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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我们能早些相识,我是不是就能早些把你体内的火髓之毒解除,你也就不用受这么多年火髓之毒的痛苦了。”
“幽儿。”
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像猫的爪子,饶在人的心里:
“我,何德何能。”
他除了那个还不能暴露的玄阴阁阁主的身份外,现如今还有什么是能与这个女人匹配的。
皇室的身份吗?皇子王爷的身份吗?还是那个虚名却再也上不得战场的战神称谓。
可笑,可悲,这两个身份,带给她的,除了无尽的明争暗斗和权谋算计外,没有带给她任何荣耀。
什方逸临对上她那双波光潋滟的水眸,低头吻上她的唇。
轻轻柔柔的,多了化不开的浓情蜜意和愧疚,少了以往的霸道。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轻声道。
“幽儿,谢谢你。”
肯与他携手并进,肯在当时那种情况下,那种心境中生下他们的孩子。
颜幽幽依偎在他的怀里,与他十指紧扣,他亦紧紧拥着她。
“以前的过往我们都不要再提了,过好当下才是。”
她在乎他,正是因为在乎,明白他的处境,才会义无反顾的与他一同踏上寻找解药之路。
“嗯,不提了,再也不提。”
他把她抱进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他的女人是如此的包容大度,他的女人有一颗不轻易被左右的心。
她爱他时,忠诚忠贞,一心一意。
他也相信,即便哪一天她离开了他后,她也一样能欺风破雨,能够过得极好。
反观他自己的心,也许,这一辈子,他都离不开她了。
她是颜幽幽啊!是名震江湖的药神医,是尸解大仙的嫡传弟子,是炼丹奇才丹霄。
要不是为了他,要不是她爱极了自由潇洒的生活。
这几个身份,单单拿出一个,都足以让任何皇室中人仰头去看她。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奇女子,竟是五年前与他露水情缘的女子,也是五年后,给他生儿育女的女子。
抱紧她,爱着她,这一世他们携手迈步,绝不松开彼此。
颜幽幽偎在他的怀里,放松身心,眯着眼睛开口道:
“等把你的火髓之毒解开后,我想回山上住些日子。”
什方逸临嗅着她的发丝。
“好,成婚后,你去哪儿我便跟着去哪儿”
“嗯。”
颜幽幽在他怀里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依旧眯着眼睛。
“回京后,我还想去给母亲和大哥上柱香。”
也给那可怜的原主上柱香。
“应该的,我陪你一起,告诉岳母大人,她的女儿往后余生,有我照顾。”
“嘻嘻。”
颜幽幽闭着眼,笑了一下。
“成婚时,我要让老头儿坐我父母的位置,接受我们的跪拜。”
“救命之恩,如同再生父母,尊者理应受我们一拜。”
那尸解大仙,何止是救了他的女人,还救了他的一双儿女,要不是尸解大仙,恐怕,这世上再无颜幽幽其人。
“还有王府里的那些珍贵药材,只要尊者看得上,都搬上合虚山,我也乐意之至。”
两人这一路聊着,说着,抱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
此刻的她闭着双眼,呼吸均匀,似乎是睡着了。
什方逸临把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踮着脚尖,双臂收紧,以此来固定住自己随时会晃动的身体。
这一路,马车未停,临近黄昏时分,颜幽幽终于被一阵咕噜咕噜的尴尬响声叫醒,她摸了摸肚子。
“饿了。”
什方逸临自觉手臂有些发麻。
颜幽幽自他怀里抬起头,看着他额头渗出的细汗。
“你……一直这样抱着我?”
什方逸临笑着点点头,看着她羞涩的样子,他一脸的幸福。
马车外,魅影的声音传来。
“王爷,前方是青林镇,是否休沐。”
“好。”
什方逸临回道。
又过了一个时辰,马车突然停下,车外北溟的声音传来。
“王爷,颜主子,青林镇到了。”
车帘被勾起,什方逸临拉起颜幽幽的手二人一前一后下了车。
颜幽幽抬头。
“方家客栈”。
客栈门口,早已有一约摸四十几岁的掌柜和一伙计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走吧。”
什方逸临拉着颜幽幽,掌柜在前迎着路,伙计在后把马匹和车辆安顿好。
上了二楼,左边直走‘金字第一间’,掌柜侧身推开门。
“房间里都是按照爷的喜好布置的,请爷和颜主子暂歇。”
什方逸临点点头。
“吩咐厨下马上准备饭菜。”
“是。”
那掌柜毕恭毕敬,低头退出,关好房门。
屋子很大,有两扇大窗,一扇临街可以看热闹,一扇临湖可以看风景。
屋子最里靠墙放着一张大床,有棋盘格花纹的帐幔,床上铺着一块富丽的绸罩被子,房屋中间是一圆形桌子,桌子正中摆放着茶壶茶杯,靠窗的侧面放着一张花梨书案,案上一方宝砚,笔筒笔海内插着几支毛笔,更甚者房间内竟然隔断出了一处专供沐浴的地方,浴桶,香胰,软巾等。
颜幽幽没想到,在这村镇之地,竟然能有如此高规格的客栈,不过转念回想,似乎从他们进入客栈,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是客栈掌柜亲自前方带路。
颜幽幽目光如炬的看向什方逸临。
“是怀疑还是探究?”
什方逸临把她拉入怀中。
他的女人,心思太过敏锐,从踏进房间开始,她便蹙着眉头,转动眼珠,想要一探究竟。
“你想说,我便听着。”
自然,你不想说,我便不问。
“明明好奇心重。”
“知道我好奇心重还不赶紧说。”
颜幽幽在什方逸临胸膛狠狠的摁了一下。
他握住她的手,一根一根的缠绕着
“上次在安庐山,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呢?”
“定情……”
颜幽幽突然想到,在安庐山时,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送给她的那一块玄黑色巴掌大小的铁牌。
“你是说那铁牌?”
“嗯,那令牌只有两块,是子母令牌,一块在我身上,一块在你手里,如你所见,它不仅仅是你和我之间的定情信物,还能调动玄阴阁的三国暗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