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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最后一句话,抓着许欢颜手腕的力道才减轻些。
钟鸣楼拉了把椅子坐下,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许欢颜,现在的她哪里还有当年那般风光明媚,不可一世。
“囡囡,地上凉,起来。”他命令似的口吻道。
许欢颜踉跄着起身,现在的她跟一具失去灵魂的傀儡没什么两样。
“一百万,留在我身边十年。”
十年的时间不算长,但却足以改变一个人,他想从许欢颜的眼睛里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好。”
许欢颜答应得干脆利落。
曾经,这笔钱在许欢颜眼里也只是几天的零花钱,如今却成了自己的卖身钱,许欢颜感到些许讽刺。
看到对方这么爽快,倒是出乎钟鸣楼预料。
这个女人……真的是为了钱什么都肯做吗?
见钟鸣楼许久没有动静,许欢颜心想这人该不会反悔了吧?
正想着,一张银行卡被递到她面前。
“拿好。”
头顶上方传来钟鸣楼淡淡的声音。
许欢颜一路跌跌撞撞回到家,大哥正在准备晚饭,虽然他腿脚不太方便,却也尚且可以自理。
看到许欢颜神色憔悴,许安霆心头一紧,忙上前道:“囡囡,你怎么了?”
许欢颜强打起精神,嘴角勉强挂起微笑:“没事,今天上班遇到了一位难缠的顾客。”
听到这里,许安霆心中的愧疚不言而喻。
之前囡囡在家里独受宠爱,十指不沾阳春水,再看如今这幅样……
许安霆叹气:“囡囡,对不起,都是大哥没用。”
“大哥,你已经为这个家付出很多了,千万别这么说。”
许欢颜如是道,随后从包里翻出那张银行卡,将它递给许安霆。
“大哥,这里面是给妈妈治病的钱,你收好。”
许安霆一愣:“囡囡,你从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借的,给妈妈治病要紧,后续我会慢慢还的。”
许欢颜随便扯了个谎。
当许安霆向再次开口的时候,她直接打断他:“对了,大哥,我最近要出差一段时间,被安排到总部那里实习,所以妈妈这段时间就拜托你照顾了。”
许欢颜泛白的指节紧紧攥在一起,她知道大哥现在这种情况其实是不方便的,但是她现在能想到的也只有委托大哥了,这个在她出狱后依然愿意接纳收留她的人。
许安霆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却也没办法从许欢颜口中再问出些什么,良久,他点点头:“好。”
许欢颜走得很匆忙,天还没亮就收拾行李离开了,临走前还给许安霆贴心的做好早餐放在桌上。
一大早,当许欢颜匆匆来到“钟府”时,钟鸣楼正坐在沙发上看今天的财政报表,手里还拿着一杯红茶,留声机放着舒缓的音乐,相当惬意。
当看到风尘仆仆赶来的许欢颜时,他便把报表放在一旁,换了种更加随意的姿势坐着:“囡囡,欢迎来到钟家。”
许欢颜露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算是回应。
“李叔,带她下去换身衣服。”
钟鸣楼没再看她,继续忙着手头的事情。
“是。”
管家是位年近五十的老人,花白的头发被他梳得一丝不苟,常年为钟家做事,他向来只安吩咐办事,从不多嘴一句。
眼前这个小姑娘,他依稀觉得在哪里见过。
印象中的她是天真烂漫且尊贵的,跟现在判若两人。
他将一套佣人服装双手递给许欢颜,之后便领着她熟悉这座豪宅的各个位置,当然也有几个房间是绝对不被允许踏足的,许欢颜都一一记下。
她对那些不能进去的地方压根不感兴趣,只是想安安稳稳做好自己的事,每天尽量不要碰到钟鸣楼就行。
“还有最后一条,每天晚上,少爷的房间需要你专门打扫,辛苦了,许小姐。”
许欢颜木讷点头,她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当时她签的合同条例历历在目,包括洗衣做饭打扫卫生的佣人,还要兼职做钟鸣楼的暖床工具,且不能对他有任何违抗的意味。
老管家将一把扫把留给她,这就是她在钟家安身立命的工具了。
许欢颜紧紧攥着扫把,沿着走廊打扫。
这时,她突然听到两个人在窃窃私语——
“那个人真是许家大小姐啊,她怎么会来到我们这儿做佣人?”
“嗐,落水的凤凰不如鸡,谁叫她之前撞死咱们少爷的心上人,也是她活该。”
“啧,这人表面上看着单纯,心肠居然这么歹毒。”
两人你一眼我一语,丝毫没有注意到许欢颜就在旁边。
当她们来到拐角,三人面面相对。
那两个女佣也丝毫不慌,有个说道:“看什么看?你的活儿干完了吗?”
现在许欢颜跟她们是一样的,作为一个新人,甚至还不如她们。
许欢颜莞尔一笑:“两位姐姐,我也不归你们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