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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关棠离开后,爸妈全都来到了我的房间,我爸问道:“关于这次宴会,你们怎么看?”
我和关山月对视一眼,她淡淡道:“无非就是一场鸿门宴。他们将宴会定在十天以后,本来就不怀好意。”
我点了点头,接过她的话说道:“自从我们的婚讯公布,江家又同意解约,现在我们和江家都处于风口浪尖,只是一个负面缠身,一个好评如潮。现在外面都说江家宽宏大量,山月和我欺人太甚,认准了我们薄家一心想攀上关家的高枝。
如果江家要为了平息舆论举行宴会的事情传开,那么大家会对我们薄家和山月有更深的敌意,同时更加赞扬江家。到时候,就算上面知道我们薄家才是受害者,但碍于国民给的压力,多少会对我们薄家不满,这也是江家想要的效果。”
我爸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江家故意等到十天以后才举行宴会,说到底是为了给舆论留够时间,如果薄氏集团连续十天股票跌停,恐怕也就到头了,不仅如此,还可能会影响到你小叔……”
小叔?
我有些困惑,因为关山月给我的资料里,并未提起小叔一家。
见我这个反应,我爸有些意外地问道:“小月没和你提到?”
我点了点头,关山月解释道:“我觉得这是您的家事,应该由您来说,就没有提。”
我妈柔声说道:“小月啊,你真是太体贴了,要不然让他爸跟云来聊着,咱们娘俩去客厅聊聊别的?”
关山月点了点头,两人于是离开了,我看得出来,我妈是故意离开的,不是为了支开关山月,因为从我爸刚才的话,就能知道,关山月是知道薄家的事情的,所以她之所以离开,应该是为了维护我爸的颜面。
看来,这薄家的关系并没有之前关山月说的那么和谐,甚至可以说,和谐的只是这内部的一家子而已。
等我妈他们离开后,我爸坐下来,拧着眉看向虚无的远方,好像在回忆着什么。
我也不着急,在心里盘算着那一场宴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
过了一会儿,我爸才回过神来,跟我讲起了关于薄家那些人尽皆知的“丑闻”。
三十年前的一个夜里,一个女人带着一对只比我爸小几个月的龙凤胎,突然出现在了薄家的大门口,由此打破了薄家老家主夫妻俩伉俪情深的幸福生活。
当时,还在世的薄老家主跪在薄老夫人面前承认,自己在她怀孕期间没有控制住,犯了弥天大错,但他并不知道那女人怀了孩子,还声称早就给那女人一笔钱,让她离开了,是那女人的野心太大,所以才悄悄生下孩子,并且一直等到孩子平安长大才上门。
薄老家主斩钉截铁地声称自己绝对不会认这一对儿女,谁知道那女人竟然一头撞死在了薄家的大门口,薄老夫人是个心软的,虽然气薄老家主的薄情和背叛,但依然选择接纳这一对儿女,并将他们当成是亲生的孩子来抚养。
而薄老夫人的大度,一定程度上挽救了薄家的名声,只是他和薄老家主的感情不断恶化,曾经的举案齐眉到最后已经成了相看两生厌。
至于那一双儿女,表面上对薄老夫人十分亲近,背地里却将她视作是夺走自己母亲的罪魁祸首,他们用花言巧语哄骗薄老家主,又用各种阴谋离间我爸和薄老家主的感情。
我爸本来就因为薄老家主的背叛,而对这个父亲大失所望,加上他从小就活在薄老夫人的耳濡目染下,心思纯良,哪里斗得过那一双儿女?所以,他和薄老家主的感情越来越淡薄,而为了不让薄老夫人伤心,那对儿女对他做的那些腌臜事,他也从来不说。
谁知道,就是这种沉默和忍受,在日后酿成了大祸。
那天,风和日丽,那对姐弟软磨硬泡,求薄老夫人和老爷子一起带他们出去郊游,可临行前,我爸突然感到身体不适,就没有出去。
结果半路上,那个姐姐以有事为由回到了别墅,然后闯进了我爸的房间,还以关心为由给他倒了一杯水,谁知道那水里放了东西,我爸喝了一口就觉得口干舌燥,心里也有一种**想要释放。
就算他再单纯,到底是家族子弟,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立刻意识到这又是一场陷阱的他,为了压制心里的冲动,拿刀刺向了自己的大腿,可那个女人竟然不要脸到要霸王硬上弓的地步。
当时我爸已经突破成为三品武者了,哪怕被算计,也不是这种柔弱的女人可以对付的,只是,这世界上总有意外。
就在我爸和那女人拉扯间,因为恼怒而没有拿捏好力道,直接就将那女人从阳台推了下去,女人挨了他这三品武者一掌,又摔下楼,和她那倒霉妈一样,当场死亡!而这一幕,恰好被赶回来的薄老爷子他们看到了。
那一天,我爸差点被薄老爷子打死,哪怕薄老夫人最后证明了我爸的清白,但影响已经造成了,而且,为了弥补我那小叔,薄老爷子决定全力培养他,让他能够在朝堂有一席之地,至于我爸,他从此以后隐藏实力,以至于外面都传他被薄老爷子废掉了,已经成为了一个废人。
我那个小叔,也是个有福气的,他在武道上颇有天赋,现如今已经在军中闯出了名堂,官居要职,只是这兄弟俩势如水火,这些年就像断绝关系一样。
我爸说,薄老爷子临死前,曾求他原谅,还让他们兄弟握手言和,只是我爸放不下,他让出了属于自己该走的路,让出了一生的荣光,甚至背了那些肮脏的名声,害的她的老婆孩子受委屈,他永远都原谅不了薄老爷子和那些人。
我看着一脸难过的我爸,突然明白他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接纳了我这个“儿子”,因为我们都被自己最亲近的人伤害过,这种伤害带给我们的痛,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
“爸,如果真是这样,江家应该不是想对付我小叔吧?”虽然很不想喊那个人“小叔”,但既然我爸让我这么称呼他,我也只能跟着喊了。
我爸点了点头,脸色非常难看,他低声说道:“不错,他是想让你小叔,对付我!”
“兄弟相残,呵……他倒是够狠毒,我那小叔若是知道自己的仕途被我们影响了,恐怕会来找我们算账。”我皱眉道,心里对这个小叔充满了厌弃。
我爸沉默片刻,说道:“他那么精明,不会不知道江家的心思,如果他中了套,只能说明他本来就对我们的存在耿耿于怀,毕竟,虽然他现在官居高位,但这薄家的商业帝国还落在我的手上,我这薄家主的位置他多年前一直眼红着,就是不知道现在还看不看得上。”
我点了点头,冷冷道:“他有胆就把手伸进来,我怕他的胃口没这么大,装不下我们薄家。”
我爸笑了笑,说道:“好了,不说这些了,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好了,咱们现在说说别的事情吧,宴会你真不打算去?”
我嗤笑一声,望着他,问道:“爸,你觉得如果我不去,关棠不会失望吗?”
我爸抿了抿唇,眼中透着几分笑意,赞许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以为你不会明白他的意思。”
“我这身体在外人看来,没有两三个月,根本恢复不了,加上此时外面对我们薄家的误解,所以正常情况下,谁都认为我不会去,就因为这样,他才故意提醒我,让我千万不要去,其实就是想让我怀疑他们有什么阴谋,那样的话,我担心山月,自然会去的。”我淡淡道。
我知道关棠不会那么好心关心我,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接纳我,他自己何尝不明白?
其实,他根本不用这么费尽心机,因为就算我的身体没有恢复,我也不会让关山月独自一人去面对这场风雨。
何况,我和江家,和我那个心狠手辣的哥哥,也该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