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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话一出,周遇吉等人的面色都有些尴尬。
您是皇帝,等东江伯的军令?
朱由检也没有解释,在方正化等人的护卫下,迈步向茂山镇(军镇,不是乡镇的镇)内走去。
富宁的毛文龙,此时还不知道朱由检已经亲临阵前,正在向各营下达军令。
“传本官的命令,请鲁王立即领兵出通州站,督主建奴北上的通道。”
“命茂山镇的四卫军,立即东进,阻挡建奴西窜的路线。”
“其余各营,随本官出富宁,北上建州左卫。”
“此战,乃是我大明和建奴的最后一战,能否一举剿灭建奴,就在此役!”
“本官丑话说在头里,谁敢懈怠,本官决不轻饶!”
“下官等领命!”
“传本官命令,拔营!”
“遵命!”
等茂山镇这边接到命令后,朱由检一行也开始拔营往东。
无论是通州站、富宁镇,还是茂山镇,距离建州左卫的路程都差不多,都是一百多里。
这个距离说远不远, 说近不近,是最合适的地方。
一开始的时候,建奴还真没发现明军的动向。
但也就是一天后,各个方向的斥候,就陆陆续续的传回了消息。
原本属于舒尔哈齐的指挥使衙门内。
八旗旗主、各旗都统、大小贝勒,以及归附建奴的蒙古诸部台吉们,此时皆聚在了正堂。
原本就有些逼仄的正堂,愈加的拥挤起来。
“大汗,大贝勒,毛怜卫(图们市)、富宁镇、茂山镇三个方向,都发现了明军大股兵力,距此只有一到两天的路程。”
遏必隆将各方斥候的消息汇总后,对众人禀报道。
代善此时脸色铁青,目光不善的,看向了站在人群前面的多尔衮。
“二哥,是弟弟疏忽了,没……”
“砰!”
代善将自己手里的茶盏,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怒声道:“明军三路大军,就埋伏在左近,你身为前军,难道就一点都没发现?”
训斥完多尔衮,代善又对遏必隆问道:“遏必隆,明军三路大军,各有多少兵马?”
“回大贝勒,北路的明军兵马数量大概在一万多不到两万。”
“西路明军兵马绵延数十里,斥候并未探知到具体的数量。”
“南路应该是明军的主力,为首的是毛文龙,也没有具体的兵马数量。”
代善转头看向半躺在软塌上的皇太极。
皇太极一路奔波,状态相比之前更差了,面色惨白,嘴角时不时就会流出口水,豪格不得不用手里的帕子时不时帮其擦拭。
“北。”
皇太极费力的从嘴里挤出一个字。
代善点了点头,转身对众人道:“你们也都听到了,我们现在只有一条路,那就是立即挥军北上,打通往毛怜卫的通道,一路向北,脱离……”
“我不同意,建州左卫三条通往外界的路,都是狭窄的山谷,如果明军在两侧的山上埋伏,我们就会被缠住,待其他两路大军赶到,就是我们的灭顶之灾。”
代善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莽古尔泰给打断了。
“五哥,大贝勒说得对,我们必须离开,如果据城而守的话,明军有大量火器,我们根本就挡不住。”
多尔衮也赶紧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不过,也不能走北路。”
他最后又说了一句。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多尔衮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大声喊道:“范文程,你个狗奴才,当初就是你建议撤到建州左卫,现在这种局势,你怎么说?”
人群最后边的范文程赶紧上前道:“大汗,诸位贝勒、台吉,奴才以为十四贝勒说得对,三条路我们哪里都不能去。”
“分散突围,是眼下最好的办法。”
“各牛录立即三如群山,借助密林,躲过明军的围剿。”
“你……”
“混账!”
“这他妈的什么主意?”
……
正堂内的众人听完范文程的话,顿时七嘴八舌的咒骂起来。
其中就属多铎的声音最大:“你个狗才,当初在赫图阿拉的时候,十四哥就建议各旗散开,当初你们是怎么说的?”
“现在跋涉千里,到了这里,还是分散突围,那撤到这里做什么?”
多铎这就是在指桑骂槐了。
当初在赫图阿拉,多尔衮建议各旗分散,但却被皇太极、代善、豪格等人阻止,这才阖族撤到建州左卫。
如果当时就听多尔衮的建议,那也不用费尽千辛万苦,抛弃大量辎重,钻山跨河的到这里了。
“行了!”
“十五弟,你有什么话等会儿再说,现在先说说怎么应对明军的进攻。”
代善也恼了,厉声对多铎呵斥道。
“主意是你们出的,现在你们自己想吧!”
多铎也不客气,一句话就怼了回去。
十七八的岁数,正是叛逆的时候,他还管你是谁。
代善顿时火冒三丈,但也知道现在不是内讧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对索尼问道:“索尼,你怎么说?”
索尼单膝跪地道:“大贝勒,奴才支持范先生的意见,各牛录进山,等到冬天到来,逼迫明军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