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蜈蚣珠的柔光下,画眉露出了个略带得意的微笑。
不得不说,就连这个布局在她看来,也是整个计划里比较精彩的部分。
借着那个鬼医可以给赖月绮治病之事,巧妙的安排下了护卫,合情合理,又不容易被倒卖矿物的那些鬼们察觉端倪。
这也是萧茯苓佩服画眉的地方。
每一点细节,都被画眉一一想到了,难怪她能在这民风彪悍的啸风平原上做郡城隍,还把这里的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
“当然,就算是心慌了的于郎官不行动,那明天赖夫人也能照常就医。”不一会后,画眉收起了笑容,继续道:“到时候鬼医收集的情报和证据,也能安安全全的交给你们的。”。
“嗯。”赖月绮思索着点点头,道:“无论如何,此时最好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但愿于郎官只是心怀狐疑,还没有察觉我们的目的和鬼医的事。”。
“我也是这么期望的,至少这样能在明天之后,继续把这伙人的关系查下去,查清楚幕后黑手,才能一网打尽。”画眉也跟着点头,肃色说到:“但我还是担心,要是幕后黑手真的是青丘狐国派来的,那就得备战了。”。
此言一出,赖月绮拧起的眉心处,也泛起了点点担忧。
好好的同盟国要是这么就完了,对九幽国来说并不是什么好事。
她对涂瑶清还是有无限的恨意,但却也没有被恨意吞噬了所有的理智。赖月绮自然知道,青丘狐国不但是九幽国的同盟,也是于九幽国在东瀛洲内,护卫依靠的盟友盟军。
虽说现在东瀛洲的战事,九幽国大军是势如破竹,北阴朝大军已溃不成军。但青丘狐国也趁机崛起,军力大增。
一旦与青丘狐国翻脸,九幽国在东瀛洲中又要掀起大规模的战争。不少的将士,都将会因此丧命异乡。
话说回来,虽然说天下战事就没有不死人的事,不战而屈人之兵只不过是美好的梦想而已,但赖月绮还是希望这和青丘狐国的战争能不打就不打的好。
毕竟最大的敌人,还是北阴朝。留存实力去对付北阴朝这个强敌,才是上上策。
因此她和画眉,心中都不太希望倒卖矿石此时,是青丘狐国幕后策划的;否则萧石竹会很快发兵,踏平这个鬼国的。
战争到时候就是一触即发,且不可能停止了。
倒是萧茯苓年轻气盛,不以为然。她觉得如果是青丘狐国真的参与其中,那更好。她的父王萧石竹是一个可以忍住被侮辱的鬼,却不接受任何形式的背叛。
一旦坐实了此事与青丘狐国脱不了干系,她的父王一定会踏平这个鬼国的。这是萧茯苓最想看到的,否则难平她对涂瑶清的心头之恨。
过了片刻,画眉见该说的也说了,天色也不早了,于是站起身来对萧茯苓和赖月绮行了一礼后,告辞离去。
待到画眉走远之后,萧茯苓才如自言自语一般,注视着车门方向感叹道:“这个画眉大人思虑周全,办事也不拖拉。不得不说,她可已经不只有郡太守的才能了,甚至可以进入玉阙城做京官了。”。
“但是啸风郡离不开她的治理,这也是你父王安排她在此地多年的缘由。”赖月绮接过话来,伸手轻抚着萧茯苓的头,略有担忧的缓缓道:“茯苓,我总觉得这里面的事情多有凶险。要不你看看,还是统兵先回去吧。至于此案的事,娘替你办了。”。
赖月绮的担忧不无道理;居然连萧石竹亲自挑选的探子,都查不到的幕后黑手,那就可见这股势力绝对不弱。他们能把自己的幕后老板给保护得很好,可见这股势力在九幽国的国土上,已经能在一些地方暗中只手遮天了。
赖月绮是担心,萧茯苓再继续查下去把这伙鬼给逼得狗急跳墙了,到时候万一他们对萧茯苓下黑手怎么办?
赖月绮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不想要再失去一个。就算这个不是她亲生的,她也不情愿看到萧茯苓有个三长两短的。
奈何萧茯苓遗传了萧石竹的胆大,当下呵呵的笑了笑,不以为意的说到:“凶险,我向来都喜欢直面这东西。没事的,我能应付得了。”。
说完,已经满脸尽是自信的神色。
赖月绮正在想着,怎么说服萧茯苓的时候,萧茯苓已经岔开了话,对范锦鸿若有所思的道:“你去问问画眉大人,那个鬼医家在哪里。然后派几个身手好的军士去暗中保护一下。”......
距离府衙很远的地方,鬼医家的门口。
空气中都陡然多了不少的紧张。
很快,呼啸的夜风中,鬼医屋舍四周各地的小巷子里都接连亮起了灯火点点,撕破了四周黑暗。
在灯火亮起来的那一瞬间,周边的屋舍后门立刻冲出了不少由画眉暗中安排的,并没有身披铠甲和官服的鬼兵和鬼差。
一时间,于郎官和他的帮手们都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而围住了他们的鬼兵手中刀枪,已经指向了于郎官他们身上的各处要害。于郎官的帮手们惊慌失措下,慌忙拔刀,却没有一个敢上前大打出手,拼死杀出一条血路去的。
只因为四周九幽国鬼兵手中有不少的暴雨铳。
这种利用古神遗留下来的科技制造的阴司火铳,能让这些凶徒只要轻举妄动,就立马把他们打成筛子。
再加上鬼差们手中,削铁如泥的精钢宝刀,砍凶徒们手中那几把铁制的小短刀跟玩一样,令凶徒和于郎官都无不是心生畏惧,早已放弃了抵抗的念头。
至于这些凶徒和于郎官之所以还手持利刃凶器,也无非只是取到一个基本没有什么作用的壮壮胆的目的了。
为首的鬼兵踏前一步,一把扯掉了满是惊恐和慌张的于郎官脸上的黑布,借着灯光细细一看后愣了愣,然后冷笑道:“于郎官。大半夜的不睡觉你手持利刃,出现在无人的大街上,一户普普通通的鬼民家门口,你要干什么?”。
在场的鬼兵和鬼差脸上,都或多或少的留有惊讶神色。
本以为抓到的是什么穷凶极恶的大盗恶鬼,没想到居然是于郎官?
而一问之下,于郎官无言以对。他哪里知道这么背?出门办个事,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最后的目的地这里有埋伏。
目标就近在咫尺,却让于郎官有些望洋兴叹之感。
“带走。”为首的那个鬼兵一声令下,鬼差们纷纷上前,拿出了随身携带的铁镣和手铐,夺了凶徒们和于郎官的武器后,把还愣在原地的这些凶徒和于郎官,都铐了起来。
很快就把所有的凶徒,一并都铐起来了后,全部一起由那些鬼兵和鬼差们押着,悄悄的离开了这条街。
不一会后,灯火远去,鬼医家门口又陷入了黑暗之中。
夜风在黑暗里呼啸而来呼啸而去,大风声响让这里没有多宁静。但街上已无鬼影,没有点燃的石灯灯亭,依旧与黑暗融为一体。
大街上,有淡淡的杀气随风弥散开来。
画眉安排在当地的鬼差和鬼兵,都以为真凶被逮捕了,统统心照不宣的押着那些凶徒,一起去郡府衙邀功请赏去了。
可就在他们离开了许久之后,在他们去路的反方向的街道上,忽然有五六个全是身穿一身黑色劲装,身背两把双刀,面罩黑布的男鬼,从街旁两侧的小巷里走了出来,在大街上一字排开,注视着鬼兵鬼差们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后,露出凶光的双眼齐齐转动,看向了不远处的鬼医家。
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于郎官上面的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掌柜的,知道一些这个鬼医的事,自然也对这个鬼医掌握的情报和证据,多是于郎官等管理矿物鬼官的证据和情报。
让于郎官来刺杀鬼医的时候开始,那个神秘莫测的掌柜的,就已经把于郎官推了出去当弃子了。
那个神秘莫测的掌柜的,通过了一些蛛丝马迹知道了画眉暗中安排了鬼兵和鬼差,来保护这个鬼医。
而鬼医的手上证据,又多是于郎官的。把于郎官派来杀人,那就能顺理成章的把一切罪名,都扣在了于郎官的头上。
一个于郎官狗急跳墙,杀人灭口的罪名就此成立。
但那个神秘莫测的掌柜的,还是派出了第二支杀手小队。
就是现在,默不作声站在了街上的这支小队。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杀手,能瞬间取鬼首级,不动声响。
却眼睁睁的看着于郎官被带走,而无动于衷。现在,这支小队再次从黑暗中悄无声息的走了出来,只不过是为了善后——继续完成杀了鬼医的任务。
毕竟那个神秘的掌柜的,通过一些渠道千方百计的掌握了一些线索显示,鬼医手上多是于郎官犯法的证据,可也不知道除此之外,鬼医还掌握着其他的什么证据?
为此,那个神秘莫测的掌柜的,必须保证把证据都毁了,再把这个知晓一些内幕的鬼医给咔嚓了。
如此一来,那个掌柜的才能高枕无忧。甚至还能因此,也帮于郎官洗清罪名。前提是,于郎官熬过了审问,一字不说。
待到鬼医和证据都消失后,说自己无非是大半夜上街溜达。至于凶器,反正没有行凶,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一下,在没有证据就没法定罪的九幽国里,鬼官鬼差们也不能把于郎官怎么样。
最多就是把于郎官罢官,限制生活地点,不丢命就行。
那些第二队的杀手们,在风中呆立了片刻后,毫不犹豫的朝着鬼医的屋舍那边,飞奔而去。
他们迅捷如风,却没有发现鬼医家对面的屋顶上,范锦鸿和身后的几个鬼兵,都蛰伏再屋顶上的黑暗中,静静的注视着他们这些杀手的一举一动。
当范锦鸿看到他们快速来到鬼医家门口后,暗暗想到:“果然是没有逮捕干净,我倒是要看看,这些鬼们能不能在我眼皮子下全身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