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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出身海贼,可却并不鲁莽。
相反,他行事极为谨慎。
这也是他能够在海上混迹这么多年,还能活到现在的原因。
……
与此同时,南京城内。
一处占地颇广的府邸内。
“海正,魏国公今天是什么意思?”
一位看起来养尊处优,顶多只有三十许的男子,对站在自己身后的一名书生问道。
此人乃是前任都察院御史,侯恂。
说起他或许知道的人不多,但他的儿子却是极为的出名。
正是后世被称为明末四公子之一的侯方域。
侯家也算是世代公卿,侯恂以及他的父祖。兄弟,都曾在朝中为官,在东南也算的上是一方豪强。
被称作海正的中年书生,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东翁,以学生看来,魏国公应该是在向京城表忠。”
“呵呵,向京城表忠?岂是那么容易的?”
“今上现在倚重厂卫,疏离朝中忠贞之士,他魏国公世受国恩,不想着劝诫,竟是对韩赞周那阉人极尽谄媚,当真是荒唐至极。”
侯恂越说越是激动,最后竟是大声喊了出来。
“东翁,这件事是不是要和家主说一声?”
海正低声对其问道。
“嗯,稍后我会手书一封,你让人送回嘉定。”
魏国公和南京一众勋贵的态度很重要, 很有可能影响到整个南直隶的局势。
容不得他不谨慎对待。
不只是侯恂,南京城内许多人家,此时也都是动作不断。
此时的南京城,虽然表面上平静如常,但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韩赞周和徐弘基虽然暂时稳住了局面,但两人联手,又让许多人心神不宁。
……
城外。
“首领,有消息传来了。”
一名手下匆匆跑来,手中拿着一封密信。
李家岩接过信,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脸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俞咨皋的水师已经离我们不远了,我们不必须马上离开。”
李家岩看过手里的书信后,转头对身后的几名下属说道。
说完后,他也不管几人的反应,将手里的书信塞进自己的怀里,迈步出了正堂。
“所有人!”
“立即收拾行装,马上出发!”
三百余人仅仅只是用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已经全部集结起来。
看了眼这些人身上鼓鼓囊囊的包裹,李家岩的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不过,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弟兄们都休整的差不多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大哥,可是要领兄弟们去南京劫掠一番?那里可是……”
“闭嘴!官军势大,不宜恋战,我们得抓紧离开。”
李家岩开口对说话的壮汉训斥道。
壮汉当即有些不服气的反驳道:“就朝廷的那些官军?我们这段日子杀的官军还少吗?一个个就像是受惊的鹌鹑一样。”
“砰!”
李家岩一脚踹在对方的身上,怒声道:“住嘴!”
这下子壮汉不敢说话了。
其他人见状,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行了!抓紧走!”
李家岩大喝一声,就率人向着庄园外走去。
李虎舔着脸,迈开大长腿来到李家岩的身边,对其问道:“大哥,这宅子是不是要烧了?”
李家岩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不用。”
李虎顿时有些不明白了。
自己一行人,从杭州府登陆,一路上烧杀抢掠,大哥也没说什么。
怎么到了南京,自己大哥就这么谨慎呢?
李家岩现在没有功夫搭理他,正大声呼和着众人加快脚步。
一行人没有继续往东北方向,而是转头向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