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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赵靖瑄带着一腔怒火回府后,跑到了大长公主的院子里,情真意切地表达了自己对谢宁莞的情谊,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通谢珩的恶毒行径。
大长公主听后,心疼这对苦命的鸳鸯,便承诺就算豁出老脸也要替他求到这个旨意。
当即在纸上写了些字,叫来自己的贴身婢女拿着进宫,呈到沈太后的跟前。
沈太后看完,又从婢女口中听完了大长公主的教诲后,这才得知谢珩惹恼了定国公府一事。
隔日,恩准永泰公主以赵氏妇的名讳立碑、刻牌位的旨意送到了定国公府。
同时,这一消息也传入了燕王府。
消息传来时,谢琰正与谢宁莞一同用早膳。
昨夜无论谢宁莞怎么赶,谢琰就是不肯走。
一早看到谢宁莞起身洗漱穿衣,怀中软玉不在,独自躺着也无甚意思,无奈之下也跟着起来用早膳了。
谢琰的贴身侍卫成风进来后,就站在旁边欲言又止,他一时半会摸不清谢琰对谢宁莞的宠爱能达到何种地步,遂不敢轻易开口。
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谢琰开口,于是,成风就开始像个木头一样杵着。
谢琰给谢宁莞的碗堆满菜后,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仿佛才想起成风似的,开口道:“说吧,王妃是本王的妻,没什么是不能听的。”
有了谢琰的口风,成风这才将收到的消息说出来,“属下得到消息,陛下降下了一道圣旨,今晨一早就送进了定国公府。”
听到这,谢宁莞搅粥的动作顿了顿,乳白色的汁水不小心溅到她的手背上,谢琰不动声色地拉过她的手,动作轻柔地擦去粘腻的粥水。
“圣旨上是何内容?”
“据属下打探,是一道恩准永泰公主以赵氏妇的名讳立碑的旨意。”
话音刚落,就传来谢珩的冷哼,“呵!赵靖瑄对永泰当真是情真意切啊!”
他看向谢宁莞问道:“婉婉你说是与不是?”
成风很是疑惑,明明王爷心里最是在意永泰公主,对公主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为数不多的几次情绪失控也都是因为永泰公主。可自从成亲之后,对王妃的态度有了极大的转变,要说以前是逢场作戏,那么现在就是假戏真做。
谢宁莞心里咯噔一下,“臣妾听来,确是有些艳羡。”
说完后,谢宁莞心里也还是有些慌乱的,不敢抬头直视谢琰的眼睛。
她从见到谢琰的第一眼,就觉得他不对劲,他有时候总给她一些错觉,好像他看出了她并非是真正的苏慕婉,可她找不出正当的理由佐证这个想法。
毕竟换谁也不会相信,世上真有死后变成另一个人的荒唐事出现,不然她也不会难于向谢琰坦白自己是谢宁莞而非苏慕婉一事。如若不是她亲身经历,她也是不会信这鬼神之说。
她神思还在乱飞,隐约间,听到谢琰吩咐成风去安排过几日回门所需的物件。
谢宁莞心思又活络起来了,她刚好可以借助回门这几日,确认下谢琰与苏慕婉过去的相处方式。
虽从坊间听说谢琰对苏慕婉情根深种,处处维护她。可当春桃第一次看见谢琰对她宠爱无度时,她从春桃眼里看出了惊讶。
之前也在春桃无意间透露出的话里听到,谢琰对苏慕婉并非真心爱慕,而更像是把她当作替身,所以谢宁莞对谢珩这几日对她极尽宠爱的表现是有些怀疑的。
此番回门,她打算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