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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幽幽听到他这样一说,忙冲着跪地的四人道:
“你们四位快起。”
“谢王妃。”
四人恭恭敬敬,面色肃穆。
唰的一声起身,目不斜视站在一旁,距离感拿捏在方寸之间,。
颜幽幽嘴角抽了抽,果然,这些人都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即便知道她与什方逸临并未成婚,甚至恐怕也知道她颜家之女的身份。
但因为有什方逸临的认可,他们也会心甘情愿的给她跪拜,称呼她一声王妃。
但如若让他们真正的如覃刈和北溟那样,对她充满肯定,把她当成真正的主子,恐怕还需要时日。
她这样想着,走上前,挽着什方逸临的胳膊,把半边身子靠在他身上,眨着琉璃般的眼睛笑道。
“王爷,咱们走吧。”
“咳咳咳。”
什方逸临晃了一下身体,感觉到胳膊处,隔着两人的衣服布料有硬邦邦厚厚的一层。
他斜着眼,看着她原本峰峦的胸部,现如今一马平川,他心里腹诽,这个女人,到底裹了多少层布料,不怕把她压坏吗?
颜幽幽迎着他的目光,一寸寸的移到自己身上,然后……
啪的一声,她手中的折扇不偏不倚打在他的胳膊上。
“流氓。”
颜幽幽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傲娇转身往门外走去。
无冬,无夏身体晃动。
白刃,离奎嘴角抽搐。
刚刚,他们没有听错,王妃骂王爷‘流氓’。
被骂成流氓的什方逸临,看了眼消息在门外的那道身影,又冷酷的看了看围在自己身后的四个属下。
“咳!出发。”
说完,愈发矜贵无比的仰头挺胸,出了屋门。
楼下,颜幽幽简单的吃了几口饭。
北溟和魅影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北溟。”
颜幽幽放下手里的碗筷,冲着门外的北溟招了招手。
“颜主子。”
北溟把车登放在地上,快步走了进来。
“把马车卸了,多准备几匹快马。”
她想尽早赶往巫灵谷。
北溟一怔,王爷让准备舒适的马车,颜主子却又让卸了马车,准备快马,他有些左右为难。
“为什么要卸了马车?”
楼梯口,什方逸临走了下来。
颜幽幽回身,正看到什方逸走过来,身后跟着无冬,无夏,白刃,离奎四人。
她虽不了解这四人,但也知道,能让什方逸临带在身边,办这种隐秘事情的属下,定是对他忠贞无二的。
他也看着她,她背光而站,不悲不喜,淡然从容,身躯笔直,个性独立的傲然在他的对面。
两人相互对视了好久,颜幽幽忽然就笑了,笑的眉目美如画。
她走到他面前,望着比她高出一头还多的这个男人,突然扬了扬手里的玄黑色令牌。
“你当真把它送我了?”
什方逸临微微眯了眯眸子,嘴角挑起一丝笑,这是要用令牌维护自己的权益吗?
“定情信物,你说呢?”
颜幽幽又问:
“你当真把自己的生死都交付给我了?”
“自然,你我生死相依。”
颜幽幽眨了眨眼,继续问:
“既然如此,那你可是也听我的?”
“妇唱夫随,我听你的,你也听我的。”
什方逸临想知道,她的女人,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为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这令牌。
“好。”颜幽幽看着他。
“北溟,卸了马车,准备几匹快马,咱们要快马加鞭赶往巫灵谷。”
“是。”
北溟瞄了眼自家王爷,但见自家王爷微微点了点头。
他觉得,他家王爷以后和颜主子成了亲,会不会在某些方面也被颜主子压制。
不能想,不敢想。
北溟在心里摇摇头,快步出了客栈,去卸下马车。
颜幽幽把令牌收起来,扯了扯身上的男装,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好一个翩翩公子。
什方逸临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这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心里忽然开出了无数朵小花,馥郁沁香,繁花似锦。
他知道,她是想迫切的解除掉他体内的火髓之毒。
而他派人准备马车,也是为了能让她这一路舒适安心,不想让她那么辛苦。
终究,两个人都在为彼此着想。
身后,无冬,无夏,白刃,离奎四人,看着颜幽幽的眼神顿时比刚见面时,充满了好感,原来王爷的女人,是如此干练,洒脱,毫不拖泥带水。
半柱香后,北溟进入客栈复命,颜幽幽也不知该是夸一下皇家中人出手够气派,还是该夸玄阴阁神通广大。
方家客栈门口,七匹高头大马全都是个顶个的宝马,虽没有日行千里那么夸张,但是日行百里却绰绰有余,八人翻身上马,一骑绝尘。
弃了马车,众人连续十多天的披霜冒露,除了晚上宿在暗驿,几乎连一日三餐都并成了一顿。
原本三十天的路程,被颜幽幽生生压榨成了十七天。
在这十七天里,有颜幽幽的丹药压制,什方逸临的火髓之毒没有再犯过。
而蓝风作为器灵,为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早已自己提前一步,天高任鸟飞。
在这十七天里,什方逸临尝试着让她放慢速度,甚至尝试着与她亲热。
但每一次都被她一记飞刀眼顶了回来,眼看着就快要接近女丑山了,颜幽幽终于放慢了脚步。
她骑在马背上,此时已经接近黄昏,天将黑未黑,万物朦胧,入目所及之处,除了连绵不绝的山峦外,便是山脚下那零零散散的几户人烟。
“巫灵谷是在女丑山的最深处,我不知道一旦进谷会发生什么事,会遇到什么,但我可以肯定,那巫灵谷内绝不是安全之地。”
“所以。”
颜幽幽看向什方逸临,
“咱们要休整至少一日,每个人必须要把身体和精神都保持在最佳状态。”
什方逸临点点头,完全赞同她的提议。
“那就先在山下找户人家借宿一日,然后在进山。”
“好,就这么办?”
这也是颜幽幽的初衷。
什方逸临看着山脚下那零零散散的几乎人家,点头吩咐道。
“北溟,离奎,你们俩去。”
“是,王爷。”
北溟和离奎应了一声,打马往最近的一户院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