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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我只是想打你
黑袍的声音仿佛魔咒般钻进谢寻耳朵里。
你闭嘴!
谢寻一张口,水就往嘴里灌,他抓到了谢归,就算心底知道这是假的,可他舍不得放手……
谢寻眼中,溢出一滴泪来,只是在水中,泪融于水,分不清,也看不清他哭了。
黑袍制造的幻境更真实,也更加的蛊惑人心。
“放手吧,你救不了他的,你明知道谢归早就死了。”
谢寻开始往下沉,他真的救不了谢归……
翻船的那一瞬间,他确实想过,如果没有谢归……
就没有人要他以谢归为榜样……没有人会说他不如谢归。
可谢归掉下水时,他根本来不及理清脑子里的思绪,第一时间伸出手拉他。
但他没拉住……
他没拉住谢归。
即便重复千万遍,都改变不了他没拉住谢归的事实。
谢寻闭上眼,体会着被溺死的感觉。
“谢寻!”
有声音从仿佛从天边传来,忽远忽近的,谢寻听不真切。
“谢寻,死了没!”
突然,谢寻被人从水里一把拽了出来。
他猛地呛了口水,疯狂咳嗽起来。唐时锦瞧了眼,“你先咳着。”
然后她抬眸,看向对面的黑袍子,唇角勾起一丝冰冷与嘲弄,“阁下这回不跑了吧?”
对方静静站着,她们脚下的江水好似停歇了,黑袍声音有些低,“不跑了。”
细听,还会发现,有些无奈。
只是,唐时锦并未细听。
她甩手,五帝剑出现在手中。
既然不跑了,那就打一架吧。
黑袍静静地看着她,仿佛在等着她出手。
“阿锦,我来。”
唐时锦要出剑,萧宴轻轻拦住了她,别的忙他帮不上阿锦,打架怎么能让阿锦来呢。
唐时锦挑眉,瞧着十九王爷天人之姿,她默默后退一步,“好。”
黑袍眯起眸子,似是十分厌恶十九王爷,等不住率先动手!
铺天盖地的黑气宛如巨龙,袭向萧宴。
萧宴握紧七星剑,迅速迎战。
一时间,小小昏暗的梦境中,打的天昏地暗。
旁人或许看不清,但唐时锦瞧的分明,十九王爷在对方手上,并未占上风。
她眸光冷冽,道尊,确实不容小觑。
黑袍有着极强的道法灵力,尽管那灵力修炼成了黑色,但确是灵力无疑。
唐时锦观察的同时,握紧了五帝剑,萧宴怕是,不及对方……
正想着,下一瞬,便见黑袍的道法中,凝聚出一把剑威极强的剑。
“诛仙剑!”
此剑可诛仙弑魔,乃先天至宝的杀戮之剑。剑身有着极强的仙力,唐时锦眸光微颤,暗道不好!
对方凌驾半空,一剑斩下,这一剑,威力极强,便是仙人怕是都难以抵挡,萧宴提剑挡之,七星剑发出阵阵剑鸣,它想避其锋芒,可主人未退,它也不能退,与主人并肩作战!
黑袍再次挥剑,第二剑劈下,七星剑便有些扛不住了,萧宴面色冷峻,脚下却退了半步。
他仰头,望着半空中的黑袍人影,两道剑气纵横,带着劈山填海的威力,萧宴退后的半步,又挪了回来,他催动体内命格,将紫气渡在七星剑上,剑芒灿若星辰。
萧宴一剑挥出,挡住了黑袍的第二剑。
黑袍声音带着威压,“第三剑,我看你能不能接住。”
萧宴再强,也终究是**凡胎,对方有道法护身,岂能一样!他命格未补全,紫气不可妄动,会伤及他自身的。
唐时锦眸光沉沉,咬牙骂了声,在黑袍第三剑斩下时,她纵身一跃,半路揽上了萧宴的腰身。
十九王爷一愣。
“王爷歇着,我来。”
下一秒,十九王爷就被扔了开去。
他提剑落在地上,看到阿锦迅速挥剑,五帝神威与诛仙神威碰撞上,顷刻间,狂风呼啸,若不是在梦境中对战,必将毁天灭地。
谢寻脑瓜子嗡嗡响,他觉得他脑袋要炸了。
萧宴上前,往他身上甩了一道安魂符,沉声道,“静心,稳住神智。”
这是他的梦中,梦境损伤过大,对谢寻的危害就越大。“王爷……”谢寻伸出一只手,“这个给你。”
萧宴眼神闪了闪,谢寻摊开手,是一枚玉珏。
“王爷和唐姑娘,也是来寻这个的吧。”谢寻有些好笑,就因为这么个东西,让他在梦中九死一生,“这是王爷的东西,王爷拿去吧。”
玉珏到了萧宴手里,阿锦还在和敌人交手,他不能耽搁。
于是他盘腿而坐,前几次都是阿锦替他渡紫气,然则他自己也会。
那头,双方交战中,唐时锦余光瞥见紫气冲天而起,萧宴整个人都被紫气包裹着。
她嘴角微微上扬,心道,原来十九王爷会渡紫气。
有了这处的紫气,萧宴的命格便找回了四份,帝星命回笼有望了。道尊则脸色阴黑,绕过唐时锦,就想去抢紫气,被唐时锦一剑拦下。
“做什么去?你的对手是我。”
唐时锦提剑挡在萧宴前方。
“你为何要助他?”黑袍声音冷沉。
似乎有些恼怒。
唐时锦挑眉,一字一句的说,“我,乐,意。”
她做事,还需要跟这鼠辈解释么?
黑袍目光沉沉,“他是十九皇叔,即便将来他君临天下,也会有后宫佳丽三千,你以为他还会记得你的好么?天真!”
天真即愚蠢。
道尊是在说她蠢啊!
唐时锦抿唇,“他后宫几千几万,跟我有什么关系。”她此时,顶多就是对萧宴有些好感罢了。
觉得他不烦,不讨厌。
又没有很爱他。
跟她说这些做什么?
挑拨离间,用错地方了。
她可从未讲过,要同萧宴有以后。
所以就算将来他后宫佳丽三千,她不沾边就是了。
她助萧宴拿回命格,他归还她的情魄,各取所需,互不干扰便是。
可心里,听着黑袍说话,她有些不爽。
具体不爽什么,唐时锦也说不上来。
她甩剑,“废话少说,再来打一架!”
黑袍皱眉,她缺了情魄,似乎真的不懂感情。可偏偏他觉得,她是在嘴硬。
“你若不喜欢萧宴,何必这般气急败坏。”黑袍说。
唐时锦眯起眸子,她气急败坏了吗?
不。
“我只是想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