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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娘肢体透香,上楼摆动着裙袖,香气便扑鼻而来,沁人心脾。
那鹅梨帐中香不愧是她精心研制出来的好香,我喜欢得紧,嗅几口心神安定了许多,身子也有些疲倦。
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眼皮掀了掀就有些睁不开了。
“花娘子,你先休息罢。”
她有七窍玲珑心,说罢便懂事退出房门。
我侧躺于榻上,闭上眼睛便轻易睡下。
人这一辈子,岂能事事顺遂。
我父亲母亲品行端正,为人善良正直,是皇朝难得的忠臣。
若那天子重用奸臣,想必也是糊涂很。
势必要左右他,以他之手除掉那威胁到忠臣,威胁到万千百姓安危的奸侫。
“阿爹阿娘……”
想他们了,睡梦中也在念叨他们。
自己像是听到了自己在说梦话,猛然清醒了几分。
缓缓睁开眼睛,灯光昏黄里,一名男子坐在离床榻不远的木桌旁。
他单手撑着侧脸,静静闭目养神。
一身白衣胜雪,容颜如画,眉目间流露着与生俱来的矜贵气质。
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那里,如同一株雪莲花,清雅又高贵。
眼皮抬起的瞬间,那透着冰冷气息的蓝色眸子直勾勾盯向我。
像是看清了对方是谁,那一瞬眸子里的光闪的耀眼,温柔如水。
我们彼此没有说话,眼神交汇。
他神色寡淡,平静得过分。
“你们两个都醒了?太好了,吃点东西吧,等这么久都饿了。”
观谷子的声音在窗台边响起,致使我们二人尴尬。
我急忙收回视线,内里的情绪如同水面上掀起一层涟漪般激荡。
他说罢便出了房门,招呼着伙计。
“老板娘呢?我们是楼上西边那间的客人,要去隔壁花宴楼用餐。”
我从床榻上坐起,身子尽显慵懒肆意。
想到睡前赤狐跟了那黑衣人走,我便问道,“那人?”
“跟踪的一个小厮罢了,跟人通风报信。”
他从容谈吐着,想必是已将那小厮制服。
眼神突然变得晦暗,难懂了几分。
脸色沉重,眉宇间也紧张起来。
我刚准备关心询问,他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大人,你怎么样?”
我从榻上慌忙下来,过于急促没有站稳,直直跪倒在他面前。
赤狐将我轻扶而起,念道,“无妨,上次的毒没有排净罢了。”
看来,暗中之人及其难对付。
我有些后怕,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上次赤狐虽然杀了刽子手,但是被暗中之人伤及深重,占了下风。
若是乘胜追击,趁赤狐体弱再追过来便不好了。
“大人,我们或许可以买辆马轿,今夜赶路。”
“不必,那人此次派来的小厮是环狗的手下,已经被我杀掉。环狗人身兽面,不会轻易露面,越是人多的地方越安全,我们先去花宴楼用餐,明日一早启程。”
他说的话,如同那安定丸般令我心神安宁不少。
花宴楼是泉州城最有名的娱乐酒肆场所,楼有八层之高,依水而建。
灯火通明之下,是那璀璨光影倒映在河面上。
整个楼的建筑风格豪华别致,来往客人非富即贵,楼内热闹非凡,喧闹声此起彼伏。
正是日落夜幕时分,天已黑,那一楼的门槛像是要被塌破般,进去的客人就没停过。
观谷子在前面带路,进了那花宴楼。
我走在中间,时不时侧脸回眸注视着赤狐。
他双手垂下,以那宽大的衣袖遮挡着浅露出的利爪。
眼睛时刻提防着四周,一旦有什么动静,最先保护的就是我。
“花娘子。”
李玉娘抱着厚厚的账本迎了过来,衣着打扮华丽了许多。
看我有些吃惊,她便解释道,“这花宴楼是宋家的,夜间最为忙碌,我自然来这边管事。”
“去安排一间厢房,要楼上最好的一间。”
她对着忙碌送酒水的伙计交待了一声,大方又不失风度。
“谢玉娘。”
“谢什么,走,我带你们转转。”
我们随着她一楼一楼的上去,听她说了很多花宴楼发生的趣事。
直到七楼,她停在了门口。
“花娘子,饭菜稍后会陆续上来,望你们今晚在这里玩的开心。”
她说罢刚要走,我便牵住了她的手臂。
“玉娘,你真的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宋谦的话再次在我耳边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