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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谦益闻言,先是一愣,旋即笑着起身道:“既如此,那钱某就先告辞了。”
孔胤植伸手挽留道:“牧斋先生,既然来了孔府,好歹让本公一尽地主之谊才是。”
钱谦益转身道:“衍圣公有饮宴的兴致,钱某可没有。”
“罢了,牧斋先生说出你的来意吧。”
孔胤植自然知道,对方不远千里来到曲阜,绝对不是就为了这么几句话。
钱谦益重新坐下,再次开口道:“衍圣公,据钱某所知,孔家不只是在山东,在整个大明都又不少的田产吧?公爷就真的甘心,将这些田产交给朝廷?”
孔胤植冷着脸说道:“钱牧斋, 你想说什么就直接一点,如果你想让我孔家做那个出头的椽(chuan二声)子,那就不用说了。”
钱谦益笑道:“公爷说笑了,此事哪里用公爷出头,天下儒生皆是孔圣门徒不是吗?”
“说吧,你来见本公究竟是什么意思?”
孔胤植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钱谦益的脸色一肃道:“公爷,太祖皇帝以及历代先皇,当初赐予孔家的祭田、学田可都是免税的,孔家子弟也都是免徭役的。”
“朝廷如果想要推行摊丁入亩,公爷就这么认了?”
“你想让本公做什么?”
孔胤植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钱谦益压低了声音道:“如果山东出了什么乱子,朝堂上那些官老爷们,以及士林的读书人,是不是就可以向陛下上书,请求暂停摊丁入亩?”
“钱谦益!”
孔胤植豁然起身,眼睛死死的盯着对方,沉声道:“你是想让我孔家直面那一万蒙古骑兵?”
“衍圣公,孔家乃是圣人之后,那一万蒙古骑兵顶多就是一种威慑,难道还这能对孔家施行暴行?”
钱谦益对孔胤植的胆怯很是不屑。
“再者,眼下山东地界上可是不太平,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那也是白莲教的反贼干的。”
钱谦益也站起身,目视对方。
孔胤植坐到椅子上,目光依旧是落在对方的身上,朗声喊道:“来人!”
管家孔宪应声而入。
“公爷。”
“送客!”
孔胤植吩咐一声,就不再理会钱谦益。
后者也没有说什么在,对孔胤植躬身施了一礼,然后就随孔宪离开了书房。
等孔宪回来后,孔胤植又对其吩咐道:“让兴懋回来一趟。”
孔宪躬身应是。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一名看起来相貌堂堂,身着官服的中年人,在孔宪的引领下,来到了孔胤植的书房。
此人乃是曲阜县令,也是孔家出身。
嗯,曲阜县令这一官职,一直都是孔家人世袭的。
曲阜在明朝差不多就是一个独立王国。
“起升,你来了?”
孔胤植揉了揉自己的山根,脸上挤出一丝笑意,对孔兴懋寒暄道。
孔兴懋躬身道:“拜见叔父。”
“坐吧。”
待孔兴懋坐定后,孔胤植才问道:“起升,本公听闻白莲教正在各地肆虐,曲阜没有白莲教的动静吧?”
孔兴懋笑道:“叔父放心,这曲阜是我孔家的曲阜,绝对没有白教活动。”
孔胤植点头道:“那就好,那就好。”
顿了顿,他又问道:“朝廷打算在山东推行新政,起升知道了吧?”
身为曲阜县令,孔兴懋自然清楚兖州等地出了什么事。
闻言,神情也变得郑重起来,点头道:“回叔父,侄儿已经接到消息了。”
“那起升觉得,朝廷会不会让我孔家也推行摊丁入亩?会不会也派人清丈我孔家的田产?”
孔胤植继续问道。
孔兴懋有些不可置信道:“不可能吧?朝廷让我孔家缴纳天税?难道不担心引起天下儒生反对吗?”