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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显纯更是跪倒在地道:“皇上,锦衣卫失察,还请陛下治罪。”
“朕现在就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魏忠贤,你现在立即带人前往张家口,调查这八家晋商现在的情况,等秦良玉的白杆兵一到,立即拿人。”
“许显纯,带上你的人,去山西,将他们的家人,资产,全部控制起来。”
朱由检面色严峻的对两人吩咐道。
二人闻言,没有丝毫的迟疑,当即回道:“臣遵旨!”
“朕提醒你们一句,抄家所获,都是朕的银子,谁敢向朕的银子伸手,朕灭其满门!”
朱由检最后对两人警告道。
对这些人,他可是很清楚的,按照这些人的尿性,十万两银子,自己能拿到两三万两,就算是这些人有良心了。
魏忠贤和许显纯闻言,心里也是一凛,忙是低头道:“臣不敢!”
如果是之前天启皇帝在位,他们还真敢贪墨掉这批银子,但现在他们就算是有这个心思,也没有这个胆子。
这就应了那句话,使功不如使过。
他们自己也知道,皇帝本就看他们不顺眼,一旦自己出错,绝对讨不了好。
目送两人离开后,朱由检转头对王承恩吩咐道:“明日传信秦良玉,让其北上之时,进京一趟,朕有事要交代。”
“遵旨!”
……
另一边,京城一处豪宅内。
一群人正围坐在一起,为首的乃是一名儒雅的中年人。
此人,正是刚刚从苏州府老家回京的钱谦益。
他环视一眼众人,声音有些低沉的说道:“陛下究竟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时候,他就被魏忠贤的党羽弹劾,被革职回乡,这次之所以回来,也是因为新皇登基的原因。
在他们这些东林党看来,这位新皇帝自幼接受儒家教育,一定会重用自己这些中政治史,朝堂也一定会再次重现众正盈朝的盛况。
但奈何,他刚一回京,正打算重新出仕的时候,就听新皇竟是将魏忠贤重新启用了。
听他这么问,坐在旁边的一位绿袍官员满是不忿的说道:“还能是什么意思?这是看自己已经登基,想要过河拆桥了!”
“放肆!”
“住嘴!”
……
他这话一出,顿时引得在坐的许多人厉喝出声。
钱谦益也是不满的瞪了那人一眼。
后者见状,顿时不说话了。
见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钱谦益不得不开口道:“老夫这段时间一直在乡里,有些事不清楚,你们一直在京,宫里可是发生了什么变故?”
身为光禄寺少卿的史记事当即回道:“牧斋公,下官倒是听到一些消息。”
史记事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顿了顿,环视一眼众人,这才接着说道:“据宫里传来的消息,魏忠贤那个狗贼大肆抓捕、处置了一大批的宦官和宫人。”
“我们的许多人,也都被清理了出来,往后再想获得宫里的消息,恐怕不容易了。”
他这番话说完,在场所有人,包括钱谦益在内,大不部分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头。
半晌后,钱谦益这才说道:“再难也得想办法探听一下,看看最近这一个月究竟发生了什么,竟是让陛下性情大变。”
他们不知道的是,现在的皇帝,已经不是那个被他们忽悠瘸了的一根绳儿了,而是一个从后世而来的灵魂。
钱谦益的话说完后,史记事一咬牙道:“好,下官会竭尽所能的。”
这件事别人还能推脱,史记事身为光禄寺少卿,负责宫中膳食,和宫里接触最多,他是没有办法推脱的,只得答应。
钱谦益微微点头后,又转头对其他人说道:“皇上已经登基月余,按照我们之前的谋划,本应该清算阉党,召我东林诸公还朝,但现在……”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有些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虽然后边的话没有说出来,但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一时间,整个花厅的气氛愈发的压抑起来。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见没有人说话,钱谦益这才再次开口道:“去信象云公(韩爌),请其进京,共商大事吧。”
事到如今,在没有弄清楚皇上是什么态度之前,所有人都不敢有什么异动。
尤其是钱谦益此人,才情高绝,但能力着实一般,好在他也有自知之明,面对这样的局面,知道请韩爌这位东林元老进京。
见今天也商量不出什么,众人在向钱谦益告辞后,也都纷纷离开了花厅。
站在窗前,看着众人离去的背影,钱谦益的心里忍不住长叹一声。
等所有人走后,他猛地转身,朗声道:“管家!”
随着这声大喝,一位须发花白的老者来到了他的身后,躬身道:“老爷。”
“去通知他,让他立即离开。”
钱谦益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
管家乃是钱家的家生子,是和钱谦益一起长大的,深得对方信重,闻言有些不解的问道:“老爷,那人又不是我们的人,就算是被抓住了,应该也和我们没关系吧?”
“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这件事的干系太大了,一旦泄露出去,那就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钱谦益语气幽幽的说道。
似是想起了什么,钱谦益再次开口问道:“那老道你解决了吗?”
“回老爷的话,已经解决了。”
管家的眼中闪过一道寒芒,对钱谦益回道。
“那就好,那就好。”
钱谦益这才松了口气,对管家吩咐道:“ 好了,壮哥,你去安排吧,让他尽快离京。”
“是,老爷。”
管家答应一声,遂转身离开。
钱谦益则是重新看向窗外,眼中闪过一道萧索。
和他这里的愁云惨淡不一样。
紫禁城内,文渊阁内此时却是一片喜气洋洋。
黄立极、施鳯来、李国普、房壮丽,以及张瑞图几位内阁大学士,此时围坐在一起,说着今日早朝发生的事。
“中五兄,如此看来,陛下对东林那帮人,也是心生不满了。”
施鳯来端着手里的茶盏, 笑着对对面的黄立极说道。
后者的眼皮一抖,极有深意的回道:“羽王,陛下的意思,岂是我等臣下可以揣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