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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不见了?
这个消息如平地惊雷,炸得我脑袋嗡嗡作响。
我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我哥现在是个傻子,按理来说,你的人不至于把他给弄丢了。难道……他恢复了?”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我的心里更乱了,说不上是什么感觉,但高兴肯定没有担忧多。
其实对于我哥来说,我就是一个偷了他身份的贼而已,所以我现在还没有做好面对他的准备。而且,如果他好了,他容得下我的存在吗?
虽然我不想把我哥想得那么坏,可是,从他曾经做得那些事来看,他的确是太纨绔恶劣了。
脑子里乱哄哄的,我紧张等着关山月的回复。
关山月摇摇头,说道:“他没有好,但在恢复阶段,我怀疑他的身份被发现了,然后被有心之人带走了。”
“有心之人?谁?”
虽然我害怕我哥突然好了,但我更怕他遇到危险。
关山月深深看了我一眼,说道:“我还不太确定,所以暂时不能告诉你,但你放心,你哥不会有危险的,毕竟他的存在非常特别。”
我有些搞不懂关山月的意思,刚想追问,她已经摇了摇头,说道:“别问我,我只能跟你说这么多。”
看着她,我真是没有什么办法。我知道,她说一不二,既然说了不能再跟我说,就一定不会再给我透露任何信息。
只是我觉得,既然她笃定我哥不会有事,一定掌握了确切的信息,所以我不用担心我哥会遇害,但即便如此,我也惴惴不安。
之前我爸问我的时候,我可是向他保证了我哥的安全的,如果我爸知道我哥失踪了,如何能安心?
关山月这时问道:“准备在燕京待几天?”
我压下心里翻涌的情绪,说道:“明天陪外婆吃过早饭,就准备离开了,不过……在走之前我还想见一个人。”
关山月眨了眨那双灵动的眼睛,撑着腮笑眯眯地说道:“让我猜猜,你想见的,是不是陈轻舟?”
我真有些佩服她了,打趣道:“这世界上还有你猜不到的事情吗?”
关山月扬起下巴,有些小得意地说道:“有,但很少,不过,陈轻舟可不是那么好见的,而且他作为严家的上门女婿,如今能独揽严家经济方面的大权,能力不容小觑,也许只是一个眼神,就会让他发现你的存在。”
我有些意外,陈轻舟竟然是上门女婿。倒不是我对上门女婿有啥偏见,只是我对他的印象,让我觉得他绝对不是一个愿意屈居人下的人,而在豪门做上门女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受得了那份屈辱?
若他真的受得了,只能说明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我沉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小心的。”
关山月笑了笑,淡淡道:“看来你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既然如此,作为弄丢你哥的补偿,我安排你们见面。明天早上,我会去这边一个私人俱乐部打高尔夫,你扮作我的保镖过去吧。记住,不要冲动,更不要暴露自己。”
我点了点头,关山月站起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脑子一热,说道:“不如就睡在这里吧,明早我做饭给你吃。”
说完,我愣在那里,关山月也一脸意外地看着我。
我尴尬地挠挠头,才想起来这是她的地盘,而且我这么邀请她“共度良宵”,有点没规矩。
原以为关山月会生气,或者直接拒绝我,谁知道她却是很感兴趣地问道:“哦?你早饭都会做什么呀?”
看着一脸玩味的她,被她用这种眼神盯着,我有种自己是小丑的自卑感。
我说道:“外婆喜欢吃灌汤包,我应该会做灌汤包,紫菜蛋汤,荷包蛋吧。不过……你什么没吃过,应该也不会喜欢吃这些……”
还没说完,关山月就打断我说道:“就吃这些吧,那我让人收拾房间,今晚我就住这儿了。”
我愣在那里,直勾勾地盯着关山月,她却已经起身让保姆给她收拾房间了。
看着关山月上楼的身影,我哑然失笑。
还真是个……招人喜欢的女人啊。
……
关山月上楼后就没再下来,我毫无睡意,就出了大厅,在院子里溜达着。
今夜的月光迷蒙,昏暗的天空像是蒙了一层雾气,冷风吹过,耳边传来一阵“沙沙”声,放眼望去,一片葱茏。
清扫得十分干净的白色小路上,倒映着我的影子。
我慢慢走着,在这陌生的环境里,竟然体会到了,许久都没体会到的那种安宁。
不是周围环境的安宁,而是心中的安宁。
只是,当我闭上眼睛,想起我妈那双温柔含笑的水眸,和她为了保住我,舍弃我时的痛苦,那些安宁就立马被冷风吹散,剩下遍布满身的冷意。
“妈,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我沉声说道,扯了扯衣领,脱掉外衣,开始练武。
当我全神贯注打完一套拳法后,突然发现二楼的某个房间里,窗前站着一个人,定睛一看,才发现是关山月靠在床边看着我。
虽然隔得很远,但我是四品武者,视力很好,所以我清楚地看到她眼神中的欣赏,和嘴角勾起的淡淡笑意。
我冲她微微一笑,她拉上窗帘,似乎不准备再搭理我。
原本烦闷的心情,竟然变好了。
我感觉关山月就像是拥有治愈心伤的魔力,只要在她的身边,那些躁动不安,那些无法克制的冲动,全部都会被平息掉。
……
一夜再无风波。
我在这座陌生的别墅里,睡了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好觉。
四点,我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去厨房和面,忙活。
五点多的时候,关山月竟然起来了,我感叹她起得早,她说她也要练武,然后就离开了。
外婆也起来了,说要帮我的忙,我不让,她只好坐在外面看电视。
七点钟,早饭全部做好,我们三人坐在桌子前,和谐地吃着早饭。
我外婆咬了一口包子,笑容顿时爬满眼角,笑着说道:“我的平平手艺还是这么好。”
我有些紧张地望着关山月,她笑道:“的确很好吃。”
这一刻,我心里有种难以言说的满足感。
说起来,以陈凡的身份生活以后,除了关山月,我竟然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像现在这样,轻轻松松地吃早饭。
沈青竹没有,张可儿也没有。
即便我和张可儿会一起吃饭,但她一直觉得,是陈家大少在陪她,可关山月不一样,在她眼中,我就是何平,是那个平凡的,甚至有点懦弱的,曾经在她面前抱头痛哭的何平。
就是这点不一样,让她在我的心里也和别的女人不一样。
“喜欢吃就多吃点。”我淡淡道,努力表现得没那么雀跃。
外婆看看我,再看看她,眼神里多了几分别的意味。
对于外婆的想法,我只能硬着头皮无视。
就这样,我们吃过早饭后,我就和外婆说了要离开的事情。
原以为外婆会不舍地挽留我,可她什么挽留的话也没说,而是心疼地拉着我的手,说道:“平平,外婆老了,没用了,什么也帮不了你,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乖乖呆在这里,不拖你的后腿。你要做什么,就去做吧,补要顾忌我这个老婆子。”
听到这话,我差点哭出来。
我抱住外婆,轻声说道:“外婆,无论我是谁的儿子,在我的眼中,您永远都是我最亲的人。您在这里等我,总有一天,我会将您接到我的身边,颐养天年。”
外婆哽咽着说道:“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
……
和外婆依依不舍地分别以后,我上了车,有些闷闷不乐。
关山月看着我,说道:“真是新奇呀。”
我好奇地问道:“新奇?”
她点了点头,说道:“我看惯了大家族之间的尔虞我诈,有时候就连父子亲情,在利益面前都不算什么,所以遇到你这么个重感情的,倒有些不习惯了呢。”
我愣了愣,总觉得关山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然带了几分羡慕。
“你的家庭呢?也是这样以利益为主的吗?”
我很想这么问,只是话到嘴边,又被我咽了回去,因为,我没资格问。
这时,关山月又挂上了笑容,说道:“行了,打起精神来吧,我们要去见陈轻舟了。”
顿了顿,她突然冲我眨了眨眼睛,神秘兮兮地说道:“对了,虽然动不了陈轻舟,但是……讨点利息还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