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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途客气到了山水乡,景云辉几人下了车。
在乡里,景云辉帮忙找了一家最大最正规的宾馆,让韩雪莹住下。
刚办理完入住登记,王庆虎便把景云辉拉到一旁,小声嘀咕道:“老景,你注没注意,那两人好像一直跟着我们!”
景云辉当然知道他指的是谁,不以为然地说道:“他俩是雪莹的朋友。”
“怎么一路上都没说话?”
“可能是内向吧!”
“哦。”
办理完入住,放好行李,景云辉、韩雪莹、王庆虎三人又乘坐三轮子,去往景云辉的家,马店村。
现在他家里根本没人。
家人都在工地上。
赵明生现在俨然成为工地的负责人,即要做规划,又要监督工程的进度。
景云辉的回归,着实是帮他大大分担了压力。
对于景云辉带回来的两位朋友,景家人都很欢迎。
尤其是景妈,对韩雪莹十分热情,拉着她问长问短。
景云辉和王庆虎,则是和赵明生凑到一起,了解当前的工程进度。
赵明生拿出好几张图纸,把进度情况一一说明。
最后,他皱着眉头说道:“我看,等到全部工程完工,费用要在十万左右,我们还要留下十万做备用金,我去大毛国买雪貂,只能带二十万。”
二十万,听起来是不少了,不过也只能买下一百来只雪貂而已。
景云辉沉吟片刻,说道:“赵哥,你带五十万去大毛国!”
“五十万?我们哪有那么多钱?再说了,我把钱都带走了,这边怎么办?工程需要结款,购买设备、日常的食料、人工,也都需要钱啊!”
“放心吧,赵哥,我在外面又弄了三十万。”
“啊?”
“真的!”
赵明生呆呆地看着景云辉,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在他这里,想弄到钱,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是在景云辉那边,弄到钱,好像是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下午。
五辆拖拉机,还有三辆三轮车来到工地。
赵明生举目望去,面露喜色地说道:“肯定是我订的砖到了!”
景云辉问道:“赵哥,你订了多少块砖?”
“已经先送到了三万块,快用完了,我又订了五万块,估计后面还得接着订。”
赵明生快步走过去。
三辆三轮车上跳下来十几名青年。
为首的人,二十七八岁,板寸头,磨盘脸,一对小眼睛,贼溜溜的乱转。
“赵老板!”
看到赵明生,青年笑得小眼睛眯成两条缝。
赵明生含笑说道:“原来是宋经理,你怎么亲自来送货了?”
磨盘脸青年嘿嘿一笑,说道:“我不能不来啊!赵老板,实不相瞒,我们原本谈好的价格,被我们老板知道了,老板他不同意啊,说按照这个价钱卖,我们是要赔钱的!”
赵明生暗暗皱眉,问道:“那么……宋经理,你们要加价多少?”
磨盘脸青年伸出一个手掌。
赵明生问道:“一块砖加五分?”
他和宋经理商定的价格是一块砖一毛二,这个价格确实很便宜,低于市场价。
如果涨价五分,一块砖一毛七,倒也不是不可接受。
宋经理乐了,摇头说道:“赵老板,你这不是埋汰人呢嘛!我的意思是,一块砖五毛钱!你先前在我们这里已经买了三万块,现在又订了五万块,合计八万块,拢共是四万元,我没算错吧?”
赵明生一脸震惊地看着宋经理,呆愣片刻,他才回过神来,大声说道:“一块砖五毛钱?你怎么不去抢啊?不行,这个价格绝对不行!”
宋经理闻言,老脸顿是沉了下来。
他斜眼睨着赵明生,说道:“是,我知道,一块砖五毛钱,是贵了点,但我们的砖质量好啊,你他妈一个南方人,跑到我们北方建厂,出点血怎么了?我告诉你,砖,我已经都送过来了,你今天买得买,不买也得买!”
赵明生肺子都快气炸了,怎么在东北做点生意就这么难呢!
他咬着牙说道:“如果我就是不买呢!”
“嘿!赵老板,你要是这么说,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我们能卖砖给你,让你把厂子盖起来,也能让你的厂子盖不起来,你信不信?”
他话音刚落,站在他身后的一众青年,纷纷从拖拉机里抽出铁条、棍棒,一个个皮笑肉不笑,不怀好意的向赵明生围拢过来。
不等赵明生做出反应,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把他向后拉去,与此同时,有人从他身后走上前来,挡在赵明生面前。
景云辉。
他扫了一眼不断凑近的众人,而后,目光落在宋经理身上,似笑非笑地问道:“让我们的厂子盖不起来?好大的口气,如果我不信呢?”
宋经理嘴角上扬,猛然,他大声喝道:“干他!”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名持棍青年箭步蹿到景云辉面前,棍子抡圆了,狠狠砸向他的脑袋。
此情此景,让正奔跑过来的韩雪莹看得清楚,她仿佛遭受雷击,禁不住惊叫出声。
景云辉微微侧身,以最小的幅度,恰到好处的闪躲开呼啸而至的棍子。
紧接着,他随手向旁一抓,从拖拉机的后兜上抓起一块板砖,对准对方的脑袋,直接拍了过去。
啪!
景云辉手中的砖头,几乎碎成粉末,再看持棍青年,身子后仰着连退了三四步,满头满脸的灰土。
他甩了甩头,一点事没有,吼叫一声,再次扑向景云辉。
看着手里的粉末,景云辉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这是砖头?土疙瘩都比这个硬吧!
他再次闪躲开对方的棍子,随后来了个空手夺白刃,把对方的棍子直接抢了过来,不等对方做出反应,他回手一棍,横砸在对方的头侧。
啪!
伴随着清脆的声响,青年一头栽倒在地,他双手抱着脑袋,死命的哀嚎,景云辉面无表情地走上前去,对着倒地的青年,劈头盖脸的猛砸下去。
啪!啪!啪!
咔嚓!
也不知道砸了多少下,青年满头全是血,就连抱住脑袋的双手双臂,都被砸得血迹斑斑,惨不忍睹。
直至景云辉手中的棍子被硬生生砸断,他才吐出口浊气,告一段落。
他拧了拧脖子,颈骨发出嘎嘎的脆响声。
他提着半截棍子,向对面的十几名青年走过去,嘴角上扬,溅满了血点的脸上露出冷笑,问道:“下一个,谁来?或者,你们一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