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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把精准砸在周慧茹的脖侧,她感觉脑袋一沉,眼前发黑,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到景云辉突然用枪把砸晕了周慧茹,赵哥和方哥不由得都是一愣。
六指不悦地说道:“云辉,我是让你杀掉她,没让你打晕她!”
“我知道。”
突然间,景云辉身上的气质都变了,不再有唯唯诺诺,只有嗜血的暴戾。
景云辉向六指伸出手来,说道:“给我!”
六指目不转睛地看着景云辉,问道:“你要什么?”
“那张磁盘!”
六指脸色顿是一变,他凝视景云辉半晌,面色凝重地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话音刚落,站在景云辉附近的赵哥、方哥,突然把藏于背后的手枪亮出,正要把枪口对准景云辉,哪知后者突然出手。
砰!砰!
奇快无比的两枪。
两颗子弹,精准命中赵哥、方哥的胸口,紧接着,景云辉又是两枪,这回子弹则是击中他二人的脑袋。
只见两人的后脑,各喷射出一道血箭,二人眼睛瞪得大大的,其中写满了难以置信,二人的身体,直挺挺的摔倒在地。
景云辉此时用的,正是在雇佣兵、特种兵中最为流行的莫桑比克射击法。
人的头部,是最致命的要害部位。
但是在生死系于一线的枪战当中,敌人不可能会老老实实的站在原地不动,给你机会,让你仔细瞄准他的头部。
所以,莫桑比克射击法退而求其次,以最快的速度,先攻击敌人面积最大的躯干部位,中弹后的敌人,会短暂的丧失战斗力。
然后利用这个时间点,再去瞄准敌人的头部射击,达到彻底杀死敌人的目的。
此时,景云辉用的就是莫桑比克射击法。
虽说赵哥、方哥都是经验老道的老手,但还是在景云辉的突然出手下吃了大亏。
高手对决,稍微的疏忽,后果就是死。
六指惊恐地双目圆睁,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曾经在蒲甘做过雇佣兵,于枪林弹雨中都能活着闯出来的老赵、老方,竟然死在景云辉的枪下。
他激灵灵打了个冷颤,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跑,同时叫道:“老王!”
伴随着他的叫声,集装箱的拉门打开,王姓汉子箭步冲了进来,他急声问道:“六爷,怎么了?”
“杀……”
六指的话才刚出口,就听背后传来一声枪响。
砰!
再看王姓汉子,脑袋猛然向后一震,眉心处多出个血洞,一道血雾,从他的后脑喷射出去。
他呆呆地看着六指,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是谁开的枪。
砰!
枪声再响。
六指向前狂奔的身躯,又跑出两步,颓然倒地。他抬头一瞧,原来是子弹从他的膝弯打入,把他的膝盖打碎。
“爱会像头饿狼,嘴巴似极甜,”
“假使走近玩,玩它凶相便呈现。”
“爱会像头饿狼,岂可抱着眠,”
“他必给我狠,狠的伤势做留念。”
景云辉一边哼着歌,一边提着手枪,拍打大腿外侧,走向六指。
六指报着受伤的右腿,身子哆嗦成一团,豆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额头、脸颊,不断向下流淌。
他脸色煞白,直勾勾地看着景云辉,问道:“你……你到底是谁?警察?不对!你不是警察!”
景云辉的年纪对不上。
他只有十八岁,怎么可能是警察?
而且,他用的是莫桑比克射击法,公安不会训练这种射击法的。
警察开枪的目的,从来不是为了杀人,而是让对方失去威胁。
可景云辉不一样,他的开枪,压根就没打算留下活口!
“你是圣堂的人?也不对!你要是圣堂的人,就不可能杀了小白帽!你到底是谁啊?”
景云辉走到六指近前,蹲下,说道:“何必要搞成这个样子?如果你不是执意让我杀警察,我完全可以不用出手的!”
出手的次数越多,露出的破绽也越多,越发容易引人怀疑。
“告诉我,你是谁?”
“景云辉。”
“不对!你一定还有别的身份!”
景云辉耸耸肩,说道:“那么,让我们开始吧!”
六指不解地看着他,他完全跟不上景云辉的思路。
景云辉从六指的腰间拔出匕首,低头看了看,很锋利。
他动作娴熟的用匕首划开六指的外套和里面的内衬。
接着,他又割断六指的腰带、裤子、内裤。
很快,六指浑身上下,变得一丝不挂。
景云辉的手指在他身上轻轻触摸,指尖移动到六指的胸口处,停下,说道:“就从这里开始吧!”
六指还没反应过来,景云辉已持匕首,在他的胸肌上划开一条小口子。
“啊——”
六指疼得惨叫出声。
鲜血从他的胸口,流淌出来。
景云辉又划了一道,让伤口变成柳叶形,然后,他把这块柳叶形的皮肉慢慢切下来。
六指疼得死去活来,尖声叫道:“住手!你……你做什么?”
“你不是要把那个警察千刀万剐吗?我先在你身上试试。没事,你一时半会也死不了,就是可能有点疼!”
“我操你祖宗!”
“嗯!”
景云辉点点头,又开始割六指胸口处的第二块皮肉。
六指疼得恨不得立刻晕死过去,脑袋砰砰直撞地面。
当景云辉开始割他第三块肉的时候,六指实在是扛不住了,他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磁盘。”
“磁盘里面有什么?”
“不知道。”
“不知道你还要?”
“那么,你给,还是不给呢?”
六指看着面容平静,心里仿佛没有任何起伏的景云辉,突然有种不寒而栗之感。
这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吗?
说他是个千年老怪物他都相信。
他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平静的不像是在割一个大活人的肉,更像是在做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这他妈的是什么样的变态,能养成这样的性格?
“我……我把磁盘给你,你会放过我吗?”
景云辉噗嗤一声笑了,他团了团从六指身上扒下的衣服,压在他胸前的伤口处,笑道:“六爷,你早这么说嘛,我也就不用费这个劲了!磁盘在哪呢?”
看着变脸如同翻书的景云辉,六指既恨得牙根痒痒,但又拿他无可奈何,与此同时,他心里还生出一股浓烈的恐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