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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又不是亲生的,叫的那么亲干嘛?”南离一把搂过颜玉。
心里一阵心疼这孩子,从小就没爹爹,没成想倒和逸王有些缘分。
两个孩子相互对视一眼,双双低下头。
也不怪南离姨姨不知道这其中的缘由,逸王爷是他们亲生爹爹这件事,娘亲再三叮嘱他们,不许对任何人说,即便是逸王的亲弟弟,他们的亲叔叔,也只知道逸王爷是他们的干爹。
此时,大厅里,章大夫把马车里所有的物品检查了一遍,包括那盆三色蔷薇花都没放过。
“可是有毒?可是被下药了。”颜天宝急切的问道。
“无毒。”章大夫回道。
“章大夫,你再仔细检查一遍?”
颜天宝心有不甘,他不相信自己的母亲是个淫荡之人。
章大夫也不说话,用银针又把所有物品检查了一遍,银针依旧没有变色。
啪的一声,明晃晃的大手印打在了颜白氏的脸上。
“老爷”颜白氏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颜修洪,再看向章大夫。
“不可能的,我一定是被下药了,被下药了。”颜白氏手指章大夫。
“你说?你是被谁收买了?是被谁收买了,要来陷害我?”
颜白氏起身就要去抓章大夫,章大夫艴然不悦,被气的下巴上的小胡子一抖一抖的。
“老夫以项上人头担保,这马车里所有的物品都没有被下药,如若颜老爷和夫人不信,大可请别的医者前来验证,如若是老夫验证错了,老夫甘愿来颜府负荆请罪。”
“来人,送章大夫。”颜修洪阴着一张脸,努力克制自己心头发了疯的暴虐因子。
隐在暗处的颜幽幽,看向林沛柔的方向勾唇邪魅一笑,骨哨响起,鸟鸣声传入院内。
“颜老爷,再送你一出好戏。”
此时,站在厅里的林沛柔听到院外的鸟鸣声,在章大夫迈出第一步时,突然双眼紧闭,瘫倒在章大夫跟前。
“哎呦,这是怎么了?”章大夫一把扶住瘫倒的林沛柔。
厅里的丫鬟婆子也顿时慌了手脚。
林沛柔被扶到椅子上歪着,章大夫用银针刺痛人中,然后开始把脉。
只是这一把脉,章大夫脸色又是一变,接着看了看刚刚醒来的林沛柔,又看了看脸色青紫的颜修洪。
“怎么回事?”颜修洪一看到章大夫那张五颜六色的脸,心下一紧,厉声问道。
“这……”章大夫犹豫了一下“这位姨娘有了身孕。”
章大夫的话音刚落,一旁,跪在地上的颜白氏霍然抬头,满脸的不敢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的。
“你……”颜修洪的尾音明显有些发抖,不是激动的,是气愤的。
“章大夫,你确定她怀有身孕?”
章大夫一看颜修洪的猪肝脸,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心里想着,还好刚才没有胡乱恭喜,果然啊!大户人家,一个个的后院不宁。
“千真万确。”
颜修洪身体明显晃了一下,身旁有侍从上前扶住了他。
“送章大夫回去。”好半天颜修洪才吐出一句话。
“请,章大夫。”刚才的家丁把章大夫送出了大门口。
早已醒来的林沛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老爷。”
颜修洪一口气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来,睁着一双猩红的眼睛,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这一妻一妾。
一个通奸被当街抓住。
一个偷人怀了孩子。
天啊!五雷轰顶,天崩地裂也不过如此了。
“哈哈哈哈”正在整个院子的人噤若寒蝉的时候,颜修洪突然发出仰天大笑。
“老……老爷”颜白氏心惊。
“老爷。”林沛柔跪着爬到他的脚下。
颜修洪低头看向跪着的一妻一妾。
“我供你们吃,供你们穿,供你们奢华无度,供你们狐假虎威,到头来,你们竟然背叛我,给我戴了一顶又一顶的绿帽子。”
他说的穷凶极恶,说的咬牙切齿。
“这半年来,我根本就没有碰你?”他一把抓住林沛柔的脖子。
“说,这个野种是谁的?谁的?”
“老……老爷”林沛柔肝胆俱裂,此时的颜修洪一双眼如同看死人一样看着她。
“说了你还有一线生机,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剥开你的肚子,挖出你腹中的孩子,碎-尸-万-段。”颜修洪如同疯子一样,暴戾恣睢。
林沛柔被掐着脖子说不出话来,只得流着泪,拼命的点头。
颜修洪像是扔死狗一样,把林沛柔扔到一旁“说。”
又是一声让人肝胆俱焚的暴怒。
林沛柔捂着脖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浑身抖如筛糠,泣不成声。
“呜呜呜”林沛柔一边哭一边爬到颜修洪脚边。
颜修洪嫌恶的抬脚踢开她。
林沛柔像是不怕疼一样,依旧上前抱住他的脚踝。
“老爷,老爷,柔儿对不住老爷,柔儿不求老爷原谅,柔儿只求一死,但在死之前,求老爷给柔儿解释的机会。”
“好,我听你说,我听你这个淫妇如何为自己开脱。”
“不……不,老爷,柔儿不会为自己开脱,柔儿要说的都是真的。”林沛柔泪沾衣襟,哭的好不凄惨。
“柔儿肚子里的孩子是.是兆管家的,两年前,兆管家就在老爷时长不在家的时候,利用颜白氏对他的信任和宠爱把柔儿玷污了。”
啪!
八仙桌的茶杯被摔了个支离破碎。
“你……你说什么?”颜修洪不可置信的用手指指着林沛柔问道。
“妾说,两年前,兆管家就在老爷时长不在家的时候,利用颜白氏对他的信任和宠爱把柔儿玷污了,他不但玷污了柔儿,府里稍有些姿色的丫头,不得宠的小妾都被他玷污过。”
“什么?”颜老爷彻底惊呆了。
不但林沛柔被兆管家玷污过,连府里的丫头,不得宠的小妾都被他玷污过。
“你们为何不说。”颜修洪吃人的眼神看向颜白氏,脑海中电光火石之间似乎想到了什么。
“不是我们不说,是我们不敢说,如若说了,不是死路一条,就是病重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