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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楼看着许欢颜,伸手捏住她的脸蛋,“想要什么奖励?”
“我什么时候才能上学?”
“等这件事的风波过去,”他迟疑的凝视她,“只有这件事?”
“不然还有什么,你帮我翻案,趁着追诉期没过还我清白,我已经很满足了。”
许欢颜静静地望着窗外,心里的担忧并未消解,这件事会闹的沸沸扬扬,恐怕许安霆很快就会知道。
她和钟鸣楼的事,她一直都没有告知自己的家人,契约恋人,加上许家和钟家的瓜葛,他们的关系就如同一颗随时会引爆的雷深埋地底。
钟鸣楼意外于她的解围,感知到她的手在自己手心抽离,“怎么了,有心事?”
“这件事,过几天再辟谣一下吧,现在的人八卦心实在是太强了,娱乐至死的心态,慢慢就会淡忘了。”
许欢颜还在思考着如何和家人解释这件事,许安霆的电话就已经打来了。
“囡囡,出的新闻你看了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电话那头的声音急切又愤懑,梁助体贴的将音乐关闭,许欢颜想解释却发现这件事已经无法再轻易糊弄过去了。
“梁助,去南湖佳苑。”
许欢颜惊讶于钟鸣楼直接去许安霆那里,她望着他的眼神中带着不解。
“总不能一直逃避。”
他静静地坐在后座,就在小区的西门等待许欢颜处理完毕。
许欢颜没再说什么,向着家赶去。
她知道许安霆的脾气,虽然真的很疼爱自己的妹妹,但是和家族利益相比,他绝不可能轻易谅解自己和害许家的凶手在一起。
她还记得当初自己被钟鸣楼送进监狱的那个雨夜,门口的警察甚至都不给她和家人告别的时间。
许欢颜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那天他看着大哥双手死死扒住警车的门,“囡囡,大哥相信你没有……我一定会申诉,大哥一定会救你出来!”
那天的雨夜她看着家人泪眼婆娑的的望着自己,无论怎样哭喊解释都无济于事。
许安霆眼睁睁的看着警察将许欢颜压走,自从妹妹因莫须有的罪名入狱,许安霆和家人拼命寻找证据,但肇事车辆那时都被背后操控者藏匿,他求助无门。
后面父亲母亲接连出了意外,许家的孩子也无一幸免。
许安霆彻底成了个废人,他再也没有能力去给许欢颜证明清白。
这些意外都直指钟家,他不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自己的妹妹和杀父仇人有任何牵连。
许欢颜开了门,以往大哥都会早早的等在门口,但今天她只见到了他的背影。
小宝看到许欢颜,还是如往常热络。蹦蹦跳跳的跑到她怀里,“姑姑,你可回来了,小宝好想你!”
许欢颜看着怀里的孩子天真烂漫,摸摸他的头,许安霆转过身望着她,沉默片刻还是开了口。
“小宝,你去回房间自己玩一会。”
“大伯,我想和姑姑玩一会!”
但今天孩子的撒娇不再管用,许安霆还是将孩子带到了玩具屋。
“大哥,你最近有做复健吗?”
她看着许安霆已经能正常行走,那种欣慰已经大于惶恐,但是他只是深深的望了她一眼,“你说的工作,难道就是一直在钟氏?”
“是,哥你听我解释。”
“你的解释,就是委身于钟鸣楼?前些年他视你如草芥,处处羞辱你的事你忘了吗?五年的牢狱之灾都是拜他所赐!”
许安霆拉着她走到许父的灵位前,“囡囡,你有自己的选择我不阻拦,但是你想一想许家到底被他害得有多惨。”
“我没忘记。”许欢颜看着故去父亲的相片百感交集,她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
她咬牙擦干了泪,跪在灵位前,“我知道大哥生我的气,我不应该委身于钟鸣楼,但是我那时实在处境艰难。”
许欢颜站起身,她索性将自己心中苦楚一一诉尽。
“许家已经家徒四壁,我走投无路,只有钟氏愿意收留,哥,你的腿那时已经不能再拖,母亲的状况同样不乐观,我学业中断,还有劳改犯的身份……”
“没有一个企业愿意接受我的简历,我那时真的觉得自己是个废物,”许欢颜每次回忆起那些人的眼神,好不容易堆砌的自尊,顷刻间又被撕碎。
“我总得找个好一点的工作来支撑这个家啊。”
这一席话让许安霆再也控制不住眼眶中的泪。“囡囡,我不是怪你,每次看你那么辛苦,大哥都觉得自己无能,没有照顾好你。”
他无法接受全家现在是受妹妹的照拂,他似乎压根都没有体验过许欢颜的艰难就妄下结论。
“别自责,你看你将小宝照顾得这么好,但是一个人能力有限,以前我的心气极高,我在想,即使饿死,也不会受嗟来之食。”
许欢颜像是想到了那时肆意侠气的自己,“但是我慢慢发现,生存面前,那些所谓的自尊真的太飘渺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哥,即使我在钟氏,我也没有忘记当年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权宜之计。”
“可是钟鸣楼心狠手辣,你不会又被伤害……”钟鸣楼冷酷无情,自己的妹妹和个小白兔一样,岂不是处处被人拿捏。
“他或许……不像是穷凶极恶的样子,害许家的应该另有其人。”许欢颜说着自己这阵子的种种猜测,许安霆听后也觉得有道理。
“身在泥里,气在云端。”许欢颜总用这句话鼓励着自己坚持下去,她和许安霆交了底,自己的规划和安排。
看着哥哥终于放下了心,她才松了一口气。
“囡囡,以后不要都自己扛,我们有事一起商量,不过,你真的要和钟鸣楼订婚吗?”
许安霆极度抗拒妹妹的这桩姻缘,许欢颜轻笑,一句话打消他的顾虑,“大哥,你放心吧,钟家的人必定会阻拦这个婚事,我在那些人眼泪几乎没有任何价值,再说是宋映漾一直都在盯着钟鸣楼。”
“我对他的心意,五年前已经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