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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走了之后徐允政走到徐永琚身边捏了捏他的脸蛋,笑骂了一句臭小子,别以为他没回头就感觉不出来!
徐永琚装傻,他懂啥,他就是一个两岁的宝宝而已!
而且古代、后宫,这两个关键词在这里,徐允政跟他后宫里的任何一个妃嫔或者宫女有点什么,都没什么可说的。
徐永琚也没觉得他父皇的行为对不起他母妃之类的,他自己接受的是一夫一妻制,但不代表要要求别人做到一夫一妻,尤其是一位古代帝王。
再说了,他母妃也并不喜欢徐允政啊!
“行了,也没旁人了,把猫狗房里的狗都先放出来吧!”
听到徐允政的吩咐,猫狗房的太监们赶忙将早就等得不耐烦的狗狗们放开,任由他们在这个大院子里玩闹。
可能是因为徐允政常来,狗狗们对他都有印象,一被放开就冲着他跑了过来。
为首的是一只黑色细犬,流畅的线条,紧实的肌肉再加上满是灵性的眼神,徐永琚一眼就看中了他。
“父皇父皇,领头的那只好神骏啊!我好喜欢啊!”
徐允政闻言哈哈大笑,“眼光不错,那就是朕的巽风!”
说完朝着巽风叫了一声,“巽风,停下!”
只见巽风一个急刹,哪怕眼神中满是迫切地想要过来扑倒主人,但还是听话地坐下,甚至还朝着别的想往前跑的狗子大吼一声,其他狗也都老老实实蹲坐在他身后了。
徐允政看着小儿子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大笑一声,快步往前走到了巽风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又使劲儿撸了几把。
他又问人要来了刷子给他仔细刷着毛,巽风舒服地眼睛都眯了起来,他又要了给狗子做的零食带着以巽风为首的狗子们就走到了外面的草坪上。
他也不嫌脏也不讲什么规矩礼数了往地上一坐就开始给狗子们喂小吃食。
徐永琚也不要人说,迈着两条小腿哒哒哒地跟着他们后面跑来跑去。
徐允政故意不理他,看着他在旁边又着急又不敢上来伸手就摸的样子心里好笑,过了许久才在他幽怨的目光中拉过他站在巽风的面前。
“巽风瞧好了,这是朕的儿子,朕的小十二”,说着又把肉干塞在徐永琚手里示意他喂狗。
徐永琚小心翼翼地把肉干递到巽风面前,巽风歪着头看了看他,又轻轻闻了闻,一口咬掉了肉干,大口嚼了起来。
巽风探头过来的时候徐永琚都不敢呼吸了,这狗近距离看真的太好看了,又好看又威武。
他被养的很好,油光水滑的,看着瘦,但是那一身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一点不怀疑自己能被他一口咬死呢!
等他叼走肉干后徐永琚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气,随即而来的便是满满的喜悦,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
见巽风不抗拒,徐永琚又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背,他的尾巴,他的爪爪,最后忍不住搂住他的脖子满意地笑了。
徐允政见他抱着狗脖子傻笑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真是个小傻子。
因为他喜欢狗,他的妃嫔、儿子不少人都想跟他最看重的巽风套近乎。
但是巽风是一只很有灵性很聪明的狗,对于别人别有目的的接近都很抗拒,没想到竟然跟这小子处的这么好!
跟着狗子们又玩了一会儿游戏后,徐永琚发现他还是最喜欢巽风,但这是他父皇的狗,想了想这才道:“父皇,我以后能经常来看巽风吗?”
听到这话徐允政心里不平衡了,他才是巽风的主人,但是他每天忙着各种事情都没办法经常来看巽风,十二怎么能经常来呢?
“你没有时间”。
徐永琚赶紧摇头,“我有时间啊,我可有时间了!”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剩下的时间就都能玩儿了,当然有时间!
“朕说你没有就没有,你三岁的时候也该开蒙了,如今年龄小没学正经文章的时候可以先跟着做做画学学下棋,或者提前学学三百千,你没时间。”
他说得笃定,一时间徐永琚也不知道是臭父皇嫉妒自己能跟狗子玩所以给他安排事情还是所有皇子都得有这项安排。
对上他怀疑的目光,徐允政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他又看向满花嬷嬷,满花也点头,皇上愿意对十二皇子上心她只有高兴的份!
见此徐永琚难过地叹了口气,他都读了13年书了,如今竟然还要从头学起。更重要的是他还确实有必要从头学起!
人生真的好艰难啊!
也不知道徐允政是不是在坑了儿子之后特别的高兴,还专门牵着他的手在猫房转了一圈。
看着那做工精致的猫爬架以及猫窝,还有那一只只可爱迷人的小猫咪,徐永琚又跟着玩了一会儿。
不过他还是更喜欢巽风。
“今日不早了,朕改日再带你去异兽坊转转”,徐永琚自然没有不应的,自己去跟皇上带着自己去的待遇肯定不一样啊!
两人牵着手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一阵啜泣声,徐永琚好奇地看了过去,皇上也没拦着,朝季全才点了点头,季全才便让人将那在哭的小太监带了上来。
“参见皇上,参见”,他卡了壳,方才他不在,不知道这位主子是谁便顿住了。
小夏子在一旁小声提点,“我们主子是十二皇子”。
小太监赶忙点头,“参见十二皇子。”
徐永琚见他手中小心捧着一个什么东西,便问他,“你方才在哭什么?手上又捧得是什么?”
听到这个小太监小柱子又难过了起来,但到底不敢在主子面前落泪赶忙解释,“奴才是异兽坊的太监,前一阵子下面进贡了一批鸟蛋,管事公公分给我们下面的奴才伺候,奴才伺候得不好,这鸟儿怕是出不来了!”
话是这样说,但是他身上的不甘谁都能看得出来。
其实事实是这样的,这些鸟儿们都是刚孵出来的比从野外抓回来的好驯,他们这批鸟蛋的孵化,上面管事公公说了,谁若是能孵出来就赏银三两。
这银子也许对别人来说不多,但是对小柱子来说却是救命的钱啊!
当初他家乡发了大水,一家子就逃出了他跟他的堂兄,两人那时候除了两条命跟身上的破衣服什么都没有,七八岁的孩子怎么活?
两人为了活命咬牙进了宫,他被分到了异兽坊伺候畜生,他堂兄被分到了御花园伺候花草。
本来二人虽然没有分到一起,但是互相照应着心里也有个牵挂,日子也像是有了盼头。
但是前几天他堂兄病了,两人本来就是最底层的小太监,谁都能踩一脚的那种,哪里能存的下来钱?
没钱谁能去给他堂兄看病?
刚巧管事公公说了这孵化鸟蛋的事情,这就成了他的最后一根稻草了。
两三日的时间也看不出这鸟蛋孵化的如何了,他本来还焦急不知道堂兄能不能等得及,谁知道就被人陷害,管事公公明确说了不管他孵不孵得出来,这赏银都不会给他了。
小柱子只觉得晴天霹雳,他去问了为什么,管事公公懒得理他,只让人把他轰了出来。倒是跟他同住的一个小太监得意地说是他跟管事公公说小柱子在背后说管事公公的坏话。
甭管管事公公信不信,重要吗?他以及那个告密的一起滚蛋就行。
这下好了,异兽坊待不下去以后要去哪?还有堂兄,他怎么办?等死吗?
小柱子捧着手中的鸟蛋只觉得自己兄弟二人的人生就跟这鸟蛋一样,谁轻轻一推立马就能摔得粉碎,再无回转的余地。
小柱子又气又伤心,差点就摔了这枚鸟蛋。但再一想,自己二人都不一定能活,还是别再作孽了。
也许等他二人死了,做的孽少,下一世还能做个堂堂正正的人呢!
徐永琚不知道这些事情,但是他看着这枚比鸡蛋大了不少的鸟蛋,接过来对着光看了看,这明显是受精的蛋,看着也没坏,倒也有可能孵出小鸟的。
他看了看小柱子问他,“你会孵蛋吗?”
小柱子一愣,随即赶紧点头,“奴才进异兽坊五年,曾独立孵出三只鹰。”
这话一出徐允政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不由雌鸟来孵蛋由人来孵本就难,再加上这些蛋都是下面大老远上供来的,运到这里保不齐黄都颠散了,出壳率非常低。
这小太监别看年纪小,本事倒不小。
徐永琚捧着鸟蛋可怜巴巴地看向徐允政,“父皇,我可以要这个小太监回去吗?让他伺候我,顺便给我孵蛋!”说着还举了举手中的鸟蛋。
徐允政的嘴角抽了抽,看了那小太监一眼,又见儿子满脸期待,无奈地点了点头,“随你,但是你若敢玩物丧志,你等着朕怎么收拾你!”
他的儿子三岁启蒙,六岁进学,他不管别的,但这读书绝不能差了,更不能因为什么别的事情影响读书。
徐永琚老实点头,见他乖巧的样子,徐允政又拍了拍他的小脑袋,表情很是温和,“朕要回去处理朝政了,你跟着嬷嬷回去,听话知道吗?”
不知道是不是雏鸟情节,对于徐允政他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听他要走了忍不住又上前两步贴在他腿边,用力仰起脖子,“那我明天可以去看你吗?”
徐允政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朕在御书房的时候你可以随时过去”。
他明白了徐允政的言下之意,老实点头,又认认真真地行了礼,当然也没忘了小心捧着那枚鸟蛋,带着满花、小夏子跟小柱子晃悠晃悠离开了。
徐允政看着他的背影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背影也像小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