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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庆波离开王家后,他心情不错,一直在哼着歌。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就这么高兴?”
尚庆波点了点头,冲我竖起了大拇指,笑着说道:“白爷,我真的太崇拜您了,您说您来杭城这一趟,收获了多少啊?蓝家,王家,还有蓝小姐的爱慕……啧啧……您真是魅力大无边啊。”
我微微皱了皱眉,不由想起我爸逼迫我娶蓝灵儿的那一幕,心口隐隐作痛。
如果不是蓝灵儿今晚替我解围,也许……明天我和她即将订婚的消息,怕是要上热搜了,到时候,那几个人女人看了不知道会有什么感想。
此刻我想的不仅是沈青竹,还有张可儿和关山月。
沈青竹和张可儿肯定会伤心,可是,关山月……她大概只会一笑置之吧,该死的,我果然是个渣男,这时候竟然想着这么多女人。
“但愿我爸他只是想让我对青竹死心,而不是……因为别的什么……”我负手而立,看着沐浴在月色下的,这座古典精致的城市,淡淡道。
尚庆波微微一愣,随后才察觉到自己之前说错了话,他尴尬道:“对……对不起啊,白爷,我没想着要扎您的心。”
这还不如不道歉呢。
尚庆波这时又安慰我道:“不过,您也别太难过,我说句您不爱听的,陈家主虽然惜才,收了您做义子,但是,到底不是亲儿子,所以他就算真的做了什么逼迫您的事儿,您也不用难过。啧……这总归不是亲的,总是要差点的。”
我:“……”
我怎么觉得尚庆波这话更扎心呢?而且,我和我爸是亲父子,所以听到这话,我更难受。
我皱了皱眉,看了尚庆波一眼,见他脸上一副意难平的样子,语气沉了沉,问道:“你是不是对我爸不满?”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能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
尚庆波叹了口气,说道:“白爷,您也知道我是什么人,所以我就实话实说了吧,其实,我是真的有些看不惯陈家主的。想白爷您如此优秀,手底下的那些东西,哪个不是您自己拼来的?所以,您根本没沾着陈家什么光。
甚至……如果不是因为您当初将得到的陈家的股份,给了沈青竹小姐,现在您也是陈氏集团正儿八经的大股东,更别提今晚和蓝家的合作,也是印着您的面子谈成的,所以,说陈家沾您的光还差不多。
然而,陈家主他以您的父亲自居,竟然连嫁娶这种事都要插手。老实说,我都替您憋屈!我真搞不懂,您怎么会答应做陈家主的义子呢?而且,因为这事儿,这几天我可听了不少闲话,那些人明里暗里的一直在骂您是废物,是陈家的傀儡,我……我不服!”
不得不说,尚庆波的话让我难过的同时,又让我有些暖。
尚庆波是把我当成了重要的人,才会这么为我打抱不平,这一点,我很清楚。可是就连他都想得通的东西,我不相信我爸想不通,只是,他不在乎而已。
何况,最初的时候,我得到的一切,就是借助陈家大少爷的身份得到的,所以,那些人的说法没什么错。
正想着,一阵风吹来,我深吸一口气,想让这股冷风吹散我心里的郁气,却突然敏锐地察觉到一股危险——那是,隐藏于不远处的一股暗劲,而且正在朝我这边靠近。
有人要埋伏我?
想到这里,我看了一眼身后的尚庆波,沉声说道:“你先回王家,寸步不离地跟在刘洋的身边,我有件私事要去处理。”
尚庆波有些担心地看着我,问道:“有危险吗?”
“放心,我不会有事!”我冷冷道。
虽然这么说,但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因为我明显感觉到那股暗劲和我不相上下,而且对方丝毫不收敛,说明他根本不怕被我知道,甚至说不定是故意让我知道的。
挑衅吗?如果我们是同一级别的高手,以我的恢复能力和抵抗能力,他怕是要打错算盘了。不过看他这么肆无忌惮,估计又是个不知道我真正实力的主。
压下心头的想法,等尚庆波安全进入王家,我没有动,而是等着那个人移动过来。
那个人就在王家不远处停了下来,我明显嗅到了一股血腥味,心里有些奇怪,他这是刚杀过人,还是受伤了?
闭上眼睛,我仔细听了听,发现对方虽然一直在隐忍,但是,他的气息是紊乱的,这让我确定了一件事——他的确受伤了!
我顿时有些不爽,妈的,受伤了竟然还这么明目张胆得靠近我,这是多瞧不起我?
心里这么想着,我却隐忍不发。
就在我假装开车的时候,那人却突然靠了过来,我没急着出手,因为我在他靠来的时候,敏锐得察觉到他并不是想杀我。
所以,我假装惊恐得站在了那里。
随后,我感觉腰上被抵了一把刀,然后,一道喑哑的声音随之响起:“想活命的话,不要动。”
我假装害怕得想举起手,对方却说道:“不要举手,开车,让我进去,你放心,只要让我进去,带我出了这座别墅你一定会没事的。”
这……
我瞥了一眼后视镜,看到对方一身狼狈,一只眼睛是瞎的,上面缝着一道很深的疤,他穿着一件大衣,肩膀那边被劈开,有血从里面溢出来。
难道说,这个人一开始就不是来杀我的,而是摊上事儿,想借着我的掩护,离开这里的?
若真是如此,这也就是一场无妄之灾罢了。
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心里生起一抹玩味,既然如此,那我就“做”了这个好人,兴许,后面会有意外的收获呢?
我点了点头,假装害怕地说:“好……不要伤害我,我……我都听你的。”
对方冷冷道:“算你识相。”
我这时已经打开了车门,他看到我坐在了驾驶座,这才打开车后门坐了下来,然后拿着刀抵着我,说道:“开车,快!”
我点了点头,假装手抖地启动车子,结果车子一开出去,差点撞上旁边的大树,他的身体因为剧烈的晃动而摇摆不定,扯到了伤口,他顿时对我破口大骂道:“妈的,你是不是想死?”
看他那副浑身戾气的凶恶模样,我就知道这货不是什么好东西,眉眼中顿时带了几分冷意。
察觉到他要看向我,我立刻又变成那副谨小慎微的样子,慌张地说道:“对不起,我……我太紧张了……不过,先生,我送您去医院吧?您看上去受了很严重的伤。”
他看了一眼身上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冷冷道:“不用你管,你只管开车就行了。”
我忐忑道:“那……那我要送您去哪?”
他没说话,我透过内视镜,看到他的脸上划过一抹嗜血的笑意,他说道:“你知道城西有一个废旧工厂吗?”
我摇摇头,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知道,我是来杭城出差的,对这里不熟悉。”
“不熟悉也没关系,我给你指路。”他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很冷。
我寻思这要是个普通人,我想,如果那人开车把他送到那个什么劳什子废旧工厂,自己的命,也就到那了。
幸亏是我,要不然今晚这世界上又得有一条冤魂。
这时,我已经将车开出了小路,那家伙将衣服脱下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瓶子,打开盖子,一股中药味扑鼻而来,他将瓶子里的东西倒在伤口上,咬着牙,额头冒着冷汗,很显然正忍受着剧烈的痛楚。
我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看着后面的情况,惊愕的发现,他肩膀处的伤口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这……这是什么药,竟然和凝血丸有的一拼。
那人这时得意地笑了笑,说道:“有了这东西,老子在国外不知道得过的多爽,月关,你终究会输给我。”
到我听到“月关”这三个字的时候,心下一沉,手也不由紧了紧。
而他明显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抬头目光犀利地看了我一眼。
我又晃了一下方向盘,车子歪七扭八地开着,他眼中的疑虑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层鄙夷,他冷笑着骂道:“窝囊废,到现在开车还抖,难怪一辈子只能做个打工仔。”
我没说话,脑海中却一直闪过“月关”二字,明明是陌生的名字,可不知道为什么,一听到这个名字,我就情不自禁地想起关山月那个女人,不由有些郁闷,难道说我心里其实一直都在惦念着她,以至于听到和她名字相同的字眼,我都会变得敏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