱,自然也收不上来了。”顿了顿声,英招又说到:“当然如此一来我国是没有大贪,冒险去贪钱还不如卖点官田里的粮食,还不用提心吊胆的。但是国库的钱财自然也不会充盈。一旦打起战来时,就只能做到勉强够用。好多边境的鬼官,都和小弟一样,有什么事情钱不够,先自己掏出来。等着玉阙宫慢慢派发,然后在慢慢还上。就这样也是秋霜和陆吾他们,还有**有本事了。不然那国库中,早就空了。”。
萧石竹沉默了。他是很少管钱,都还不知道国库打了几年的战,成了现在这样样子,都已经快要左支右绌了。
“别说了。”影儿见萧石竹脸色铁青,赶忙拉了拉英招的衣袖,小声说到。
英招赶忙闭嘴,把本该在顿了顿声后要继续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大哥,这天下就没有十全十美的事情。英招他又只是懂得打战的,这些治国的事情就是胡侃瞎聊一下,你也别放在心上。”影儿笑笑,赶忙打着圆场一般说到:“这财政上的事情,又岂是他一个大老粗的丘八能动的。”。
英招一愣,顿时面泛不服之色,转头看向妻子正要张口理论,就见到妻子影儿对他一阵挤眉弄眼。
想了想,英招才反应过来妻子要表达什么,于是赶忙附和道:“是啊大哥,我们这不是聊聊天吗?畅所欲言起来嘴就胡诌了,再说打战哪有不用钱的。”。
英招嘴笨,说来说去还是没把这话给圆过去了。
“这还真不是胡诌,你提的建议我觉得可行。”抿了一口茶的萧石竹,微微皱眉着,若有所思的说到:“真的得在这谈判上下点文章,换几年的太平,也好给我好好的改制改制。”......
“闪开!”
站在察查司门口的萧茯苓怒气满脸,眉目生威风,左右手各持一柄长剑,与看守此地的卫兵鬼差对峙着。
那些手持兵刃火铳的鬼兵鬼差,很是为难。既不能放萧茯苓进去,又不能对她大打出手。
都知道这才到了宫中的萧茯苓,为什么怒气冲冲的赶到此地来。还不是这翁主一回来就找了赖月绮,一见赖月绮伤心难受得以泪洗面,食难下咽,问清了缘由后二话不说就冲出了鬼医属。
四处找人询问,涂瑶清的下落。
那些宫人本不该说,可没有鬼母的死命令,加上萧茯苓的几鞭子下去,就从宫人们口中问出了涂瑶清就关在这察查司里。
这还了得,萧茯苓跟点着了的**一样冲到察查司门口,就要往里闯。高喊着要杀了涂瑶清,这才把整个察查司中大部分卫兵和鬼差,都给惊动了。
纷纷冲到了门口,拦住了萧茯苓的去路。
萧茯苓正在气头上,心里只有冲动,哪里还有半分理智。见有鬼拦路,立刻就拔剑出鞘,威风凛凛的站在察查司门口,迎着席卷而来的阴风,把玄力注入了双手紧握着的长剑中。
剑身上泛起耀眼光芒;一柄长剑剑身上光芒赤红如火,道道热浪凭空而生。另一柄长剑剑身上蓝芒涌现,带起刺骨寒气,严严实实的覆盖在剑身上。
“我在说一遍,给我都让开!”萧茯苓衣裙鼓舞,右手中那柄浑身赤红的长剑举起,指向了察查司鬼兵中为首的鬼官。
剑尖指向了鼻尖时,那鬼官一瞥萧茯苓已经血红的双眼,心头一凛,掌心里冷汗直冒。
那双瞳孔微缩的眼中充满戾气的眼神。冰冷的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鬼官更是不敢放萧茯苓进去了;这活祖宗要进去了,非得把牢里的涂瑶清,给大卸八块了不可。
“去找**了吗?”这个鬼官赶忙对身边的卫兵们,颤声问到。
“去了,小五已经顺着后门飞奔出去了。”卫兵回到;说话间,一直紧盯着萧茯苓,生怕对方趁着他们一个不小心,就杀将进去。
可这世上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鬼兵话才说完,萧茯苓已经足尖点地,腾身而起,举起了的长剑朝着那个察查司的鬼官,就迎面劈了下去。
剑还没有劈下,热浪就已先扑了过去。
灼热炎风,吓得那些守住门口的鬼兵们纷纷后退之时,让手持盾牌的卫兵上前,环在了那个鬼官身前。同时这几个盾牌手运起浑身鬼气,施展出了聚气化冰的神鬼术,在盾牌上凝聚成一道霜雪寒冰。
可寒冰方才成形,萧茯苓已是一剑劈下。烈焰顿起,附着在长剑剑身上,如同毒蛇信子,一个舔舐,就把道道寒冰给破了个一干二净。
几道盾牌一起碎裂,那些鬼兵在剑影中痛呼着抛飞弹射了起来。甲胄碎裂,衣袍多有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